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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來人時,溫敘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蹙眉:“喬月?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時間段,她不應(yīng)該在國內(nèi)籌備和夏知珩的婚禮嗎?
為什么會突然跑來這里找他?
沒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喬月猛然抓住他的手腕,急匆匆地要帶他離開。
“敘白,別怕,我這就帶你回國!”
溫敘白掙脫開她的手,不明所以:“喬月,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
他走到周笙身邊,擔憂問道:“沒事吧?”
周笙笑著搖頭“我沒事?!?/p>
說完,她轉(zhuǎn)身看向喬月,眼神頓時冷下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笙,是敘白的未婚妻?!?/p>
很早之前,周笙就調(diào)查過喬月,卻發(fā)現(xiàn)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溫敘白的人生,有一半是毀在她手里的。
沒等她替溫敘白報仇,喬月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天空詭異的厲害,半是陰沉半是晴天,似乎要下暴雨的預(yù)兆。
喬月剛想回應(yīng)她的挑釁,溫敘白就冷臉打斷這場對白。
“喬月,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你離開?!?/p>
他又轉(zhuǎn)身牽起周笙的手,笑容溫柔:“笙笙,我們回家吧?!?/p>
“我不同意!”喬月像條瘋狗一樣攔在門前。
可當她對上溫敘白冷若冰霜的眼神時,她又卑微到了塵埃,苦苦哀求:“敘白,我知道錯了,以前的事是我做的太過分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給你道歉,你想要什么盡管提,我都能滿足你!”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娶我嗎?我現(xiàn)在允許你娶我了!”
喬月以為,溫敘白只是短暫的跟她鬧脾氣。
只要她好好道個歉,說些好話哄哄他,就能和他冰釋前嫌。
但她并沒能如愿從溫敘白的臉上看到分毫期待,反倒是他眼里的厭惡仿佛能殺人。
溫敘白先是溫柔地和周笙商量:“笙笙,就讓我來解決這件事吧?!?/p>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扇了喬月一巴掌,隨即喊來保安把她趕走。
最后,他吩咐保安:“認準這個人,如果她再來,就直接報警抓她?!?/p>
一句話也不愿意和她說。
更別提原諒。
“敘白!敘白!”
喬月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牽著別的女人的手回家,喊破了喉嚨也沒等來溫敘白的回眸。
電閃雷鳴中,降下一場暴雨。
喬月渾渾噩噩地走在街頭,所有人都像看瘋子一樣對她避之不及。
偶有路人上前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她不僅不領(lǐng)情,還把人打了一頓。
最終,她被關(guān)了一個月的監(jiān)獄。
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瘦脫了相。
她打開手機,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上全都是她流產(chǎn)的新聞。
看到采訪視頻中,夏知珩在崩潰痛哭,控訴著她的罪責,喬月痛快極了。
時隔一年,她再次登陸了自己的微博賬號,更新了動態(tài)。
【小三和野種,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遠在國內(nèi)的夏知珩迅速順著喬月的動態(tài),追蹤到了她的位置。
當晚,他就飛到了溫哥華。
夏知珩沒有直接去找喬月,而是直接找到溫敘白。
“一千萬,離開阿月?!?/p>
一張銀行卡被扔到溫敘白面前,夏知珩傲慢的連墨鏡都沒摘下。
溫敘白盯著桌上的銀行卡,忍不住笑出聲。
母親死的時候,喬月給了他一千萬的封口費,換喬家臉面。
現(xiàn)在夏知珩也給他一千萬,買自己的余生幸福。
一千萬。
看起來真是個分水嶺。
分開了貧賤富貴,也分開了善惡是非。
夏知珩不悅皺眉:“你笑什么?是覺得這一千不夠?還是你想要更多?”
和喬月如出一轍的高高在上。
溫敘白譏諷:“你和喬月,還真是般配。”
夏知珩聽不懂他的言外之意,只當他是見錢眼開,正得意洋洋。
可下一秒,溫敘白卻把桌上的卡推回去,淡漠開口:“你走吧,喬月的去留不是我能決定的。”
聞言,夏知珩惱羞成怒:“溫敘白!你這是在跟我炫耀喬月愛你愛的死心塌地嗎?”
“你不過是一個的小三的兒子,你憑什么能站在阿月身邊......”
啪——
話音未落,夏知珩就被生生打了一耳光。
溫敘白不見情緒的眸子里終于有了些波瀾:“我說過了,我媽媽不是小三?!?/p>
“再讓我聽到你污蔑我媽媽,我會以造謠誹謗罪起訴你。”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夏知珩氣不過,端起桌上的滾燙茶壺就要往溫敘白的后腦勺砸去。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門被猛的推開。
“小心!”
周笙迅速沖過來,本能地擋在溫敘白面前。
壓抑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溫敘白心頭一緊,連忙查看周笙的傷勢。
卻發(fā)現(xiàn)周笙毫發(fā)未傷,而慘叫聲,也是從喬月口中傳來。
滾燙的開水幾乎覆蓋臉龐,順著額頭流下脖頸,其溫度之高足以燙掉喬月一層皮。
她的五官因為疼痛擰成一團,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痛苦哀嚎,卻還是滿懷期待地看向溫敘白。
喬月連安慰他的話都想好了,卻始終沒等來他一記眼神。
從前那個總是對她滿眼愛意的溫敘白,此刻正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
強烈的挫敗感刺穿心臟。
喬月不得不承認,溫敘白,是真的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