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熱氣騰騰的饅頭出鍋之時,正好魚肉片也入味的差不多了。
舀了一勺豬油放入炒鍋,大火加熱之后,何雨柱把干辣椒、花椒、蒜末、姜片等全都放入鍋里開始翻炒。
等到一股調(diào)料的香味彌漫了整個中院之后,何雨柱才把魚頭、魚骨倒入鍋中。
隨后再加入醬油、料酒、胡椒粉一起翻炒。
至于說白糖什么的,何雨柱表示,那完全就是奢侈品,他還真用不起。
能夠有如此多的調(diào)料和配料,都已經(jīng)是因為他的職業(yè),才配備如此齊全。
要是換一家,就算是最富裕的易中海,家里的調(diào)味品,恐怕連他這頓飯所用的一半都沒有。
看著魚骨泛黃,何雨柱就加入清水,等到燒開之后,這才將入味的魚肉,一片片放入鍋里,三五分鐘之后,起鍋倒入大瓷盆當(dāng)中。
原本應(yīng)該再澆上一層熱油的,實在是如今條件不允許,所以何雨柱就只能做了一頓簡略版的水煮魚。
可就算是再簡略,那也看是誰出手做成的。
一股魚肉的鮮香,混雜著辣椒、花椒的濃烈調(diào)料香味,彌漫在大半個四合院當(dāng)中,瞬間讓很多家庭都有種食不知味的嚼蠟感。
“這傻柱,日子都過成什么樣了,還不知道低調(diào),如此窮講究,活該他被大家嫌棄!”
聞著濃郁的肉香,賈東旭看著眼前的韭菜雞蛋都沒有了食欲。
他如今一個月連補助下來,能夠拿到三十五塊錢工資,可是家里就他一個人掙錢,卻有三大一小四張口要養(yǎng)活。
去除賈張氏每個月三塊錢的藥錢,一塊錢房租,算下來一個人平均也就不到八塊錢,超過貧困線也就不到三塊。日子過得也不算寬裕,一個月也只能吃上一兩頓的葷腥。
“這老易現(xiàn)在是一點都管不了這個傻柱了么?”
看著院子里何雨柱忙碌的身影,賈張氏瞪著綠豆般的眼睛,一臉的疑惑。
現(xiàn)在想到何雨柱那陰森的目光,她還是心有余悸,感覺何雨柱實在變化太大了。
既然他們賈家對付不了,那就讓易中海這個偽君子往前沖,為他們賈家沖鋒陷陣。
“師傅就是個聯(lián)絡(luò)員,要是何雨柱徹底不管不顧,他還這有把人家趕出去的能力不成?”
對于這個話題,賈東旭完全沒有興趣。
有易中海這個能力高超的鉗工當(dāng)師傅,本身又是軋鋼廠光榮的工人,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生下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
現(xiàn)在賈東旭在整個大院里的年青一代,完全就是傲視群雄,根本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就算是劉海中最為期待的劉光齊,如今正在等到中考的煎熬,距離未來的風(fēng)光無限還有好幾年的時間。
而年齡最接近賈東旭的何雨柱,如今連自家兄妹倆的溫飽都無法解決,二十歲了還是光棍一條,賈東旭的眼睛里就從來就沒有把他作為對手。
當(dāng)然,除了自身的優(yōu)勢之外,常在軋鋼廠這個數(shù)千人的工廠里廝混,賈東旭多少還是知道一點政策的。
像是易中海這種聯(lián)絡(luò)員,不過是為街道辦和群眾之間起到上傳下達的作用,其實什么權(quán)利都沒有,碰到何雨柱這種混不吝的,易中海其實什么都做不了。
他要是敢用一些隱私手段,治安所照樣會抓捕無誤。
“算了,管他呢,東旭,你可得好好對你師傅,聽說你們廠就要推行什么八級工制度,到時讓老易幫你提升提升等級,多拿一點工資?!?/p>
心里清醒的賈張氏,還是非常明白,什么對于賈家才是最為重要的。
對于何雨柱這個躺在坑里的家伙,她也就是嘟囔兩句,隨后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賈東旭的工資上面,這才是她們賈家過上好日子的根本。
“媽,工資定級那都是有標準的,而且我們廠都是第二批試行了,去年鐵道部門都已經(jīng)推行,東北那邊更早,都實行好幾年了?!?/p>
“工資定級都是按照技能等級,工作年限制定的,我?guī)煾翟谶@方面說話作用不大,而且如今軋鋼廠已經(jīng)全面歸為國家,婁董都說不上什么話,我?guī)煾稻透挥谜f了。”
一想到在廠里聽到的風(fēng)聲,賈東旭也有些煩惱,雖然他自認自己技術(shù)水平在同齡人當(dāng)中也算不錯,可是畢竟關(guān)系到利益問題,賈東旭一時心里也有些沒底。
“那你就平時嘴巴甜一點,對你師傅多說說好話,讓老易傳授一些獨門訣竅!”
此時因為家庭和睦,子孫滿堂,日子也有盼頭,賈張氏還遠沒有黑化成未來的招魂大師,所以說話做事還算比較克制。
賈家對于何家的事情只是提了一嘴,重點關(guān)鍵還是放在自家的利益上,可是易中海夫婦卻對何雨柱滿是腹誹。
“這傻柱越來越不懂事了,做點好吃的,也不知道給后院的老太太送一點,就這樣還想讓大家照顧他們呢,簡直就是做夢!”
早上被何雨柱懟了一番,易中海此時對傻柱非常不滿,
聽著易中海不滿的牢騷,易大嬸卻沉默的吃著飯,絲毫沒有要接過話題的意思,她實在對于易中海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話,不知道該怎么接。
而且她也不知道其他人照顧了何家兄妹什么了?
反正整個大院,除了她偶爾幫助何雨水梳理一下頭發(fā)之外,就再也沒有人對何家有過援手,她都不知道易中海是以何種心態(tài)說出這番話的。
可惜他現(xiàn)在對于何家?guī)缀蹙蜎]有什么影響,更談不上什么何雨柱聽話不聽話了。
而且早上的時候,已經(jīng)被何雨柱當(dāng)面硬懟了回來。
易中海實在拉不下臉,再去何雨柱那里,對何雨柱進行勸說。
最主要的是,易中海實在沒有把握,何雨柱會聽從他的“教導(dǎo)”。
在易中??磥?,何雨柱這個小子已經(jīng)有了脫離他掌控的跡象。
雖然他的主要養(yǎng)老人是賈東旭,可是后院的聾老太,卻意屬這個傻柱。
本來按照兩人的打算,要坐等何雨柱實在承受不住生活的困頓,然后在出手幫扶一把,最后通過日?!敖虒?dǎo)”,慢慢將這個傻小子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