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邦子”北淮大學(xué)外面生意最火爆的火鍋店。不僅味道好,價格還實惠,最大的問題可能就是去晚了要排隊,比如說現(xiàn)在。
沈弋霄:“要吃?”
許今禾癟著嘴:“想吃?!?/p>
飯點,美食街人行道上來來往往都是出來覓食的大學(xué)生,沈弋霄將許今禾拉到了“沙邦子”的街檐下:“你先排隊,我去取號,再過來找你?!?/p>
許今禾揉了揉餓扁的肚子,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往后走去,粗略數(shù)了數(shù),前面還排著30桌!
再好吃的美食,有了時間的蹉跎都會變味,她排在隊伍末端,去吃燒烤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不時,身高187的沈弋霄站在店門口一眼就在長長的隊伍中找到了許今禾,他大步向她走去,引得不少女生側(cè)目。
沈弋霄:“有位置了?!?/p>
許今禾:“嗯?”
他點了點頭,將她從等待中拉了出來,拽著她到了“沙邦子”最大的包間門外。
沈弋霄:“里面有籃球隊的人,確定還想吃,我們現(xiàn)在就進(jìn)去?!?/p>
火鍋的香味侵襲著許今禾每一處感官,她斬釘截鐵道:“要吃!”
門敞開的瞬間她就后悔了,偌大的包間內(nèi),今天場上比賽的2個球隊隊員都在,兩張大圓桌空位所剩不多,所有人無一例外地都對他兩行著注目禮,眼神轉(zhuǎn)換間,最后落定,意味深長而曖昧。
“沈弋霄,就等你倆了?!?/p>
許今禾認(rèn)出,是財大球隊的隊長在招呼他們。
“這位美女好像是我們學(xué)校的吧,要不坐北淮這桌?!北被催@邊隊長也發(fā)話了。
這死出整得還挺像“娘家人”互相爭搶“新人”。
“請讓下?!笔煜さ穆曇敉蝗辉谏砗箜懫?。
許今禾眼眸彎彎,就說感覺還少個人,她剛側(cè)過身子:“周……”就被沈弋霄拉著去了財大那桌。
“周嶼森,許大美女怎么和財大校草在一起?”陳偉坐在周嶼森旁邊,用僅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了出來。
辛辣的紅湯鍋底“咕嚕咕嚕”翻滾著,周嶼森腦中閃過寒假時許今禾發(fā)的那條朋友圈,她和男生的親密合照,那人就是沈弋霄,他皺了眉:“不知道。”
許今禾心不在焉的吃著麻辣牛肉片,視線時不時飄向鄰桌:誰點的菜呀,不知道來個鴛鴦鍋嗎!
沈弋霄:“看什么尼?本大帥哥親臨還不夠你觀賞的。”說著就將燙好的毛肚夾在她的碗中。
“喲喂,什么時候見沈大校草這樣體貼過!”
“就是,被學(xué)校的女生知道了,不知有多少要哭紅雙眼了?!?/p>
“合著我們學(xué)校的美女被沈弋霄拱了嗎?”
打趣聲四起,許今禾快速吞下了那片毛肚,拍了拍沈弋霄的肩:“各位英雄好漢口下留情,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p>
沈弋霄直接攬過她的肩:“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異父異母的兄弟,你們別瞎說,影響老子在學(xué)校的人氣?!?/p>
“所以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呀?!?/p>
“這感情誰能比呀?!?/p>
“就是,知根知底,怎么還沒在一起?”
……
許今禾大力揮開沈弋霄,他這豬腦子這么多年都沒長進(jìn)嗎?提一起長大干什么?就這腦子還能考上財大!
熱鬧之下,周嶼森仿佛是個局外人,與周圍格格不入。許今禾偷偷瞥了眼他,心虛都在臉上掛著。
校門口許今禾拒絕了沈弋霄送她回宿舍,兄弟之間,可不能這樣處。
晚風(fēng)習(xí)習(xí),湖面卷起層層碧波,兩旁的梧桐樹又發(fā)了新芽,路燈下許今禾踩著斑駁樹影,跟在周嶼森和陳偉身后。
陳偉回頭:“許大美女跟著我們尼,她是不是有話對你說?”
周嶼森:“不知道?!?/p>
陳偉:“什么叫不知道呀?!?/p>
作為北淮一員,陳偉自然主張“肥水”不流外人田,許大美女可不興便宜財大那小子。
陳偉:“我想起來了,我肚子餓了,去趟小賣部?!闭f完便光速消失了。
見狀,許今禾便快步從一盞燈下到另一盞燈下,越來越近,最終照著他半邊肩膀的燈光也灑在了她的身上。
許今禾:“周嶼森,我今天去看了籃球比賽?!?/p>
周嶼森:“嗯?!?/p>
許今禾:“周嶼森,我看見有個女生給你送水了。”
周嶼森:“嗯?!?/p>
許今禾瞪著他,他的膚色是不染煙火氣的冷白,鼻梁高挺,唇很薄,下頜線優(yōu)越,美色當(dāng)前,心中的酸澀消退了些。
許今禾:“周嶼森,我和沈弋霄只是朋友,我可不會腳踩兩只船,雖然還沒踩到?!?/p>
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抱怨。
周嶼森停在男生宿舍的鐵門外,面上清冷倨傲:“許今禾,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p>
女生揚起頭,眼神中有著執(zhí)拗:“我偏不!”
周嶼森:“我不喜歡你這樣的?!?/p>
她緊緊咬著下唇,不知何時,眼底起了薄霧。
而他無懈可擊的神情終于有了不易察覺的松動。
許今禾:“所以你喜歡今天球場上給你送水那個女生?”
周嶼森輕輕嘆了口氣,俯身向她靠近:“那是球隊的后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