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裝腔作勢的薄子俊,薄茜茜倒在沙發(fā)上罵罵咧咧,“你說咱爸是不是有???
我看他就是有病!他這一夜暴富的嘴臉,真是讓人受夠了,他不是說他照顧奶奶嗎,現(xiàn)在把奶奶丟給咱們算是怎么回事,我要是咱奶奶,攤上這么個兒子,我鐵定得氣死?!?/p>
薄鈺多拿了一件外套,是張玉蘭以前穿的衣服。
“走,咱們帶奶奶出去逛逛,我給你買好吃的?!?/p>
“真的!”薄茜茜一躍而起,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關(guān)帝廟還在處于半開放狀態(tài),再加上沒有到下班時間,大堤上的人和車不算很多。
薄茜茜和李文心坐在石階上,正前方是一家三口在操場里打羽毛球。
薄茜茜插入吸管,遞給李文心,“奶奶,喝?!?/p>
李文心不愛喝奶茶,喝了一口就不愿意喝了。薄茜茜不嫌棄李文心喝過的嘴巴子,咬住吸管,一口氣喝了半杯。
薄鈺拎著零食袋子往薄茜茜這邊來,看到這一幕搖搖頭,“喝這么猛,也不怕嗆著?!?/p>
“哇!”薄茜茜驚嘆薄鈺手里的零食,她拿過去數(shù)了數(shù),“哥,你簡直就是我心中的繆斯,無人能敵?!?/p>
薄茜茜有奶便是娘,恨不得給薄鈺磕一個。
都是她愛吃,平時又舍不得買的!
撕開薯片,薄茜茜分享給薄鈺和李文心。李文心嚼了幾下,后面停不下來了。
一袋子薯片,三個人吃了個精光。李文心抖了抖空袋子,好奇里面為什么沒有了。
薄鈺一拍大腿,“走,超市還有?!?/p>
三人浩浩蕩蕩,又奔超市去了。
這次買了三袋薯片,一人一份。薄茜茜笑得合不上眼,“哥,以后我就跟著你混,我累死累活在咱爸面前端茶倒水,他一毛錢都沒給,真是氣死個人了。”
提到薄子俊,薄茜茜就憤憤不平。
薄鈺哈哈大笑,“好說,好說,跟著我混,保證我有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湯。”
“那我們今天就在這里歃血為盟,義結(jié)金蘭,不對啊,我們本來就是兄妹,哎呀,不管了。”薄茜茜扯著脖子,抱拳道,“大哥!”
薄鈺被薄茜茜一臉認真的表情逗笑了,他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抱起拳頭,“二妹?!?/p>
李文心摸薄茜茜的腦袋,她夠不著薄鈺的頭,就去拍薄鈺的肩膀,唉唉唉的點頭。
路過的人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祖孫三人。
李文心不犯病的時候喜歡織毛衣,張玉蘭收拾屋子的時候,她把好些年前不用的毛線團找了出來,李文心白天在家無聊,就拿著鉤針坐在沙發(fā)上鉤毛衣。
薄海和薄濤他們在李文心剛到崇陽市時,來看過一次,自那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他們家。
一星期才能夠見一次面的薄茜茜跟薄鈺倒苦水,“那個薄蕓蕓,到了學(xué)校高調(diào)的要死。還總是找我茬,哥,你之前不是救過她嗎,她一點都不知道感恩,還說咱們家貪圖奶奶家的東西,故意把奶奶控制在手里,說的好像她們家沒拿錢似的。”
薄鈺也沒辦法,只好讓薄茜茜想開一點,“那你離她遠一點吧,惹不起咱們躲得起,不要跟她這種人計較?!?/p>
“只要一想到她,心里就窩火,討厭。”
“對待敵人最有效的攻擊你知道是什么嗎?!?/p>
薄茜茜好奇,“是什么?”
薄鈺神秘一笑,“那就是無視她?!?/p>
薄茜茜一臉受教。
薄鈺性格好,學(xué)習(xí)好,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裝腔作勢,逐漸在班里有了的人緣,周圍的同學(xué)也愿意跟他一起玩,有幾個同學(xué)放學(xué)順路,后來發(fā)展到放學(xué)一起結(jié)伴回家。
“薄鈺,去我家玩唄,張子峰他們都去?!蓖械耐瑢W(xué)發(fā)出邀請。
薄鈺的家離學(xué)校比較遠,他本來是不愿意去的,另一個人興奮地說:“去嘛,霜科家里建了一個室內(nèi)溜冰場,一起去看看。”
“溜冰鞋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們能玩一整個下午?!彼圃谂赃厬Z恿。
薄鈺同意了,溜冰場啊,他想試試。
霜科同學(xué)是很有錢的富二代,他家在市中心地段建個溜冰場,可見他家不是一般的有錢。
幾人說說笑笑,路上碰到走路一瘸一拐的王佑,霜科就多嘴問了一句,“王佑,你腿怎么了?”
“剛、剛才不小心磕到了?!蓖跤哟瓜履X袋。
“那你可得小心了。”霜科雖然是富二代,但一點富二代公子哥的脾氣也沒有,很平易近人。
剛才的話題還沒有結(jié)束,霜科一時心血來潮,“對了,你要不要也去我家玩啊。”
“我、我……”
其他人不搭腔,除開王佑的生理缺陷,就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去。
薄鈺問霜科:“你家是不是有很多書啊。”
霜科get到薄鈺的點,立刻點頭:“我爸的書房里的書挺多。王佑,要不要去看書?”
這回王佑答應(yīng)了,他小聲說,“謝謝?!?/p>
霜科勾過他的肩膀,“嗐,謝什么呀,我們是同學(xué),如果真要謝的話,老師布置的星期天作業(yè)借我抄一下?!?/p>
王佑的眼神有些不安,對于同學(xué)的親近很陌生,不知怎么的就落到了薄鈺身上,輕聲回,“好、好的。”
“好,就這么說定了。”
多了個王佑,對霜科和張子峰他們沒什么影響,仍舊說說笑笑,勾肩搭背的往前走。
王佑落在薄鈺后面,他小聲道,“謝謝?!?/p>
“嗯?”薄鈺沒聽清。
王佑沒有再說話了。
從霜科家里出來,天色已經(jīng)接近黃昏,薄鈺拎起書包就往家里趕。
這里是市區(qū),又地處黃金地段,交通十分便利,因為霜科的家跟薄鈺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薄鈺放棄了平時騎共享單車的路線,他改坐地鐵,然后再步行一公里回家。
他從地鐵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外面的路燈亮著,車輛和行人在街道上穿梭。
他徑直往家里走。
余光看到了蹲在角落里的薄子俊。
“爸?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