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爾波濺和濺波游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難以置信。

這個老和尚不僅不害怕他們，還請他們吃東西？

“還、還等什么……快、快吃……”濺波游爾早就餓得受不了了，立刻撲過去，

抓起饅頭就往嘴里塞。游爾波濺猶豫了一下，也走過去，拿起另一半饅頭。饅頭雖然冷了，

但對他們來說，卻是人間美味。老和尚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

嘆了口氣：“靈感大王殘暴不仁，你們這些小妖，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啊。”游爾波濺抬起頭，

嘴里還塞著饅頭，含糊不清地問：“你……你到底是誰？”老和尚笑了笑：“老衲法號空明，

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笨彰骱蜕?？游爾波濺沒聽說過。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壞人。

而且，他剛才沒有叫他們“第三回 空明禪機與唐僧劫難空明和尚看著兩只小魚妖狼吞虎咽，

枯瘦的手指輕輕捻動佛珠。游爾波濺咽下最后一口饅頭，

警惕地盯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們從通天河來？還知道靈感大王？

”“這通天河底的腥風血雨，豈是一潭水能掩住的？”空明指了指水潭中發(fā)光的水草，

“老衲在此修行三十年，見過太多水族小妖被抽鱗扒骨。去年冬天，還有只龜精逃到這洞口，

最后……”他沒說下去，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濺波游爾突然指著空明的僧袍補丁，

結巴道：“師、師父……你、你也……窮？”游爾波濺連忙推了他一下，這笨蛋怎么說話呢！

空明卻不腦，反而笑了：“貧僧修行，求的是心無掛礙，何在乎衣衫襤褸？倒是你們，

”他看向游爾波濺掌心的刀疤，“為了逃離苦役，連魚尾都磨出血了吧？

”游爾波濺猛地縮回手，那些被鐵鏈鞭抽打的傷痕，被沉木壓出的淤青，

此刻在空明平和的目光下，竟像被看穿了靈魂。他突然想起在水府砍柴時，

鯰魚精監(jiān)工曾罵他們：“你們這些鱗下骨，生來就是給大王當柴燒的！

”“鱗下骨……”空明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喃喃重復，“世人皆言妖怪兇殘，

卻不知多少小妖連‘惡’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做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