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鞭子上纏著倒刺，專門用來抽打那些走得慢的奴隸。此刻，

赤的鞭子正落在一個瘦弱的老者身上，老者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廢物。

"赤啐了一口，目光掃過奴隸群，最終落在啟身上，"蒼梧國的小王子？

聽說你父親死前還挺威風(fēng)？怎么，現(xiàn)在不神氣了？"啟低著頭，長發(fā)遮住了眼睛，

沒人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恨意。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那里的傷疤還沒好，

又添了新的血痕。三個月來，他學(xué)會了最卑微的順從。他見過太多因為反抗而被虐殺的奴隸，

他們的尸體被扔進毒沼，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他知道，現(xiàn)在不能沖動，他要活著，

像父親說的那樣，記住這一切。"還敢瞪我？"赤注意到他細(xì)微的動作，一鞭子抽了過來。

啟下意識地想躲，卻硬生生忍住了。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麻衣瞬間被血浸透。

他咬著牙，一聲不吭。"算你識相。"赤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去抽打別人。收工的時候，

啟像往常一樣，偷偷藏了一小塊尖銳的礦石。他將礦石藏在床板下，那里，

已經(jīng)藏了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碎石。每天夜里，他都會用這些碎石打磨腳踝上的鐵鏈，

盡管他知道，這幾乎是徒勞——神族的鐵鏈，不是凡物能輕易磨斷的。

同屋的奴隸是個瞎眼的老鑄劍師，名叫墨。墨的眼睛是被神族用烙鐵燙瞎的，

但他的手依舊靈活，能摸著石頭，雕出栩栩如生的鳥獸。"又在磨鏈子？"墨的耳朵很靈，

聽到了細(xì)微的摩擦聲。啟停下動作，低聲嗯了一聲。墨嘆了口氣："別白費力氣了。

這鏈子是用'玄鐵'混合神血鑄造的，別說石頭，就是用混沌之火，也得燒上三天三夜。

"啟的心沉了下去?；煦缰?，隨著父親的死，已經(jīng)消失了。

"不過......"墨話鋒一轉(zhuǎn)，摸索著從懷里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遞給啟，

"這個或許有用。"啟接過石頭，只覺得入手冰涼，石頭表面光滑，隱隱有流光轉(zhuǎn)動。

"這是......""幽冥石。"墨的聲音壓得很低，"是從礦洞最深處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