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夏知珩腦子里“轟”的一聲,猶如晴天霹靂。
他早就有所察覺,這段時間的喬月十分不對勁。
不僅無心工作,還整天借酒消愁。
甚至還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喬月在瘋狂尋找溫敘白的下落。
起初,夏知珩是不相信這些荒謬言論的,只是有所懷疑。
可猜忌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心里生根發(fā)芽。
所以當(dāng)他看到喬月竟然背著她思念溫敘白時,夏知珩有些崩潰。
喬月迅速關(guān)上手機(jī),放輕聲音哄他:“阿珩,你聽我解釋,我只是......”
可話到嘴邊,喬月卻迷茫了。
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想念溫敘白?
只是擔(dān)心溫敘白在外面會受到傷害?
還是說她想和溫敘白上床?
好像,哪一種說法,都是她的心里話。
卻恰恰映射了她扭曲的心理。
“可是什么?”夏知珩猛的紅了眼,深吸一口氣:“阿月,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等喬月回答,他主動擁抱住她,話語溫柔。
“對不起,阿月,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沒有去留學(xué),如果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不然,也不會讓那個溫敘白那個心機(jī)叵測的野男人趁虛而入。”
他句句誠懇,眼淚更是滾燙動人。
喬月雖然有些不滿他稱呼溫敘白為“心機(jī)叵測的野男人”,但也還是愧疚主導(dǎo)了情緒。
她撲進(jìn)夏知珩的懷里,心疼道:“阿珩,這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沒有定力?!?/p>
“但你相信我,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p>
夏知珩頓時破涕為笑:“嗯,我相信你,你只是把溫敘白當(dāng)作我的替身,對嗎?”
不知怎的,喬月回答的有些艱難:“是,他只是一個替身?!?/p>
為了向夏知珩證明她的愛意,喬月當(dāng)著他的面刪掉了她和溫敘白的所有照片。
可她心里想的卻是:沒關(guān)系,溫敘白回到她身邊,再重新拍就好了。
但事與愿違,比溫敘白的消息更早來的,是夏家人的逼婚。
那天晚上之后,夏知珩就趁熱打鐵,把婚禮提上日程。
原定半年后的婚禮,直接被他提前到了一個月后。
他拉著喬月一起親自把控婚禮,力爭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到位。
他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喬月進(jìn)門。
對此,喬月常常打趣他:“就這么著急???”
夏知珩卻是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因為是娶你,所以我很重視?!?/p>
放在以前,喬月聽到這個答案,一定會很開心。
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壓力山大,竟然不自覺地拿夏知珩和溫敘白做對比。
溫敘白從來不會像夏知珩這樣給她壓力。
相反,他很聰慧,總是能夠及時察覺她的情緒。
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從來不需要她教他。
如果說夏知珩是這場話劇的男主角,那么溫敘白就是這場話劇的評委。
他總是能用理智的目光去審視一切,然后審時度勢,做出判斷和選擇。
想到這,喬月的心臟仿佛被狠狠攥緊,猛的抽痛一瞬。
她好像有些心疼起溫敘白了。
因為只有感受不到愛的人,才會理智的準(zhǔn)備隨時抽身。
婚禮前夕,喬月終于空閑下來,心血來潮想和夏知珩約會。
就當(dāng)她要撥通夏知珩的電話時,她決定給他一個驚喜。
于是,她來到了喬氏商場的VIP休息室。
只是想著夏知珩驚喜激動的神情,喬月的眸子就忍不住暖了三分。
卻在推門前,停到了里面的談笑聲音。
“阿珩,難怪你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最近小喬總和溫敘白舊情復(fù)燃的流言蜚語,原來你早就在背地里把那賤種給殺了?”
喬月的呼吸一滯,手僵在門把手上。
什么意思?
夏知珩殺了溫敘白?
“你也太厲害了!不僅把小喬總迷得神魂顛倒,對待小三也是一點(diǎn)都不手軟??!”
夏知珩懶洋洋地哼笑道:“多虧了阿月當(dāng)時狠心,我也只是在她走后添了那么點(diǎn)火,讓人徹底活埋那個廢物。”
“一個死人而已,怎么可能跟阿月舊情復(fù)燃?”
“而且,我還讓人偽造了溫敘白出國的假象,就算是阿月想找,也永遠(yuǎn)都找不到。”
“久而久之,阿月就會慢慢忘記那個廢物,還會對我感到愧疚,一輩子對我死心塌地!”
“說到這,明天我和阿月的婚禮,都記得來參加啊!”
......
喬月怔愣在原地,連手機(jī)無意間掉落在地板上也沒注意到。
休息室中,說話的聲音一瞬間消失,接著傳來夏知珩警惕的聲音:“誰在外面?”
喬月閉了閉眼,轉(zhuǎn)身離開,面色蒼白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