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丈夫一個驚喜便悄悄前往他在法國舉辦的畫展。
映入我眼簾滿墻的畫,是十八幅不著寸縷女孩兒的畫像。
安言和蘇喬淺站在最中央,宛如一對壁人接受著媒體的采訪。
“安先生,聽說這次畫展這是您為蘇小姐十八歲生日的成人禮,養(yǎng)成系的愛情真是令人羨慕呢!”
蘇喬淺嬌羞地把頭低下。
安言也沒有對此做出解釋,寵溺地看向身旁的女孩。
我拿出手機拍下這溫馨的一幕發(fā)給安言:
“畫展結束后,離婚協(xié)議書簽一下?!?/p>
1
墻上的畫是蘇喬淺從出生到十八歲。
從嬰兒時期不著寸縷,到窈窕少女遮擋關鍵部位搔首弄姿。
安言扶了扶金絲眼鏡:
“這是我為我看著長大的鄰家妹妹蘇喬淺特地辦的畫展。淺淺也不想我這么大費周章,可惜國內管控嚴格,我只好選在這個浪漫的國家?!?/p>
“淺淺出生的時候我十五歲,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早就答應她要給她一個浪漫的成人禮,自然不能食言。”
我把這溫馨的一幕拍下,發(fā)給安言的同時也發(fā)給了我的律師。
“邢律,我打算和安言離婚的話這算不算出軌證據?”
那頭沉默許久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答案。
安言沉浸在這屬于他和蘇喬淺的世界中,直到晚上才給我打來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聲音很是不耐:
“虞琳,你怎么來了?你跟蹤我?”
坐了二十個小時飛機的我疲憊不堪:“如果我知道我的眼睛會看到這么臟的畫,我也不會來?!?/p>
安言沒有說話,我卻聽到電話里蘇喬淺的聲音:
“安言哥哥,你在干什么呀?快過來呀,浴缸的水放好啦,小時候都是你幫我擠泡泡的,可不許因為我成年了就不幫了哦?!?/p>
見蘇喬淺叫他,安言并沒有和我繼續(xù)爭執(zhí):
“你別把我們想的那么骯臟,淺淺對我來說就是個小屁孩,她是我看著長大的,能有什么想法?”
“行了,你大老遠的都過來了,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地址我一會發(fā)你?!?/p>
說完他沒等我答應就掛斷電話,直到兩個小時后他才給我發(fā)來一個地址。
我自嘲一笑,誰會把妹妹從出生到成年的身體牢牢地記在腦海里并放在畫展公之于眾呢。
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