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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頂層總裁辦公室,喬月的眉頭緊緊蹙著。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問道:“喬總,明天的婚禮還要繼續(xù)嗎?”
雖然外人都說喬月和夏知珩的感情堅不可摧,可在助理看來,喬月對溫敘白的感情更要深沉些。
喬月沉思片刻:“溫敘白那邊有消息嗎?”
她不相信,溫敘白那樣會自救的人,就這么輕易死了。
除非是他自尋死路。
很突然的,喬月想起了上次見到溫敘白的畫面。
他大半個身體被埋在土坑里,面上是死寂一片的灰,眼神里再也沒了往日的光彩。
絕望嗎?
喬月的心跳突然停了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連夜飆車去了墓地。
她不顧守墓人的阻攔,莽撞地沖到溫母的墓地。
方圓十里的地都被她下令挖開,只為尋找溫敘白的足跡。
兩個小時過去了,喬月始終沒有找到溫敘白。
卻在溫母的墳?zāi)垢浇业搅藴財椎氖掷K。
是十六歲那年,喬月跨越大半個祖國,到靈隱寺去為他求來的。
那時候的心思很單純,只希望溫敘白平安喜樂。
可如今,他生死不明。
這一刻,喬月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線終于崩塌。
往日那些美好的時光,在她心中堆砌成一座宮殿。
而宮殿的男主人,正是溫敘白。
如今溫敘白不見了,這些回憶都如同幻影般變得不真切。
喬月急切地想要抓住它們,就不得不正視,她對溫敘白的感情。
就在這時,她的潛意識里浮現(xiàn)出清晰又荒謬的答案——
她,不能沒有溫敘白。
她愛溫敘白。
喬月心中的恐慌愈演愈烈,直到急促的鈴聲打斷她的思緒。
話筒那邊傳來夏知珩雀躍的聲音:“阿月,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緊張嗎?”
喬月眸底冰冷,說出來的話卻又溫柔至極:“我很期待。”
夏知珩被她哄得心花怒放,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明天的婚禮。
第二天,朋友們都聚齊了,喬月和夏知珩都到達(dá)了婚禮現(xiàn)場。
按照求婚策劃的安排,夏知珩站在了花廊的盡頭,等著喬月的到來。
臺下兄弟的嬉笑聲中傳入耳中,讓他洋洋得意。
“還得是我們夏少爺?。袅诉@么多年,終于把白月光娶回家了!”
“夏家少爺和小三的兒子,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選了!”
“對了,溫敘白那個舔狗今天怎么沒來?他平時不是最喜歡跟著小喬總了嗎?”
......
他們滿嘴黃色,甚至計劃著接下來要怎么惡搞溫敘白。
每一個字,落在喬月耳中,讓她很不滿意。
在他們又一次嘲笑溫敘白是“舔狗”時,喬月再也忍不住了,猛然沖到臺下。
她抓著對方就是猛扇巴掌,把人打的直吐血。
婚禮現(xiàn)場見了血,四周瞬間爆發(fā)出驚恐的尖叫聲。
喬月的幾個姐妹連忙上前拉架。
“小喬總,他快被被你打死了!你快停手!”
喬月打紅了眼,滿腦子都是溫敘白這些年受辱的畫面,心臟疼的喘不上氣。
“滾!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說溫敘白的壞話,我一定把你們趕出京城!”
“啪”的一聲。
夏知珩手中的鉆戒盒子的掉在地上,怔愣在原地,滿眼不可置信:“阿月,你剛剛.......是在為了溫敘白出氣嗎?”
他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吉時的到來。
原以為,今天過后,他就是全京城最幸福的男人。
可萬萬沒想到,他的妻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砸了婚禮現(xiàn)場。
只為了給她曾經(jīng)的情人出頭。
喬月緩緩轉(zhuǎn)身,嘴邊還帶著一絲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喪氣又桀驁。
看著夏知珩蓄滿淚水的雙眼,她只覺得快意,忽而拔高音量。
“各位,今天的婚禮取消!等我找到真正的新郎了,再請大家來參加婚禮!”
在無數(shù)道震驚的目光下,喬月瀟灑離去。
“阿月!”
“喬月!”
不管身后的夏知珩嘶吼的多么痛心狼狽,喬月的腳步都沒停過。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夏知珩徹底癱軟在地。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喬月怎么會突然逃婚?
還說要去尋找真正的新郎?
歡快的鋼琴曲戛然而止,原本播放著他們婚紗照的大屏幕突然黑屏。
下一秒,凄厲的哭喊聲傳入眾人耳中。
大屏幕上瞬間切換出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全都是夏知珩留學(xué)時被霸凌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