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tuán)總部大樓,頂層。
蘇晚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這是她作為"總裁未婚妻兼私人助理"的第三天,傅臨川給了她一間緊鄰他辦公室的小隔間,透過玻璃墻可以清楚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把這份文件送到法務(wù)部。"傅臨川頭也不抬地推過來一個文件夾。
蘇晚接過文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燙到般迅速縮回。自從那晚在公寓的吻后,她開始刻意避免任何肢體接觸。
"怎么,怕我?"傅臨川終于抬頭,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緊繃的表情。
"惡心而已。"蘇晚轉(zhuǎn)身就走。
走廊上,她打開文件夾快速瀏覽——這是一份泰國某醫(yī)院的預(yù)約記錄,患者名字被涂黑了。傅臨川果然在找那個關(guān)鍵證人。
"蘇小姐?"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身后傳來。蘇晚轉(zhuǎn)身,看到一位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
"我是陳明,傅氏集團(tuán)副總。"男人微笑伸手,"久仰大名。"
蘇晚禮貌性地握了握他的手:"您好,陳總。"
"傅董——我是說傅成海先生,托我向您問好。"陳明壓低聲音,"他對您很感興趣,想請您喝杯咖啡。"
蘇晚心跳加速——傅臨川預(yù)料的接觸來了。
"恐怕不行,我工作很忙。"
"明天下午三點,傅董在藍(lán)灣俱樂部等您。"陳明塞給她一張名片,"他說,您一定想知道十二年前控制室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意味深長地補充,"傅臨川沒告訴您的部分。"
回到辦公室,傅臨川正在通話,眼神示意她關(guān)門。蘇晚將文件放在桌上,猶豫要不要提陳明的事。
"誰找你?"傅臨川掛斷電話,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陳明副總。"蘇晚決定實話實說,"傅成海想明天見我。"
傅臨川眼神一凜:"果然上鉤了。"他站起身,走到蘇晚面前,"明天你去見他,但要記住——"他捏住她下巴,"無論他說什么,都別輕信。"
蘇晚掙脫他的鉗制:"我不是你的傀儡。"
"不,你是我的未婚妻。"傅臨川冷笑,"演好這個角色,才能引蛇出洞。"
下班時突然下起暴雨。蘇晚站在大廈門口等車,傅臨川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fù)T谒媲啊?/p>
"上車。"車窗降下,露出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
"不用,我叫了車。"
傅臨川直接推門下車,不由分說將她塞進(jìn)副駕駛。雨水打濕了他的襯衫,半透明的布料緊貼在結(jié)實的胸膛上。
"你干什么!"蘇晚掙扎著要下車。
傅臨川俯身給她系安全帶,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別動。"他聲音低沉,"有記者在拍。"
果然,不遠(yuǎn)處幾個狗仔正舉著長焦鏡頭。蘇晚僵住,任由傅臨川親昵地替她整理被雨淋濕的發(fā)絲,甚至配合地露出微笑。
"乖。"傅臨川在她耳邊低語,溫?zé)岬臍庀娫诿舾械钠つw上,激起一陣戰(zhàn)栗。
車子駛?cè)胗昴?,密閉空間里彌漫著潮濕的氣息和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蘇晚緊貼車門,試圖拉開最大距離。
"明天去見傅成海,他會試圖離間我們。"傅臨川單手轉(zhuǎn)動方向盤,"可能還會提供一些所謂的'證據(jù)'。"
蘇晚轉(zhuǎn)頭看他:"比如?"
"比如證明我接近你只是為了報復(fù)。"傅臨川語氣平淡,"或者說我才是害死你父親的元兇。"
雨水在車窗上蜿蜒流下,像一道道透明的傷痕。蘇晚望著窗外模糊的景色,突然問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剎車猛地踩下,車子在路邊急停。傅臨川轉(zhuǎn)向她,眼神銳利如刀:"看著我。"他命令道,"如果我想報復(fù),有千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何必大費周章?"
雨聲填滿了沉默。蘇晚直視他的眼睛,那里面燃燒著某種她讀不懂的情緒。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輕聲問,"強迫、威脅、監(jiān)視...如果真想合作,不能好好談嗎?"
傅臨川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隨即恢復(fù)冷硬:"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他重新啟動車子,"尤其是你這種固執(zhí)又不怕死的小記者。"
回到公寓,傅臨川徑直走向書房。蘇晚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臥室床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里面是一條鉆石手鏈,卡片上只有簡單的一行字:【明天戴上它?!狶】
蘇晚拿起手鏈,在燈光下仔細(xì)觀察——鏈扣處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微型裝置。監(jiān)聽器?定位器?傅臨川果然不放心她單獨見傅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