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特務處長手里多了一把鑰匙——正是極司菲爾路76號密室的鑰匙，

上面還沾著新鮮的血跡。"方科長精通電子設備。"杜維明遞來一個燒焦的電路板，

"看看這個發(fā)報機殘骸有什么特別？"方默翻轉電路板，

在焊點處發(fā)現林小曼慣用的星形標記。更致命的是，

穩(wěn)壓器上刻著今天的日期——這分明是剛準備好的道具。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陳立滿臉是血地沖進來："閘北安全屋遇襲！對方用了我們的口令！"杜維明臉色驟變，

這顯然不在他計劃內。方默趁機建議："要不要檢查極司菲爾路那邊？

"特務處長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那里果然藏著秘密。前往極司菲爾路的吉普車上，

方默注意到司機不斷瞟向后視鏡。當車子經過蘇州河時，

橋墩陰影處有人打了三下手電——這是地下黨的行動信號。

杜維明突然掏出手槍："方科長知道為什么選今晚測試你嗎？

"76號地下室的門鎖已被破壞。杜維明踹開門時，

方默看見滿墻照片——全是林小曼不同時期的偷拍照。最中央的相框里，

年輕時的老周與杜維明并肩而立，背后是黃埔軍校的校旗。相框下壓著半頁日記，

記載著1927年杜維明親手處決自己親共弟弟的往事。"找到你了，影子。

"杜維明突然調轉槍口指向方默。電光火石間，通風管落下大量灰塵，緊接著全樓停電。

方默趁機撲向角落，摸到林小曼預先藏在那里的手槍。黑暗中響起兩聲槍響，

然后是重物倒地的悶響。當方默點燃打火機時，看見杜維明肩部中彈靠在墻邊，

而陳立倒在血泊中，手里攥著"青瓷專用"密碼本。更令人震驚的是，

密室暗門后站著真正的林小曼，她手里的柯爾特手槍還冒著煙。"他不是陳立。

"林小曼踢了踢尸體，"真的陳立三天前就被替換了。"她掀開尸體衣領，

露出鎖骨處的紋身——日本關東軍情報部的櫻花標記。

杜維明突然冷笑："方科長現在明白誰是'影子'了吧？"凌晨三點，

方默回到電訊科銷毀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