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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結(jié)束的時候。
整個診室都鴉雀無聲,仿佛連同空氣都凝固了。
趙景炎冷笑著,臉上帶著格外復(fù)雜的表情,又有種恨得牙癢癢的表情。
“江明月,你終于承認(rèn)了是吧!我還怕你會死活不認(rèn)!”
“瞞著我生了我的孩子,還要裝作不認(rèn)識我,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一字一頓,慢慢的從趙景炎口中擠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激動。
趙景炎額頭上的傷口鼓動,一縷鮮血又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猙獰!
我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看見我這幅表情,他立馬就被氣笑了。
從小到大,我但凡是做了虧心事都會是這幅表情。
特別是每次偷吃東西的時候,就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求饒。
見我這番心虛的作態(tài),他好似又軟了心,看著我的目光變得柔和。
正準(zhǔn)備開口時,一旁的夏洛初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
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你是明月姐?”
又僵硬的指了指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陷入沉睡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景炎哥的?”
“怎么可能!明月姐你明明就是一個胖...而且這個孩子怎么可能是景炎哥的!”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眼神又掃過了我懷中的孩子。
確實很難以相信。
以前的一個大胖子,如今變得纖細(xì)妖嬈。
生下孩子的那天,我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折磨。
有大出血的跡象,醫(yī)生甚至都下了通知書。
可惜,沒有人陪伴我,連通知書都找不到人簽字。
后來僥幸沒死成,孩子也平安無事。
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活生生的給瘦了回來。
聽到夏洛初的質(zhì)疑。
我抿著唇,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臉上燒得火辣辣的疼。
三年前和趙景炎上了床,還偷偷生下他的孩子!
被他現(xiàn)任的女朋友給抓個正著,簡直就沒臉了。
從趙景炎的手上搶過孩子。
我頭也不回的沖出了醫(yī)院。
趙景炎慢了一步,再加上又夏洛初的阻攔。
等他出來的時候我躲在了醫(yī)院門外的角落里。
聽見他氣急敗壞的嘶吼。
“江明月你真是有本事,四處說孩子的父親死了,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還想跑!”
“我告訴你,這次你是跑不掉的!”
“你總不能讓孩子沒有父親吧!”
等夏洛初急匆匆的趕出來,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一直回到了醫(yī)院,夏洛初才輕聲的詢問他。
“景炎哥,你真的相信那個孩子是你的?”
他扭過頭,表情猙獰的可怕。
早就干了的血液凝固在側(cè)臉,如同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
“當(dāng)然是我的,除了我明月不可能會愛上別人!”
“那個孩子和我小時候長得這么像,手背有和我一樣的痣,連過敏原也是我一樣,怎么可能還是別人的孩子!”
說著這句話是,趙景炎的臉上露出一片扭曲。
他不敢想象這三年來,一個人帶著孩子她是怎么過來的!
離開后,我立馬就轉(zhuǎn)去了不遠(yuǎn)處的另一家醫(yī)院。
醫(yī)生做了檢查,我才知道孩子過敏的癥狀并不嚴(yán)重。
再加上趙景炎及時做了治療,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一時間,我?guī)缀跛查g就明白剛剛趙景炎的那些話是在詐我!
他早就認(rèn)出我了。
只是不知道孩子的事情!
可他這么聰明,一定早開始懷疑我了!
孩子長著這么像他,還同樣對核桃過敏。
想起今天激動下,脫口而出的話,腦袋就一陣陣的劇痛。
不知不覺的回到小區(qū)。
那輛熟悉的車子就光明正大的停在小區(qū)正門前。
地上布滿了煙頭,一會一支的直接仍在地上。
我嘆了口氣。
也沒有上前驅(qū)趕他的意思,轉(zhuǎn)身從地下停車場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