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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川聞言一愣,剛想開口反駁,我身后的女士們已經(jīng)冷笑著站了起來。
她們都是被他強行調(diào)去“媽媽崗”的員工,此刻眼神鋒利如刀。
“陸總,您記不記得去年華遠項目是誰熬夜做的方案?”
財務(wù)部的李姐推了推眼鏡,笑容譏諷。
“哦,您當(dāng)然不記得,畢竟您當(dāng)時忙著在酒店教蘇助理‘加班’呢。”
“還有我!上季度的市場策劃,明明是林總監(jiān)帶著我們做的,最后匯報時怎么變成蘇雨晴的功勞了?”
“.....”
面對眾人的討伐,陸遠川的額角滲出冷汗,而蘇雨晴臉色煞白。我也在此時淡淡開口。
“媽媽崗確實會設(shè)立,但不是你那種羞辱人的條件?!?/p>
我抬手示意律師遞上文件。
“我會設(shè)立彈性工作時間,以及各位將擁有專屬哺乳室。至于薪資保障翻倍—這才叫福利,不叫歧視?!?/p>
陸遠川終于回神,他猛地拍桌,聲音異常洪亮。
“林晚!這是我的公司!你沒資格改規(guī)則!”
我輕笑一聲,身后的律師團隊齊刷刷上前。 保鏢也抓著蘇母上前。
“陸總,這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是在誘騙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的情況下簽署的,法律上無效。而且.....”
他點了點平板,里面是蘇母逼小宇找陸遠川要冰激凌的監(jiān)控,且2018年的股權(quán)協(xié)議清晰顯示。
“林小宇十八歲前,其名下股份由監(jiān)護人林晚代為行使投票權(quán)。擁有絕對話語權(quán)。”
“那份協(xié)議明明已經(jīng)…”
“被你銷毀了?可惜我在云端備份了所有文件?!?/p>
我微笑的看著陸遠川臉色大變,冷汗瘋狂落下。
“準備凈身出戶吧。我有你們出軌的證據(jù),你名下的股份、房產(chǎn)、車,我會全部收回?!?/p>
陸遠川腿一軟,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晚晚!我錯了!都是她勾引我!”
他聲淚俱下,瘋狂自扇耳光,說完還把蘇雨晴推倒在地。
“放屁!明明是你先摸我腿!你說林晚又老又無趣,早就想甩了她!”
兩個人當(dāng)場撕打起來,蘇雨晴的指甲在陸遠川臉上抓出血痕,陸遠川則揪著她的頭發(fā)往桌上撞。
直到保鏢強行分開他們,會議室里已是一片死寂。
我走到陸遠川面前,輕聲開口。
“還記得小宇在垃圾場吃了什么嗎?”
他瞳孔一縮,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把將蘇雨晴的頭按進垃圾桶!
“你們敢喂我兒子吃垃圾?!”
他猙獰地抓起腐爛的果皮、用過的紙巾,甚至帶著痰漬的紙巾,一股腦往蘇雨晴嘴里塞?!俺园?!你不是最愛搶別人的東西嗎?!”
蘇雨晴的母親想撲上來救女兒,卻被陸遠川反手甩了一巴掌,爛水果糊了她滿臉。
我冷眼看著,直到陸遠川喘著粗氣跪回我面前。
“晚晚……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臉上血淚混作一團,狼狽至極。而我假裝猶豫。
“我家訓(xùn)說過,犯錯的男人,一個錯,自扇兩個耳光,才算真心悔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圖我的錢?!?/p>
他僵住了,卻在我故作懷疑的目光中緊咬下牙,清脆的巴掌聲在會議室里回蕩。
“我不該出軌!”
“啪—啪—”
“我不該縱容蘇雨晴偷你方案!”
“啪—啪—”
“我不該把媽媽崗當(dāng)借口打壓女員工!”
陸遠川的臉很快腫成豬頭,卻還在機械地扇著自己。
他之前手握股份,篤定我不舍得父親的公司才對我百般羞辱。
而現(xiàn)在不僅股份沒了,財產(chǎn)轉(zhuǎn)移蓋被窩發(fā)現(xiàn),他自然害怕。
“夠了?!?/p>
我看夠戲后終于揮手叫停,對上陸遠川希冀地目光,我也笑得溫柔。
“現(xiàn)在把蘇雨晴丟出公司,我就原諒你?!?/p>
話落,陸遠川連滾帶爬的起身,把尖叫著蘇雨晴扔出了大樓。
之后的我便對他直接無視,開始清理公司內(nèi)部的蛀蟲。
看陸遠川臉色忐忑,我在心中冷笑不止。
我當(dāng)然不會現(xiàn)在就跟他離婚,畢竟不親眼看著他染上臟病,我恨意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