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池對面,何雨柱一副發(fā)現(xiàn)了驚天大秘密的樣子,用陰陽怪氣的口吻,向著秦淮如發(fā)起嘲諷。
“不是吧,不是吧,秦淮如,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惡毒!竟然想著直接送走你婆婆啊!”
“你……你胡說八道!”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不忿何雨柱拿兒子要挾,秦淮如就準備順水推舟控訴何雨柱一番,然后讓大家都一起控訴何雨柱的不公。
哪里想到,控訴沒回應(yīng)就罷了,話題竟然在三言兩語間,歪到了她這個兒媳和婆婆之間的矛盾上了。
一時間都不知道話題怎么能夠轉(zhuǎn)移到她們家的秦淮如,只能以更加可憐委屈的樣子,朝著何雨柱控訴起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雖然沒有扭頭朝家里看去,但是秦淮如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兩股陰冷狠毒的目光如芒刺背,從窗后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對,對,你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懂,我們都懂!”
一副你怎么說你都有理的表情,何雨柱順口把在場的媳婦、大媽全都拉到了他一邊的立場,根本就不給秦淮如解釋的機會。
“也是難為你了,碰到張嬸那樣的婆婆,換誰有你這樣的想法都不稀奇,人之常情么,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徹底定死限制秦淮如掙扎的最后一根釘子,何雨柱根本就不給秦淮如開口的機會,拎著瓷盆就轉(zhuǎn)身朝著自家屋內(nèi)走去。
看著一臉傻愣站在那里的秦淮如,其他人都以為她是被何雨柱說中了心事,于是不約而同發(fā)出了只可意會的嘻嘻笑聲。
在秦淮如聽來,這玩笑般的嬉笑,卻像是插入她心臟的刀鋒一樣。
她幾乎都能夠預(yù)見,等會回到家里之后,一頓挨揍是絕對無法逃脫了。
想到被賈張氏掐捏和打耳光的往昔,感覺一陣刺痛的秦淮如,心里莫明地回蕩起了剛才何雨柱的聲音。
“你想直接把她氣死,然后就能當(dāng)家做主……”
低著頭的秦淮如,捏著手里的菜葉,死死控制著臉上的表情,生怕別人從蛛絲馬跡間,看出她其實是一個惡毒的兒媳婦。
其實不過是秦淮如多慮了。
何雨柱的那番話,雖然讓大家都看了一場熱鬧,但是大家都明白,何雨柱那番話不過是開玩笑的嘲諷,絕對沒有人認為,秦淮如能夠惡毒到那個地步。
卻不知道往日里她們眼中,仿佛小白菜一樣楚楚可憐的秦淮如,竟然真的在內(nèi)心里暢想著何雨柱所說的那個畫面。
其他人或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作為一輩子都靠眼色過活的賈張氏,自從秦淮如進屋之后,就陰毒的盯著目光躲閃的秦淮如,瞬間猜出,這兒媳竟然想過送走她然后當(dāng)家做主!
“還想在賈家當(dāng)家做主?你這個鄉(xiāng)下地村姑簡直就是做夢!”
“要是沒有我,你就是一灘爛泥,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蠢貨,恐怕早就被別人生吞活剝了,還想過好日子?簡直就是做夢!”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孩子,還沒有享兩天清福,結(jié)果就被這個鄉(xiāng)下兒媳嫌棄,幾乎被氣炸的賈張氏,挾裹著原本在何雨柱哪里受到的憋屈,一起沖向了秦淮如。
彎曲著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閃電般夾著秦淮如腰間的軟肉就是一擰。
“嗯……嗚嗚……”
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秦淮如,條件反射地抿緊了嘴唇,然后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嗚咽。
隨著嫁入賈家的日子變長,尤其是有了棒梗之后,好像已經(jīng)完成了使命一樣,賈張氏對她就沒有了任何顧忌,只要賈東旭不在家的時候,動輒打罵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害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欺負兒媳,賈張氏非常聰明的從來不對別人容易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下手,而是朝著腰肋、屁股、大腿等隱秘地方掐捏。
委屈的秦淮如,知道相比于自己這個媳婦,賈東旭肯定更重視親媽,所以只能忍著青紫的疼痛,把所有的委屈都吞咽到肚子里。
前世這種情況直到賈東旭死了之后,才有所改觀。
這個秘密還是何雨柱和秦淮如結(jié)婚之后,又一次有了男人撐腰的秦淮如才偷偷控訴出來。
在院子里看到秦淮如那張令人生厭的面孔,何雨柱瞬間就想到了她在賈家的地位,既然不自量力的送上門來,那么給她挖一個坑,她也就活該忍受著。
雖然都叫傻柱,可是很多事情何雨柱心里都非常清楚,只不過是有時候身不由己,只能裝作傻乎乎的樣子罷了。
既然他決定清醒過來,那么誰要是真當(dāng)他何雨柱傻,那么他就不介意讓對方明白一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傻子!
把切成塊的魚肉,用蔥姜調(diào)料不停的攪拌著,隨后加上淀粉又燜起來,等到入味了之后,何雨柱這才來到院子里開始起火燒灶,準備蒸饅頭。
饅頭是八二粉的白面,也就是面粉和麥麩八比二的比例混合而成。
至于說后世那樣的純面粉,抱歉,整個四合院里就沒有吃那種面的資格。
那種名為富強粉的純白面,一兩斤的分量,都是一個單位勞模的一年獎勵,甚至全國九成九的單位都還沒有發(fā)的本錢。
也別覺得這樣委屈,等到再過四年進入到災(zāi)荒年,這個八二粉就會直接變成二八粉,兩成的八二粉,混合八成的雜糧構(gòu)成二合面。
至于什么是雜糧,整顆玉米棒子,混合了玉米粒、玉米芯磨成的棒子面,高粱面,紅薯面等都能算得上雜糧粉。
所以哪怕如今吃著八二粉,何雨柱也沒有感覺多委屈,他是從那個艱難歲月走過來的,如今不過是要重新感受一番罷了。
頂多也就是比前一世過得稍微好點,但是估計也有限,畢竟在大勢運轉(zhuǎn)之下,何雨柱不認為自己能夠有多大的能力成為逆流者。
除了一身廚藝之外,何雨柱上一輩子其實非常有自知之明,從不認為自己多么厲害。
如果不是自己命好,有了一個兒子,正好又碰到了好政策,恐怕那個價值幾個億的四合院,他十輩子都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