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煙皺緊眉頭,她記得長安制作香囊的時候,沒有在其中放芙蘭草。
為何這香囊中還有芙蘭草的香氣?
她忍不住將香囊拆開,這才發(fā)現(xiàn)里邊竟還藏著一塊帶血的絲巾。
當打開絲巾,看清上邊的血書后。
文雨煙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蒼白一片。
那血書上清楚地寫著。
【雨煙,當你看到這張血書時?!?/p>
【那就說明致遠為了與我的約定,已經(jīng)不得不與你決裂分開。】
【但這是你我的事情,不應該將他牽扯如此之深?!?/p>
【是我要將百靈丹留給你,讓致遠帶你離開的?!?/p>
【我擔心你知道這件事后會做傻事,所以讓致遠為我保密?!?/p>
【可我也怕你們兄妹二人會因此離心,特意在香囊中藏入血書塞進芙蘭草?!?/p>
【我知道只要致遠將香囊交給你,你定會察覺香囊異樣發(fā)現(xiàn)這封信?!?/p>
【不要怪致遠,我自小便是孤兒,遇上你們是我最開心的時候?!?/p>
【在我死后,盼著你們兄妹二人同心同進?!?/p>
字字句句,映入眼簾,宛如小刀般生生割著文雨煙的心。
“不可能?!?/p>
“怎么會是這樣?”
“不會的!”
她抖著手將書房暗格里的小箱子拿出來,在看到里邊的竹簡后又忍不住雙手發(fā)抖。
這是仵作對長安的驗尸記錄。
幾年來,她一想到長安死時的慘狀便不敢細看。
這份驗尸記錄,更是從未翻閱過。
文雨煙赤紅著雙眸將竹簡打開,一行行字掃過去,最后將視線停頓在其中一行字上。
【食指帶有咬傷性傷口,齒痕確定為本人咬破?!?/p>
文雨煙整個人踉蹌著后退幾步,悲愴之下,彎腰吐出大口鮮血。
隨后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直到太陽逐漸高升,文雨煙才終于醒了過來。
劉管家見醒了,急忙說道。
“大小姐,您總算是醒了?!?/p>
“大夫說您是氣急攻心,需得好好休養(yǎng)。”
文雨煙一把推開劉管家,呵斥道。
“讓開!”
“我要去找大哥?!?/p>
劉管家一愣,直接跪在地上,攔住文雨煙道。
“大小姐,圣上有旨?!?/p>
“不許您再去打擾鎮(zhèn)遠大將軍?!?/p>
“所以,將您禁足府中,不得外出?!?/p>
“鎮(zhèn)遠大將軍?”
文雨煙恍惚了一瞬,隨即猛地看向劉管家道。
“劉叔,你說這話什么意思?”
“鎮(zhèn)遠大將軍,明明是圣上親封的出征將軍。”
“跟我哥有什么關系。”
“我要去見我哥,不是要去見那個什么鎮(zhèn)遠大將軍?!?/p>
眼看著文雨煙執(zhí)意要出去,劉管家咬了咬牙大聲喊道。
“七日前,大少爺入宮之時?!?/p>
“便已經(jīng)接了出征圣旨?!?/p>
“只是陛下顧念小姐與少爺感情不睦,所以特意隱瞞?!?/p>
“想……想要大少爺借此機會同您道明?!?/p>
“只是沒想到……”
劉管家的話沒說完,文雨煙卻忽然明白了那些話。
難怪那日文致遠情緒如此不對,又會突然問起如果他當真出征該怎么樣。
甚至都不管不顧她的威脅,執(zhí)意調查林少宇。
原來他竟是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只有她,只有她一個人還傻傻地在原地。
誤以為文致遠會永遠在那里等著她。
文雨煙搖了搖頭,眼淚克制不住的洶涌而出,她抓著劉叔道。
“不會的。”
“哥哥如今才二十二?!?/p>
“趙國來犯何其兇險,怎么能讓他去?”
“我要去見圣上,讓他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