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的童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詭異。蘇晚的頭皮瞬間炸開，

猛地想起規(guī)則第三條：聽到童謠要立刻翻《論語》！她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沖向西墻。

黑暗中不知被什么絆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手肘磕在書架腿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童謠還在繼續(xù)，唱到 “郎不見，網(wǎng)空張，獨留阿姐守空房” 時，聲音突然變得尖利，

像指甲劃過玻璃。蘇晚掙扎著爬起來，憑著記憶摸索到第三排書架。

指尖掃過一本本冰冷的書脊，《孟子》《大學》《中庸》…… 就是沒有《論語》！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難道《論語》被昨天的書架倒塌砸丟了？“嘻嘻。

” 童聲里突然摻進笑聲，很近，仿佛就在頭頂。蘇晚猛地抬頭，

手電筒光柱掃過天花板 —— 什么都沒有?？上乱幻?，她感覺腳踝一涼，

像是被什么冰冷的東西纏住了。她低頭一看，

嚇得魂飛魄散：一團墨色的影子正從地板縫里鉆出來，像融化的墨汁，

順著她的腳踝慢慢往上爬，所過之處，皮膚傳來刺骨的寒意?！啊墩撜Z》……《論語》在哪？

” 她瘋了似的在散落的書堆里翻找，影子已經(jīng)纏到了小腿，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發(fā)抖。

就在這時，指尖觸到個熟悉的布面封皮，是《論語》！它被壓在《聊齋》下面，

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蘇晚顫抖著翻開《論語》，剛翻開第一頁，

纏在腿上的影子突然像被火燒到似的縮回地板縫，童謠聲也戛然而止。書肆瞬間恢復寂靜，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聲和心臟狂跳的聲音。她癱坐在地上，盯著手里的《論語》，

發(fā)現(xiàn)第一頁的空白處多了行小字，是用鉛筆寫的：“規(guī)則會騙人，但書不會。” 字跡很新，

像是剛寫上去的。窗外的月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書架的影子，

那些影子在月光里輕輕晃動，像在無聲地嘲笑她的狼狽。

6 陳伯的警告清晨的薄霧從書肆門縫鉆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淡青色的光斑。

蘇晚盯著《論語》上那句 “規(guī)則會騙人，但書不會”，指尖反復摩挲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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