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姐倆忙著整理屋子,許恒就進廚房張羅晚飯去了。
眼看快到晚飯點,他見兩姐妹像是餓了,便從隨身空間里拿出兩斤面條、一斤肥瘦摻半的豬肉。
他先把肉洗干凈剁成肉末,再配上姜絲一同剁碎。
又從鍋邊放了塊肥肉先熬出油,再把肉末下鍋炒。
屋里慢慢飄出了香味兒,整個屋氣氛也就熱鬧了起來了。
肉末翻炒中,一旁的水也開了。
許恒一邊炒菜,一邊慢悠悠地將面條下進鍋里。
沒過多會兒面條在水里翻滾著慢慢變得筋道柔軟。
不一會兒就做好了。許恒將面條分別撈到搪瓷杯、破碗里——鍋也被直接端了出來當盛具用。
原來這屋之前的老住家早把像樣點的器皿搬光了,現在能用的也就是這幾件。
北平南鑼鼓巷的四合院里有個不成文的老規(guī)矩——無論誰出門,屋門都是不鎖的。
這規(guī)矩最早由易中海定下的。正是這種看似開放的態(tài)度,讓人覺得院子里住的人挺厚道老實,有種“夜不閉戶、道不拾遺”的氣氛。
可實際上,這些人不過是穿得體體面面、心里全不是個東西。
嘴上說著仁義道德的易中海,骨子里只想著自己將來能舒舒服服過日子。
“秀枝,秀琴,都收拾得差不多啦,快來吃飯嘍?!?/p>
不一會兒,許恒端上了面,面上是剛剛炒好油潤香濃的肉末,再撒點碧綠蔥花點綴。
他簡單卻用心做的肉末面,香味兒飄得整個屋里哪兒都是。
“許恒哥,真香!”
李秀枝跟妹妹秀琴洗完手進廚房來,一進門就被這味勾住了,肚子也餓得直響。
許恒看見秀枝臉上蹭了灰,隨手給她擦掉,動作里都是自然與親切。
“香就多吃點,秀琴,還在那站著干嘛?以后這就是你自己的家,別拘謹。”
他特意把聲音放大了些,就想讓小姨子放松下來。
話是說得平常,但在秀枝心里明白,這是一句實實在在把她當親人的表態(tài)。
平時大大咧咧的她,一時間鼻子都有點發(fā)酸。
真是找對人了,他疼人是落在實處的!
從四川一路上逃過來,也不是沒人對她有意,但一說要把妹妹一起帶走,誰也不愿意接手。
這幾年鬧得兇,哪家日子都不好過。
要娶一個帶一個妹妹的人,實在太難得了。
而她許恒,不是光嘴巴甜兩句就算完的。
他是真拿這姐妹倆當親人。
就拿今天這一碗肉末面來說,全白面做的飯也不是隨便哪家愿意這么糟踐。
他剛才笑著說:“放開吃,面多得很!”
不是隨口敷衍。他是真從自己的小糧倉掏出了十斤面粉,才用了兩斤,還留著八斤。
明天早點他都琢磨好了——吃餃子!
做飯他可是有一手,做啥像啥。
李秀琴一口接一口,吃得滿嘴香,“太香了!姐夫你太會做了!”
倆姐妹吃到頭上都冒汗了。
秀枝吃了一半忽然輕聲說,“許恒,家里不就我們仨么?以后你做兩個人的飯就夠了,省一點就寬裕點?!?/p>
“這說的是啥話!”他立馬打斷她,“你現在是許家的人了,我有責任把你們照顧好。連一頓飯都安排不好,我就不配做個男人。你吃,必須吃夠!等下還有水果?!?/p>
其實他自個吃得不多,他的那碗是最簡單的做法,飯量也比平常少了一半。
他早就吃完坐著了,李秀琴還在鍋邊一碗接一碗地吃得起勁。
他這會兒已經去洗干凈葡萄了。
在許家還能吃水果,這也是過去少有的講究。
“許恒!你門關得死死的搞啥呢?”
門口傳來喊聲,是抱著棒梗的易中海來了。他聲音大,直接叫上了名。
今天他被聾老太太交代了任務,專門來后院找到他要帶回去。
誰也沒想到這小伙子竟然把傻柱以前那管食堂的工作接過去了!不光傻柱想不到,連老太太跟易中海聽了也一愣。
剛才,易中海經過中院,遠遠瞧著棒梗正在垃圾堆翻東西,還真像那么回事地在找吃的。
他趕緊走上前把孩子摟起來,低頭一看,手里竟然捏著個香蕉皮!
棒梗開口講了事情經過,才知道是因為他沒拿到香蕉,秀林哥吃完的皮就順手給扔到賈家門口垃圾桶里去了。
這一天,易中海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賈家現在過得緊巴巴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可許恒竟然連一根香蕉都不愿意給棒梗吃,吃完了香蕉皮還隨手扔在垃圾堆上?這是什么道理!
一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了,一伸手抱起棒梗,直往后院沖,要去找許恒討個說法,問問憑什么不給棒梗吃香蕉。
懷里的棒梗還樂呵呵的,一路上鼓掌拍手,像是要去串門似的開心。
可誰知,易中海一路沖到許恒家門口,發(fā)現大門居然是從里面反鎖著的!
這下更讓他心里不是滋味!
這叫什么事?難道是故意不讓他們進?你不就是個許恒嘛,又能防著誰?
其實這時候,許恒正在屋里洗葡萄呢。聽到門響了一聲,開門的是李秀枝,畢竟她是一家的女主。
易中海見狀,臉都黑了:“你這門怎么鎖了,許恒干啥呢?”他還抱著棒梗,語氣直接得很。
可是門開了之后,并沒有讓他舒坦。
來開門的是個說話直來直去、一點情面都不講的年輕女子——李秀枝。
她看到門外氣勢洶洶的易中海,不但沒讓著點,反而一句硬邦邦的話甩過來:“你這是哪門子事?關門還是開門還輪不到你操心吧!”
原本易中海以為開門的是許恒,誰想開門的是這樣一個姑娘,長得出奇地好,盡管她身上打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但模樣十分俊俏,一雙眼睛又亮又精神,看得易中海當場一愣。
再一回頭往屋里瞧,還有個孩子在里頭吃飯,心里當場就炸了,大嗓門地吼起來:“嚯,好家伙,你姓許的,家里面還住著小姑娘吶!”
他這一嚷嚷,話音都還沒落下,屋里許恒端著剛洗好的葡萄剛好從廚房走出來。
這時候易中海才算看明白了,這可不是只有一個人在這兒住!
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子,長得面黃肌瘦,坐在灶臺邊上大口吃著剩下來的面條。
空氣瞬間像凝住了一般。
許恒倒挺冷靜:“易師傅,咱家里有兩個女孩也很正常吧?難不成你們家沒有女兒?要沒別的事,您還是先回吧,明天再說?!?/p>
其實許恒心里煩得很,根本不樂意跟易中海這樣的人廢話。
以前吃過虧還不夠多嗎?那次稀里糊涂被人拉著去喝了酒,一睡就睡了兩天,連剛坐上的位置還沒捂熱乎,就被傻柱搶了去,他心里可記著這一筆呢!
李秀枝聽哥哥這么說,干脆一推門,“哐當”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屋里面,許恒一家安靜了下來。
而門外,只剩易中海一個人呆立在那兒,懷里還抱著一臉莫名的棒梗。
這門關得突然又結實,要是易中海慢上半拍,可能鼻子都磕平了。
他愣神好幾秒,腦袋一片混亂:這是我熟悉的那個地兒嗎?我還能是南鑼鼓巷那個四合院說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嗎?
外面突然又傳來了有人吆喝:“許恒!去開開門,秦家老爹的老媽要見你呢!”
屋子里面?zhèn)鞒鲆粋€斬釘截鐵的回應:“我沒空!”
許恒心想:開什么玩笑!我可是今天剛結的婚!讓我去陪那個啥都聽不見老太太聊天兒?誰想伺候誰去!
這下易中海真是氣得臉色發(fā)青,站在門前久久不語。
這個時候,棒梗開始鬧騰了:“一大爺爺,我想吃葡萄!”
這小子眼神真好使,一下就瞧見許恒把洗干凈的葡萄放在桌上了。
“棒梗,乖一點,咱不吃他那一盤,爺爺兜里有花生米,來吃這個?!币字泻R贿呎f,一邊掏出自個兒晚上到大娘家炒的花生,平時他喝點小酒就靠這個下酒。
孩子立刻耍起脾氣:“我不吃花生!我就要吃葡萄!”說著就鬧上了。
易中海心想,只要棒??薜脜柡π?,許恒總歸撐不住會出來給葡萄哄孩子的吧。
沒料想,屋里壓根沒一點動靜,連個門縫都沒開。
“姐夫,這葡萄好甜,連皮吃了都香得很。”她姐夫做菜是真的好吃,剛煮的肉末面一碗她幾乎掃得干干凈凈,肚子已經吃得動彈不了,但這么點甜葡萄,還是能擠進胃里去的。
秀琴剛說完,秀枝就開口了:“許恒哥,等我學會了,也請你教教我做菜好不好?”
姐妹倆原本都會做飯,但這回吃了許恒的手藝,才小得自己以前做的,勉強叫口吃的。
系統(tǒng)也適時跳出來一條提示:
【叮,新接到日常任務——教李秀枝做出正宗川菜?!?/p>
【標準是秀枝要獨自做出四道川菜,水平要達到初級川菜標準?!?/p>
【完成獎勵如下:布料六尺(可以隨便提)、襯衫四件(包含多種常規(guī)尺寸,按需要提?。⑵ば碾p、常見蔬菜十樣各五斤。】
聽到這么豐富的獎勵條件,許恒笑了,爽快地說:“沒問題,教媳婦做菜肯定用心教?!?/p>
誰知這邊李秀琴也插進來大叫:“姐夫,我也要學!”最近她膽子大了許多,也知道姐夫對她是沒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