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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過一看,是公司打來的電話。
“江明月你還想不想上班的?你當公司是你家?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
剛接過,就撲頭蓋臉的被罵了一頓。
我也只能委屈的接受。
畢竟是自己的原因,也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自從離開江家,我就和江家也斷了聯(lián)系。
更戲劇性的是獨自一個人來到這座城市后,才發(fā)現(xiàn)懷上了趙景炎的孩子。
我舍不得打掉,就只能一邊工作一邊生下來。
“今天你要是再不來公司,那以后也就不用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我看著正抱著孩子逗得開心的夏洛初還有趙景炎一咬牙就說。
“我還有些事,今天孩子就麻煩你們帶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還不等他們回應,我就快步離開了醫(yī)院。
以前我都是把孩子放在幼兒園。
可現(xiàn)在孩子發(fā)著燒,放在那里實在不放心。
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到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晚上了。
趙景炎不在,只有夏洛初在陪著孩子。
不禁讓我松了口氣。
突然就聽見她問我。
“江小姐,怎么沒見孩子的父親,都是你一個人在帶,而且還跟著你姓?”
聞言,我渾身緊繃。
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又難看的笑起來。
“孩子父親死了,還沒等到孩子出生就死了?!?/p>
說完,我迫不及待的抱著孩子就走。
走得太急,沒看路。
天色又灰暗,沒注意到醫(yī)院門前正在裝修。
突然吊在門前的天花板墜落,正好是對準了我所在的位置。
那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凝固,雙腳像是注了鉛一樣,無法挪動。
眼睜睜的看著天花板落下,我絕望的閉上眼睛,把孩子護在懷中。
可過了許久都沒有感覺劇痛。
睜開眼后,猛然發(fā)現(xiàn)是趙景炎用身體擋在了我們面前。
他紅著雙眼,咬牙切齒的看著我,帶著不知名的情緒聲嘶力竭的吼著。
“走路不知道看路嗎?這么大的裝修警示牌里看不見?非要往里面闖,是不是嫌命長了!”
聽到這句話我竟然癡癡的笑了。
這才是他應該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
離開警示區(qū)后,孩子沒有大礙,只是被嚇了一條。
哭著指著趙景炎的額頭。
“爸爸,流血了!”
我才猛然驚覺,他的額頭血淋淋的,還有一條血痕流了下來。
心中百感交集,咬著唇給他道謝。
趙景炎冷冷的看著我。
“這里是醫(yī)院,救你是我作為醫(yī)生的職責,現(xiàn)在晚了,你還是讓你老公來接你吧!”
我沉默不語。
這時不知道什么時候趕過來的夏洛初才拉了拉他的衣角。
“江小姐的老公去世了,你就別刺激她了。”
那瞬間趙景炎的眼中閃過神色不明的眼神。
正想開口說話時,孩子卻突然就哭鬧起來。
全身泛起了紅疹,唇角還流出了一點點的血跡。
我慌了神,立馬抓緊了趙景炎的衣領,把孩子遞給他。
“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趙景炎也顧不得額頭上破裂的傷口,胡亂的拿著紙巾擦了擦就趕去了診室。
“孩子對核桃過敏,是不是吃了核桃!”
夏洛初整個人一激靈,趕忙搖晃著雙手。
“景炎,我不知道他和你一樣都對核桃過敏啊,我不是故意的!”
話音落下,趙景炎的皺眉皺得越加的深。
我六神無主,也來不及觀察他們的表情。
下意識的拉緊了趙景炎的衣角。
“孩子怎么樣,有沒有事?”
他唇角勾出冷笑,淡漠的說了一句。
“有些嚴重,可能需要輸血,我剛剛查了孩子的血型是A型,正好和我一樣,我就免費幫你輸血吧!”
我愣了一瞬,臉上已經(jīng)是掛滿了淚珠。
直到看見趙景炎抱著孩子準備走出診室去輸血室,我才反應過來。
雙手顫抖,死死的拽住他,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發(fā)啞。
“不行的,直系親屬不能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