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煙剛走了幾步,劉管家便跪地磕頭道。
“大少爺是老爺?shù)膬鹤??!?/p>
“即便走丟多年,依舊能裝參軍入伍,成我梁國最驍勇的將領(lǐng)?!?/p>
“若大少爺不能打敗趙國,那梁國無人?!?/p>
文雨煙愣在原地,在她過往的記憶里。
大多是文致遠(yuǎn)與林少宇如何不對付,又是如何對長安一事避之不談。
讓她忘了自己最初遇上文致遠(yuǎn)時,正是文致遠(yuǎn)十七歲便大勝敵軍,贏得圣上嘉獎。
那時的文致遠(yuǎn)意氣風(fēng)發(fā),是人人夸贊的將才。
在他被認(rèn)回將軍后,圣上更是大贊頗有其父之姿。
可到底什么時候,京中對文致遠(yuǎn)的風(fēng)評從夸贊變成嘲諷貶低的呢?
是她執(zhí)意將林少宇帶回府中,還將文致遠(yuǎn)的一切都送給林少宇,讓文致遠(yuǎn)活成了京中的笑柄。
文雨煙微微顫抖,隨后忍不住彎腰再次吐出大口鮮血。
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林少宇趕來看著地上的鮮血驚叫道。
“大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劉叔,你怎么還不去找大夫!”
劉管家剛要起身,文雨煙一把攔住,望著林少宇道。
“少宇,還是你去吧?!?/p>
“我讓劉叔扶我?!?/p>
林少宇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很快離開了。
正在劉管家要扶起文雨煙時,她猛地抓住劉叔的手,輕聲道。
“劉叔,有一些事?!?/p>
“需要你幫我好好查查?!?/p>
……
在邊關(guān)的日子忙碌而充實,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年。
所幸?guī)状未髷≮w軍后,戰(zhàn)局便再次扭轉(zhuǎn)了過來。
剛操練完回到營帳,我便瞧見阿飛滿臉不悅。
“怎么了?”
“那杜副將又惹你生氣了?”
“擺著苦瓜臉做什么。”
阿飛磨磨蹭蹭好一會,才將一封信擺在了我桌子上道。
“圣上差人來信?!?/p>
“說是大小姐不日將會趕到軍營,協(xié)助將軍一起打贏這最后一仗?!?/p>
“等勝仗之后,便讓大小姐同您一起回京?!?/p>
“多半是圣上顧念與老爺?shù)那檎x,這才許了大小姐過來?!?/p>
許久未曾聽到文雨煙的消息,如今驟然聽到一時間還讓我恍惚了一瞬。
見我不說話只是自顧自擦著劍,阿飛又繼續(xù)開口道。
“將軍你走后,大小姐不知為何突然要去尋你?!?/p>
“幸得圣上因大小姐逼您取心頭血一事發(fā)怒,將大小姐禁足府中才攔住她。”
“可沒想到大小姐忽然派人去查林少宇的事情?!?/p>
“最后還真查出一些東西?!?/p>
“長安少爺?shù)拇_有個弟弟,可早些年便意外去世?!?/p>
“那個玉佩,是盜墓賊盜墓倒賣的?!?/p>
“林少宇是意外得知,便拿了那玉佩冒充。”
“聽說大小姐雖沒有將他趕出去,但對他也大不如前了?!?/p>
“依我看,大小姐這次應(yīng)當(dāng)是想借機(jī)會向您道歉,跟您示好來的?!?/p>
擦劍的手一停,我抬頭看向阿飛道。
“不管她為何而來,都與我無關(guān)?!?/p>
見我似乎鐵了心不準(zhǔn)備原諒文雨煙,阿飛總算是松了口氣道。
“將軍您能這么想,自然再好不過?!?/p>
“我還擔(dān)心您又會心軟,隨隨便便原諒了呢。”
我將劍插入劍鞘,冷聲道。
“這是軍營,不是什么戲臺子?!?/p>
“更何況,以她嬌弱的身子,還不一定要多久才到軍營?!?/p>
“興許等她到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沒過三天,文雨煙竟當(dāng)真趕到了軍營。
見到我的第一眼,文雨煙便忍不住急切地上前。
“哥。”
“你…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