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力道逐漸加大,我難受得快要窒息。
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天旋地轉(zhuǎn)一般。
我一動不動,任他一手握著我的脖子。
竟有些隱隱的慶幸:從未奢望還能如此近距離和他接觸。
現(xiàn)在這樣,是不是還賺了?
他松開手,一拳砸在墻上,關(guān)節(jié)處出了血。
“沈小滿,你告訴我,為什么要那么對我?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他一向沉穩(wěn),此時被逼得如此崩潰,都怨我。
“對不起?!?/p>
我看向他,想要將他的面容刻在腦子里。
哪怕他現(xiàn)在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看什么惡心的東西。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你還回來干什么?為什么不去死?!”
“不去死!!”
惡心嗎?惡心好啊……
惡心你就可以幸福地和你的那個她度過余生了。
放心吧,馬上我就會如你所愿——去死了。
我的眼睛有些澀澀的,眼前一黑,慢慢地順著墻角滑了下去。
暈倒前,那些曾經(jīng)惡心的聊天記錄在我眼前閃爍著。
盛景,你也選擇相信那些消息是我發(fā)的……
我是在醫(yī)院醒來的。
明朗坐在我床邊擔(dān)憂地看著我。
“你生病了?”
病房的另一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偏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盛景站在哪里,冷冷地看著我。
“小病?!?/p>
“要花很多錢吧?”
“還好?!?/p>
其實(shí),我已經(jīng)沒有積蓄再支付這高昂的治療費(fèi)了。
“你不是很會劈腿的嗎?服侍好他們,我給你十萬?!?/p>
說著,他清了清嗓子:“進(jìn)來?!?/p>
那天站在我房門口的八個保鏢魚貫而入,他們團(tuán)團(tuán)將我病床圍住,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那一刻,無數(shù)不堪的回憶瞬間涌入。
我閉上雙眼,頭像是要炸裂般開始疼痛。
明朗騰地站了起來。
一拳揮向盛景。
盛景被打得后退兩步,偏過臉去吐出一口血沫子。
他摸著左臉頰,舌尖抵了抵腮,嗤笑:
“怎么?不愿意?你也可以選擇背著你老公,做我的情人。反正,你也輕車熟路了,不是嗎?”
“婚禮前一天突然變卦,不想嫁給我也罷。你為什么要讓我出盡洋相?為什么要讓我成為全網(wǎng)笑柄!”
“好聚好散不行嗎?為什么要發(fā)你和別的男人廝混的照片?是怕我糾纏嗎?怕我不答應(yīng)分手?”
說著說著,他的眼眶紅了:
“沈小滿,你還有另一個選擇,當(dāng)眾向我道歉,懺悔你的水性楊花不知廉恥!”
明朗憤怒地呵斥:
“你特么才不知廉恥!小滿她……”
他的眼都紅了。
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向他搖了搖頭。
他回手握住我的手,哽咽地問:
“小滿,你那么好。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為了這樣一個人,值得嗎?”
值得啊。
以前的盛景,很好的。
還記得在讀初中時,有一次,路曉夏的手鏈弄丟了。
她懷疑是我偷的。
因?yàn)椋枪?jié)體育課上,只有我因?yàn)樯砥诹粼诹私淌依铩?/p>
我百口莫辯。
她高高在上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