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級鉗工,一個月九十九塊的工資,連領(lǐng)導(dǎo)都尊敬他。
隨便哪一樣拿出來,都能讓他們這些鄉(xiāng)下人羨慕得不行!
而他這個大舅子,這些全占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早知道大舅子這么有能耐,他還讓兒子去求那個沒出息又摳門的師傅干什么呀。
直接找大舅子不就完事了嘛!
孫父正感慨著呢,孫鐵柱還在那兒繼續(xù)念信。
哎,你到了四九城后住哪兒的事,舅舅我都給你想好轍了。
咱院子里有個叫楊毅的小子,他爸媽都沒了,就一個人晃蕩。
他那大房子空蕩蕩的,一個人住多浪費。
我打算找我們大院里的大爺,用用他的權(quán)力,把楊毅趕到后院雜物間去擠著。
這樣一來,他的屋子不就空出來給你住了嘛。
工作有了,房子也有了,到時候找媳婦還不是手到擒來。
再將你老爹接來四九城享福,怎么樣?你舅舅我本事大吧?
嘿,甭跟我客氣!
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吧?
孫鐵柱把信讀完了。
旁邊的孫父聽得眼睛直愣愣的。
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還以為這是在做夢呢。
這大舅子也太神了吧,既是國營大廠的高級鉗工,還是四合院的大爺。
不僅給兒子找工作,連住的地方都給解決了。
太牛掰了!太絕了!
孫父心里頭不由得埋怨起他那死去的老婆來。
大舅子這么能耐,老婆怎么從沒提過半句。
害得他和兒子吃了這么多年的苦頭。
孫鐵柱把信收好,樂呵呵地對孫父說:“爸,舅舅都答應(yīng)幫忙了?!?/p>
“我看我還是早點去四九城吧!”
孫父回過神來,看著滿臉喜悅的兒子,連連點頭:“對對對,得趕緊走。”
“就跟書里說的那樣,夜長夢多嘛?!?/p>
說著,孫父進屋拿了些錢塞給孫鐵柱。
他咬著牙說:“這是路費,你準備準備就出發(fā)吧!”
...
好些天過去了。
這些天,易中海變著法子想讓楊毅屈服。
可他那些手段對付別人還行,對付楊毅這種厚臉皮的家伙,根本沒用。
這樣一來,四合院里的鄰居們都看明白了,楊毅這家伙是真的變了個人似的。
變得跟以前完全兩樣了。
雖然他們還是想不通一個人怎么會突然變化這么大,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最后,易中海被楊毅氣得沒轍了,只好叫上他的忠實打手何雨柱去對付楊毅。
結(jié)果卻讓他大跌眼鏡...
“怎么著,想動手?”
“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動我,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p>
楊毅笑瞇瞇地看著面前累得喘大氣的何雨柱。
幾天前,如果楊毅碰到何雨柱動手,他可能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但這陣子,他拼命送信,賺來的積分全加到了力量上,硬是讓他的力量漲了30點。
瞧瞧,這就是楊毅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
體質(zhì)62,彈跳58,力量86,敏捷71,速度67,體能63。
特別是那力量86,比何雨柱還高出8點呢。
這可讓以前四合院里打遍無敵手的何雨柱,在楊毅面前栽了大跟頭。
何雨柱看著自己手上的淤青,疼得直咧嘴,悄悄跟旁邊的易中海說:“大爺,這小子不對勁?!?/p>
易中海這時也是一臉驚愕。
不用何雨柱說,他也看出楊毅有問題。
他本想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大爺?shù)耐L,讓楊毅擺酒席、發(fā)紅包。
他覺得,只要開了這個頭,以后慢慢就能把楊家榨干。
可沒想到,楊毅這家伙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不僅拒絕了他,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嘲諷他。
最后,易中海一氣之下,默許何雨柱動手。
結(jié)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以前四合院甚至整個軋鋼廠都無敵的何雨柱,竟然拿不下楊毅。
反被楊毅幾下就打退了。
特別是在力量上,何雨柱明顯下風。
一開始,易中海還以為何雨柱大意了。
可交手幾次,何雨柱都敗下陣來。
就是易中海也不得不承認,現(xiàn)在的楊毅,連何雨柱都對付不了。
想到這里,易中海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楊毅。
只見楊毅身材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瘦高。
這樣的身材,怎么會有讓何雨柱敗退的力量?
這可能嗎?!
易中海人都傻了。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背后,來看熱鬧的住戶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楊毅這小子,力氣怎么這么大?沒看出來!”
“對,他爸不就是因為他長得文弱,才托關(guān)系讓他在郵局當郵遞員嘛。”
“這也太奇怪了吧。我記得上個月傻柱還打了他兩下,當時楊師傅還為這事跟大爺吵起來了呢。這才一個月,他就能把傻柱虐得沒脾氣了?”
“確實太奇怪了?!?/p>
“這家伙脾氣變暴躁了,力氣也猛增,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他不會真的被鬼附身了吧?”
“噓!小聲點,小心別人說你搞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在圍觀的人群里,許大茂瞅著這一幕,臉上滿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
“哈哈哈,傻柱這家伙也有栽跟頭的時候!”
“這下碰到硬茬子了吧?真是報應(yīng)不爽!”
離他不遠的地方,賈張氏那個老巫婆一張臭嘴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口水四濺地嚷嚷:“那楊家小子的房子就應(yīng)該歸我們賈家?。 ?/p>
“傻柱這個笨蛋!”
“連楊毅都打不過!”
“簡直一無是處!”
一旁的賈東旭雖然沒吭聲,但臉色也很不好看。
在他心里,早就把楊家的房子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既然這樣,那何雨柱就有責任幫他用武力把房子搶過來。
可如今,何雨柱竟然拿楊毅沒辦法。
他對得起他們賈家嗎?!
易中海旁邊,閻埠貴瞧著形勢不妙,扶了扶眼鏡,小聲問道:“老易,接下來咱們怎么辦?”
跟一臉擔憂的他不一樣,劉海中倒是站到了一邊,擺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雖然他使勁憋著,不讓人看出自己的情緒。
但他眼里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
在他看來,不論楊毅身上有什么古怪,反正易中海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只要易中海處理不好這事,對他的威望肯定是巨大的打擊。
而對于他劉海中這個一門心思想要升官當上一大爺?shù)睦瞎倜詠碚f,這不就是大大的好事么。
一時間,大家各懷心思。
場面就這么僵住了。
楊毅見易中海一直緊繃著臉不說話,冷笑一聲:“一大爺?!?/p>
“你就是這么管理這個院子的?”
“為同一件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
“我不答應(yīng),你就直接帶幫手想要制服我?!?/p>
“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你是舊社會的黑幫來收保護費的呢!”
易中海一聽這話,臉色大變。
這也太離譜了吧,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
他趕忙說道:“楊毅!這種話能隨便亂說嗎?!”
“什么黑幫!什么保護費?!”
“你可別把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潑!”
“我不過是想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省得你被大家孤立,成了孤家寡人!”
他一扭頭,瞧見何雨柱手上的傷,頓時有了主意。
“你看看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
“傻柱的手都被你打青了!”
“你也知道,傻柱是個廚師?!?/p>
“這手可是他吃飯的飯碗!”
“你一拳頭下去,他明天可能連廚房都進不去了!”
“你這不等于砸了人家的生計嘛!”
“得了吧,這事我做主!你給傻柱三十塊錢,咱們就算翻篇了!”
“還有,我剛才提的那事,你……”
易中海話剛開個頭,就被楊毅給打斷了。
“易中海!我剛才還尊稱你一聲大爺呢?!?/p>
“現(xiàn)在看來,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想要錢?沒門兒!”
“剛才那么多鄰居都看見了,是何雨柱先動的手!”
“我只是在保護自己罷了!”
“沒想到你作為大爺,立場這么歪!”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開始偏袒了?”
“行!既然你這么做,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報案!”
“我倒要瞧瞧,警察會怎么說!”
說完,楊毅抬腿就要往院子門口走。
易中海一看,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要是警察插手了,事情可就不受他控制了。
想到這里,易中海暗暗責怪自己剛才太沖動了。
明知道楊毅這人軟硬不吃,還說要讓他賠錢,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他正打算攔住楊毅,想個辦法勸他別報案。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嘿,這院子挺熱鬧!”
“這么多人呢!不愧是四九城的大院!”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背著打著補丁包袱的年輕陌生人走了進來。
這年輕人臉上帶著好奇的笑,東張西望的。
劉海中挺著個大肚子,擺出一副領(lǐng)導(dǎo)的架子走到那年輕人面前。
“你是誰?來我們這兒干什么?”
劉海中問得很嚴肅。
一方面是想顯擺顯擺自己的威風,另一方面也確實想知道對方的來歷。
畢竟這院子里很少有陌生人自己跑進來的。
突然來這么一位,他身為管事大爺不得問清楚嘛。
要知道他們這些管事大爺?shù)闹匾氊熤痪褪菐椭炀境霾卦谌罕娎锏奶貏?wù)。
所以在這個年代,不管你走進哪個院子,總有人得問你來歷。
這個年輕人的出現(xiàn),也讓楊毅和易中海都停下了腳步。
楊毅心里有種預(yù)感,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年輕人,說不定就是易中海的外甥。
畢竟算算時間,易中海的外甥也該到了。
而易中海呢,則是滿臉疑惑。
因為他覺得這年輕人,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
哎,這人我好像在哪兒瞅見過。
那邊,劉海中一臉嚴肅地訓了那個年輕人一頓,年輕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你又是哪位大神?!”
“我來這兒干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你管的著嗎你?!”
劉海中一聽這話,立馬火了。
他壓根兒沒想到這年輕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怎么說他也是這院子里的二大爺,大小算個領(lǐng)導(dǎo)吧。
怎么能容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他面前撒野呢。
“我可是這院子的二大爺!”
“作為管事的,我有權(quán)問問你來歷不明的是干什么的!”
“你最好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