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去深圳。
我爸有些不舍,但看到我堅決的態(tài)度,還是支持了我的決定。
"晚晚,你一個人在外地要照顧好自己。"我爸握著我的手,"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爸。"我抱了抱他,"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藥,定期復查。"
"我知道,你放心吧。"
正說著,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我愣住了。
是傅景深。
他穿著白色襯衫,頭發(fā)有些凌亂,眼里布滿血絲,看起來憔悴極了。
"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找了很久。"傅景深看著我,"晚晚,我有話要和你說。"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我準備關門。
"白若雪找過你了,對不對?"
我的動作停住了。
"她和你說了什么?"傅景深緊張地看著我。
"她說了真話。"我冷冷地看著他,"傅景深,原來我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替身。"
傅景深臉色一白:"晚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難道錄音是假的?"我冷笑,"你親口說的,我只是個意外,你真正愛的人只有她。"
"那是我三年前說的話,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有什么不一樣?"我打斷他,"你現(xiàn)在還是愛她,不是嗎?"
傅景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說對了。"我搖搖頭,"傅景深,我不想再做替身了。你們去過你們的幸福生活吧,別再來打擾我。"
"晚晚,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往后退了一步,"我明天就要出差了,去深圳半年。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和白若雪結婚了。"
"你要去深圳?"傅景深急了,"為什么突然要出差?"
"這是我的工作,不用向你匯報。"
"蘇晚晚,你不能走!"傅景深想要沖進來,被我攔住了。
"為什么不能走?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我不許你走!"
"你憑什么不許?"我看著他,"傅景深,你沒有資格管我。"
"我有!因為我愛你!"
我愣住了。
傅景深的眼里滿是痛苦:"晚晚,我承認三年前我娶你確實是有目的的。但這三年來,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我愛上你了,真的愛上你了。"
"太晚了。"我的聲音很輕,"傅景深,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
"不可能!"傅景深抓住我的手,"你不可能不愛我了!"
"為什么不可能?"我甩開他的手,"你都能從愛我變成不愛我,我為什么不能從愛你變成不愛你?"
"我從來沒有不愛你..."
"夠了!"我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了,"傅景深,別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愛我?你愛我會給別的女人轉一千多萬?你愛我會在我爸生病的時候拒絕出醫(yī)藥費?你愛我會在我懷孕的時候不聞不問?"
傅景深被我說得無言以對。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指著他,眼淚流了滿臉,"你只是習慣了我的存在,習慣了有人照顧你的生活。但這不是愛!"
"晚晚..."
"我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和你在一起!"我用盡全力喊出這句話,"滾!立刻給我滾!"
傅景深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如紙。
"蘇晚晚,你會后悔的。"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愛了你三年。"我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請你離開。"
傅景深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我關上門,靠在門上大哭起來。
我爸從房間里出來,心疼地抱住我。
"晚晚,別哭了,不值得為這種人傷心。"
"爸,我好恨啊。"我抱著我爸哭得撕心裂肺,"我恨他騙了我三年,恨自己傻了三年。"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爸輕拍我的后背,"從今以后,我們不要他了。"
哭了很久,我才平靜下來。
"爸,我明天就走。"我擦掉眼淚,"我想早點離開這里。"
"好,爸支持你。"
第二天早上,我拖著行李箱準備出門。
我爸送我到門口,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
"晚晚,到了深圳記得給我報平安。"
"我會的。"我抱了抱我爸,"爸,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你放心吧。"
我拖著行李箱下樓,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景深靠在車邊,看到我出來,立刻走了過來。
"晚晚,你真的要走?"
"我說過了,我要去深圳出差。"我繞過他繼續(xù)往前走。
"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
"晚晚,就讓我送你最后一程,求你了。"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憔悴的臉。
算了,就當是對這三年婚姻的告別吧。
"好。"
傅景深幫我把行李放進后備箱,然后開車前往機場。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到了機場,傅景深幫我拿行李。
"晚晚,半年后你會回來嗎?"
"會的,我爸在這里。"
"那時候,我們能不能..."
"不能。"我打斷他,"傅景深,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
"如果我和若雪分手呢?"
我看著他,心里波瀾不驚。
"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傅景深的臉更白了。
"蘇晚晚,你真的這么絕情嗎?"
"是你教會了我絕情。"我拿過行李箱,"再見。"
"晚晚!"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進了候機廳。
坐在候機廳里,我看著外面的天空,心里說不出的復雜。
三年的婚姻,終于徹底結束了。
從今以后,我要為自己而活。
登機的時候,我收到一條短信。
是傅景深發(fā)來的: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會等你回來。
我看了一眼,直接刪掉了。
等?
讓他等去吧。
反正我不會再回頭了。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我看著越來越遠的城市,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靜。
再見了,傅景深。
再見了,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