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是練習了三月有余的笑容。
我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姐姐,這樣才能把那些欺辱她的人釣出來。
淑側妃也沒有讓我起身的意思。
盡管已經開春,可盛國在大錦以北,地板仍然凍得刺骨。
她捂著手抄,護甲抬起了我的下巴。
「倒也是個標致的,比你姐姐那個狐媚子看著可順眼多了。」
她一開口,我便知來者不善。
果然,淑側妃臉色一變,揚起巴掌,尖銳的護甲頂端在我下巴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她狠狠一扇,我順勢摔倒在地。
狼狽不堪的樣子被她盡數(shù)收入眼中,淑側妃這才笑了。
「希望你比那個賤人更耐玩?!?/p>
我捂著臉,笑了。
原來這就是害死姐姐的罪魁禍首之一啊。
見我笑得開心,淑側妃皺起了眉:「你笑什么?」
我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許是我的笑容太過瘆人,淑側妃竟然忘記了讓人來按住我。
我笑夠了,整理了衣裙,隨后伸出手拽住了淑側妃的手腕狠狠一擰。
「啊——」
一聲慘叫響徹行宮。
淑側妃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
她冷汗如雨,一邊哀號一邊指使著身邊的婢女。
「快啊,給我拉開這個賤人,我非要把她扔到青樓去不行?!?/p>
她的貼身宮女春信得了主子的命令,氣勢洶洶地上來踹我的膝蓋。
「我家側妃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你這千人騎萬人跨的東西,就應該和梁華那不要臉東西一起送到軍帳去?!?/p>
「敢得罪娘娘,讓你們去撫慰將士都算是你們的功德了?!?/p>
我目如寒冰。
姐姐的尸體送來時,我只以為是死后辱尸。
可現(xiàn)在看來,姐姐遭受的,遠比我想象得更多。
春信看著盛氣凌人,明顯就是也參與了施暴。
我慢慢放開淑側妃的手。
她有位分,我不能一下子把人玩死。
但先殺了春信過過手癮,我還是能做到的。
見我終于放手,淑側妃也顧不上再找我的茬。
我剛剛幾乎將她的手肘全部擰轉過來,骨頭一直噼里啪啦地斷,她這只手算是廢了。
淑側妃什么也沒說,被人簇擁著急匆匆地走了。
我盯著春信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早上,我主動前去了淑側妃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