竟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阿古拉的妹妹阿古拉娜湊過來，小聲說：“楚姑娘，

那些士族心里肯定不服，咱們蠻族的人也覺得委屈，這樣下去……”“我知道。

”楚清晏看著地窖外的火光，“但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馮武引怨靈來，

要淹的是整個雁門關，不管是士族還是蠻族，都得死。”她從懷里掏出玉佩，

在地窖的石壁上劃出一道光痕，顯影出馮武的毒計：他不僅要引怨靈入關，

還在關內的水井里下了藥，能讓人產(chǎn)生幻覺，自相殘殺?！翱吹搅藛?？

”楚清晏的聲音沉了些，“他要的不是雁門關，是我們所有人的命。若還內斗，

就真遂了他的愿。”百姓和蠻族們看著石壁上的顯影，臉色都變了。剛才還戒備的眼神，

漸漸多了些同仇敵愾。“楚姑娘，我們聽你的！”一個蠻族漢子喊道，“只要能打退馮武，

俺蠻族愿意和中原人平分糧食！”“對！聽楚姑娘的！”楚清晏看著漸漸融合的人群，

悄悄松了口氣。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士族與蠻族的矛盾，就像“水眼”的怨靈，

根深蒂固，不是一天兩天能化解的。但至少現(xiàn)在，他們愿意為了活下去，暫時放下成見。

她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那里傳來微弱的感應，是凌硯的方向。他一定在忙，忙著對付馮武，

忙著處理影衛(wèi)，忙著應對玄真的算計。“等打贏了，就好了?！背尻虒χ衽遢p聲說，

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也像是在對凌硯說。而此時的玄清觀，玄真正站在青銅小鼎前，

看著鼎內映出的關內景象——楚清晏安撫百姓的畫面，青霓暗中協(xié)助凌硯的畫面，

影衛(wèi)余黨被剿滅的畫面，一一閃過?！罢崎T，青霓師妹她……”一個小道童小心翼翼地問。

“隨她去?！毙娴穆曇魶]有波瀾，指尖劃過鼎身，“她想護著凌硯，就讓她護。

等馮武引怨靈來，等凌硯的皇室血耗盡，九鼎碎片自然會落到我們手里。

”鼎內的影像突然變了，映出馮武在關外的營地，他正和一個黑袍人說話，黑袍人的袖中，

露出半塊玄清教的令牌。玄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馮武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