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芯片貼在手腕內(nèi)側(cè)，打開終端程序，讓它自動追蹤信號來源。屏幕上的路徑圖逐漸清晰，

像是一條通往過去的回廊?！澳阕罱鼱顟B(tài)不太對?！眴塘杩粗?，語氣很輕，

“你的腦電波……有點(diǎn)奇怪?！蔽业皖^看了眼終端界面，心跳越來越快?！捌婀?？

”我笑了笑，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芯片貼片，

“是不是因?yàn)椤蛲砦覊粢娮约狐c(diǎn)火的畫面？”“不是夢境的問題?！彼櫭?，

手指敲擊桌面，“是神經(jīng)突觸的跳動頻率不對。你像是……在排斥你自己。”我沒有回答，

只是將終端悄悄鎖屏。“你知道為什么我能測謊嗎？”我忽然問她。她瞳孔顫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信息沖擊了神經(jīng)?！耙?yàn)槟愦竽X的突觸連接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樣。”“不。

”我盯著她，“是因?yàn)槲也辉摯嬖??！蔽艺酒鹕?，把探測器塞進(jìn)口袋?！皠e太緊張?！蔽艺f，

“我只是需要一點(diǎn)時(shí)間，搞清楚一件事。”“什么事？”我回頭看她，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我是誰的復(fù)制品，或者誰是我的復(fù)制品?！彼龥]有立刻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我看，

眼神里藏著某種說不清的情緒，像醫(yī)生看著一臺出了故障的機(jī)器。幾秒后，她終于開口。

聲音很輕，卻像釘子一樣扎進(jìn)我的太陽穴?！澳悴皇堑谝粋€問這個問題的人?！蔽医┳×恕?/p>

“什么意思？”“W-036也問過?！彼f，“就在她‘死’之前?！蔽颐偷靥ь^看她。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W-036，她和我有關(guān)嗎？”她沒回答，

只是從抽屜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淡藍(lán)色液體在玻璃管中緩緩流動?！斑@是最后一次測試。

”她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要么你適應(yīng)系統(tǒng)，要么系統(tǒng)適應(yīng)你?！薄埃?/p>

”我往后退了一步，手已經(jīng)按在門把手上。“你是父親紅蓮計(jì)劃的一員。

”我?guī)缀跏且а狼旋X地說出來。她沒否認(rèn)。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是來救你的，溫梨。

”“我是來看你能不能活下來的。”傍晚回到別墅時(shí)，屏幕上跳出一組坐標(biāo)點(diǎn)，

指向城市另一端的一座廢棄教堂。我盯著那個閃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