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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西驍?shù)哪樕幊寥缢徊讲阶哌M(jìn)病房,每一步都像踩在程柚青的心尖上。
“讓誰的嘴閉緊點(diǎn)?”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是那些綁架你的人嗎?”
程柚青的臉“唰”地一下全白了。
“當(dāng)然不是!”她慌忙擺手,試圖擠出往日那副柔弱無辜的表情,“阿驍,你誤會(huì)了,我......我說的只是一些從前傷害過我的人。”
靳西驍根本不信,他高大的身影投下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是嗎?”他冷笑一聲,逼近一步,幾乎貼著她的臉,“那你剛說的,你根本沒有什么系統(tǒng),又是什么意思?......你一直在騙我?”
這句話,像一道天雷,將程柚青最后一絲偽裝劈得粉碎。
她知道,再也瞞不住了。
程柚青索性也不裝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涌出,聲音凄厲:“是,我是騙了你,可是阿驍,那都是因?yàn)槲覑勰惆?!?/p>
她抓住他的衣袖,抬眸看他,“明明你從前最愛的是我!我當(dāng)時(shí)根本沒想過要真的和你分手,是她,是沈竹心突然出現(xiàn),從我這里搶走了你!”
“我想把你搶回來,這有什么錯(cuò)?”
她以為這番撕心裂肺的表白能換來靳西驍?shù)囊唤z動(dòng)容。
可她每說一句,靳西驍?shù)哪樕透湟环帧?/p>
程柚青聲音支離破碎,望過去的眼神淚眼朦朧,“我對(duì)你的愛,并不比她比你的少——”
“住口!”靳西驍眼底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殆盡。
他猛地?fù)]手甩開她,反手狠狠掐住了她纖細(xì)的脖頸。
他雙目猩紅,字字句句都淬著冰渣:“你有什么資格和她比?”
“不忍心和我分手?你當(dāng)年分明就是嫌貧愛富!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用從前的事情來動(dòng)搖我?”
“我好心幫你,你卻騙我,逼走了我的竹心!”
窒息感傳來,力道之大,似乎真的要將她掐死。
程柚青被他眼中的殺意嚇破了膽。
知道求饒已經(jīng)無用,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猛地抓起桌上的玻璃水壺,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向靳西驍?shù)念^!
“砰!”的一聲悶響。
謊言被拆穿,她也不再偽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走了?沈竹心走了?”
“趕走她的明明是你!”程柚青指著他的鼻子,聲音尖利刺耳,“是你朝三暮四,白月光和朱砂痣都想占著,這才把她逼走!”
“是我逼著你親我的嗎?是我逼著你在大火里先救我的嗎?是我逼著你為了給我報(bào)仇,讓人去捅她刀子的嗎?!”
“都不是!”
說到最后,程柚青竟癲狂地大笑起來,“是你!靳西驍!是你自己逼走了她!”
額頭被砸破,溫?zé)岬孽r血順著額角汩汩流下,很快淌了男人滿臉。
被重重一擊,靳西驍不但沒反應(yīng),原本暴怒的神色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狀若瘋癲的女人,“你很喜歡這種,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是嗎?”
程柚青的笑聲戛然而止。
男人的眼神讓她后脊發(fā)涼,一股致命的恐慌瞬間籠罩了她。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什么,慌亂地想要爬過去求饒。
“阿驍,剛剛是我說錯(cuò)話了,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我只是太愛你了!”
可靳西驍?shù)难凵?,再不似從前那般溫柔?/p>
他抬起手,帶血的指尖從她脖頸間輕輕撫過,動(dòng)作輕柔得詭異。
“既然你這么喜歡這種感覺,那就把你送去研究所,讓他們好好研究研究,你這顆心到底有多黑,好不好?”
“轟隆——!”
窗外突然一道驚雷劈下,慘白的電光照在靳西驍淌血的面容上,如同從地獄爬出的厲鬼。
程柚青尖叫一聲,雙腿一軟,徹底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