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進(jìn)咖啡里。「不?！顾鹧?，「是它喜歡我?！刮毅蹲??？Х葯C適時地發(fā)出一聲提示音，

顯示屏閃爍兩下，跳出一顆愛心。阮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唇印留在杯沿，

和薄荷葉重疊在一起?！戈懻言O(shè)計的程序?！顾蝗徽f，「他說這機器有靈魂?！?/p>

我猛地嗆到。「你認(rèn)識陸昭？」阮棠從包里拿出鐵盒，推到我面前。蓋子打開，

里面整齊排列著不同顏色的薄荷糖，每一顆包裝紙都印著不同國家的文字?！干现苋?/p>

兒童醫(yī)院?！顾〕鲆活w淺綠色的，「你蹲在走廊畫速寫時，他往你咖啡里加了五倍濃縮?！?/p>

記憶閃回。白色走廊，消毒水味，還有那個在掛號單背面畫星空的卷毛男人。

我低頭看那顆薄荷糖，包裝紙上印著日文?！改銈兪恰埂复髮W(xué)同學(xué)。」阮棠合上蓋子，

「他欠我二十七杯咖啡。」窗外傳來剎車聲。一輛快遞車停在路邊，司機抱著紙箱沖進(jìn)大樓。

阮棠看了眼手表，表盤反射的陽光刺得我瞇起眼。「你每天這個點都來？」我指了指咖啡機。

「生物鐘比原子鐘準(zhǔn)。」她拿起西裝外套，袖口掠過我手背，雪松味里混進(jìn)一絲墨水氣息，

「除了周二?！埂笧槭裁矗俊埂竷嚎萍痹\。」她站起身，西裝下擺掃過桌沿，

「周醫(yī)生有臺老式留聲機?！箍Х葯C突然播放起《卡農(nóng)》的搖滾版。

電吉他音效震得玻璃杯微微顫動。阮棠皺眉，在顯示屏上快速輸入幾行代碼，

機器立刻安靜下來?！杆牧宋业某绦?。」她冷笑，「今晚的收購案會議，

我會讓他死得很慘?！刮叶⒅吒冗^的地方，木地板上留下極淺的凹痕。風(fēng)鈴又響了，

阮棠的背影消失在旋轉(zhuǎn)門外?？Х葞煖愡^來，放下一杯新做的特調(diào)。杯底壓著一張便簽，

上面畫著簡筆星空，角落用咖啡漬暈染出一行小字：**「下次試試波西米亞狂想曲？」

**我抬頭，看見監(jiān)控探頭微微轉(zhuǎn)了方向。第4章凌晨三點的急診室比咖啡店還亮。

我按著太陽穴推開玻璃門，消毒水味立刻糊在臉上。前臺的護士正往病歷本上蓋章，「咚」

的一聲像在敲棺材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