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已經打上了重重的白布條,躺在船上自哼唧。
「春信,你這丫頭死哪去了,還不快來幫我冰敷!」
「淑側妃身體可還好?」
聽見我的聲音,淑側妃猛地坐起來:「你還敢來?!?/p>
「昨日是我不懂事,只顧著大錦顏面,忘了應當和淑側妃姐妹和睦。」
我笑得越發(fā)夸張:「既然同嫁一夫,那我自然應當照顧你?!?/p>
「這不,直到淑側妃需要冰塊冰敷,我特意凍了好大一塊呢。」
淑側妃狐疑地看著我:「你能有這么好心?」
我拍拍手,小月便推來一個高約五尺的人形冰塊。
我輕聲道:「這可是我?guī)淼牡窆ぷ屑氌s工了一夜做出來的,淑側妃看著可還賞心悅目?」
淑側妃看著看著就發(fā)現了不對勁。
「那你這冰雕里面,怎么有一件衣裳?」
我隨意瞥了一眼,道:「這不是衣裳,這是個死人?!?/p>
「什么!」淑側妃尖叫起來,「春信,春信,快把這群賤人轟走!」
沒有人搭理她。
我無奈地捂住耳朵。
她明明也是將我姐姐折辱致死的兇手,怎么非要表現得這么柔弱。
這冰雕里凍著的,當然就是她最喜歡的春信了。
我回憶起昨晚春信的驚恐,臉上不自覺浮現出暢快的表情。
夜色里,行宮湖邊,一個套著麻袋的人被我一腳踹進冰冷刺骨的湖水。
我當然不會就這么簡單看著她沉湖。
春信身上還綁了繩子,我每數三十個數便喊侍衛(wèi)將人拽上來。
待到春信重新掙扎,便又將人踹進湖里。
我相信,這種不知何時會死的恐懼才是最磨人的。
等到春信終于認命一般,被打撈上來也毫無動靜,我才親手割開了麻袋。
「給我弄醒她?!?/p>
侍衛(wèi)是我從大錦帶來的,知道我此行的目的是給姐姐報仇,一個個都鉚足了勁。
他們脫下了春信的衣服,眼里卻沒有絲毫情欲。
匕首在春信的腿上游走,不一會兒就割下一片片肉來。
劇烈的疼痛讓春信不得不轉醒。
她一睜眼,見是我,嘴里還在放狠話。
「你敢這么對我,我家娘娘是不會放過你的?!?/p>
「那也得你有命去見她才行?!?/p>
我說是,示意侍衛(wèi)按住她,拿起匕首一點點靠近春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