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東省別墅區(qū)。
侯亮平抬頭看著眼前豪華的別墅。
臉上露出一絲鄙夷。
他今天要查的,就是這座別墅的主人——周一帆。
哼!
表面上裝得廉政,背地里卻住著豪華別墅。
銀行賬戶里面,足足有一個多億!
要說他沒有貪污,鬼都不信!
侯亮平這個時候,臉上露出嫉妒的神情。
自己一個反貪局長,還住在單位宿舍。
你一個研究院院長,居然住著豪華別墅。
此時的侯亮平只想著偷摸地尋找周一帆貪污的證據(jù)。
全然不知道,他此次踢到鐵板了!
周一帆研究院院長的職位,只是為了對他真正的身份進(jìn)行保密。
侯亮平走進(jìn)院子里,發(fā)現(xiàn)一塊田。
里面還種著小白菜和生菜,冷笑連連:“居然還種菜?裝得挺像啊。真是諷刺啊?!?/p>
侯亮平轉(zhuǎn)了一圈,居然直接從空調(diào)機(jī),攀爬上了二樓,進(jìn)入二樓的陽臺。
只是,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都被一個黑衣人監(jiān)視著。
“報告!副局長。我們發(fā)現(xiàn),侯亮平私闖民宅?,F(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周院長的家里?!?/p>
此時,國安漢東分局副局長白雯雯,穿著一身黑西服。
一頭中分短發(fā),坐在別墅區(qū)的監(jiān)控室,手里拿著無線電對講機(jī)。
又是這個侯亮平?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等一下,我請示趙局長?!?/p>
白雯雯猶豫一會,放下對講機(jī)。
拿起自己的手機(jī),撥打給國安漢東分局局長趙天磊。
“趙局。有個情況,要向您請示?!?/p>
趙天磊此時正在京城軍區(qū)大院里面。
“什么事?趕緊說,別磨磨蹭蹭的?!?/p>
“是這樣,漢東反貪局的侯亮平,現(xiàn)在私自進(jìn)入到周一帆院長的家里~?!?/p>
白雯雯緩緩開口,沉聲道。
“什么?侯亮平!又是他!”
趙天磊眉頭一皺。
他知道侯亮平是鐘正國的女婿,難道這是鐘正國授意的?
這個鐘家,這么囂張?
苦頭沒有吃夠是吧。
“我命令,馬上抓人?!?/p>
“罪名呢?”
白雯雯猶豫一會。
趙天磊聲音驟然拔高:“周院長是海軍武器總設(shè)計師。他的房子里面,有海軍絕密級機(jī)密文件!”
“如果海軍絕密級機(jī)密文件丟失。那侯亮平,有最大的嫌疑!”
白雯雯眼前一亮:“明白了!侯亮平,涉嫌盜取海軍絕密級機(jī)密文件?!?/p>
“沒錯,就這個理由?!?/p>
“對了,人千萬別打死。留他一條狗命。”
趙天磊回過神來,想到沙瑞金的安排。
需要侯亮平,作為一把刀。
要去鏟除前任省委書籍趙立春,留下來的勢力。
白雯雯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好的,趙局。我馬上安排特工,抓捕侯亮平。”
聯(lián)排別墅內(nèi),二樓。
侯亮平還特意從皮夾克里面,拿出白手套。
走進(jìn)一個個房間,去翻箱倒柜,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
別人給周一帆行賄的證據(jù)?
比如說,名人字畫。
金條,鈔票,古董青花瓷,袁大頭。
“好啊,這個別墅的裝修。漢白玉的地磚?黃花梨木桌子?大理石柱子!”侯亮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拿出手機(jī),開始拍照。
在侯亮平看來,要是周一帆不是貪官?
那他就跟他姓。
“還有三樓,我到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上面,應(yīng)該是主臥。”
“沒錯,去主臥!”
侯亮平眼前一亮,連忙走上樓梯,走進(jìn)三樓主臥室。
第一眼,侯亮平看到,大型保險柜!
好家伙,周一帆肯定把受賄的物品,放進(jìn)保險柜里。
真是夠狡猾的。
不過嘛,再厲害的狐貍,也逃不過我侯亮平的手掌心。
侯亮平的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
侯亮平連忙走上前,蹲下身子。
用手隨便按下四位數(shù)密碼。
滴滴!!
滴滴!!
保險柜不斷亮起紅燈!
就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
一群黑衣人,手握著手槍。
兵分兩路,走進(jìn)院子。
然后,直接踩著落地空調(diào)機(jī),爬上了二樓,進(jìn)入這棟聯(lián)排別墅。
“不許動!抱頭蹲下!侯亮平!”
一名黑衣人,第一個沖進(jìn)房間。
打開手槍的保險,把冰冷的槍口對準(zhǔn)正在嘗試開鎖的侯亮平。
“你們干什么?你們搞錯了,這里是我家......”
侯亮平目瞪口呆,頓時慌得一批,有些語無倫次。
“不要狡辯了,侯亮平!”
“我們是國安局的。我們現(xiàn)在懷疑你,涉嫌盜取海軍·絕密級機(jī)密文件?,F(xiàn)在人贓并獲!”
國安的特工,一窩蜂的沖上了。
從后面把侯亮平壓在身下,直接戴上手銬。
侯亮平被壓在冰冷的漢白玉石磚上,面容扭曲,十分的氣憤:“放屁!你們這是誣陷!我要去告你們!”
“你們這是,赤果果的誣陷。這里分明就是貪官的豪宅。”
“你們國安,串通一氣,沆瀣一氣!”
帶隊的國安特工,面色一沉,呵斥道:“侯亮平!少在嚇唬我。你這個人,就是吃軟飯的!”
“給我?guī)退彀?,塞起來?!?/p>
然后,一名國安偵查員,靈機(jī)一動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塞到侯亮平的嘴巴。
“嗚嗚~嗚嗚”
侯亮平欲哭無淚,嘴里咬著臭襪子。
難以啟齒的臭味,傳入鼻孔,傳到大腦皮層。
侯亮平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搜身,找到侯亮平手機(jī)。
然后,直接關(guān)機(jī)!
最后,用黑色頭套,套在侯亮平的腦袋上。
京州市,郊外二十里,國安一棟安全屋內(nèi)。
侯亮平雙手戴著手銬,頭上戴著黑色的頭套。
“把頭套摘下來?!?/p>
過了一會,侯亮平覺得光線很刺眼,下意識閉上眼睛。
“侯亮平!你你好大的膽子啊?!?/p>
“嗚嗚~嗚嗚?!?/p>
侯亮平瞳孔驟然收縮,瘋狂的掙扎。
“把他的襪子給拿下來?!?/p>
白雯雯坐在隔壁的房間。
看著單面玻璃內(nèi)的侯亮平,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
“你們不能這么做,你們這是犯法的!”
“我要去京計委,告你們!”
“我告訴你們,你們知道我岳父是誰嘛?他可是副級的領(lǐng)導(dǎo)…”
侯亮平扯著嗓子,瘋狂的大喊大叫。
“侯亮平,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p>
“我告訴你,證據(jù)確鑿?!?/p>
“你居然敢盜取海軍·絕密級機(jī)密文件。真是膽大包天啊!”
“我們國安,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你和境外勢力勾結(jié),從事間諜活動?!?/p>
“是不是你的岳父鐘正國指使你這么做?”
白雯雯,拿起對講機(jī),大聲質(zhì)問道。
“不是!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侯亮平面色大變,連忙開口駁斥道。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沒完。我一定要投訴你們,哪怕就是上報到后海?!焙盍疗缴珔杻?nèi)斂,情緒變得十分的激動。
“嘿嘿,侯亮平。到現(xiàn)在,你還死不悔改?”
“好好想想,老實交代問題?!?/p>
京城,長安門,軍區(qū)大院里面。
“趙局,我們已經(jīng)成功抓住侯亮平。我要向你匯報情況?!?/p>
“抓捕侯亮平的時候,侯亮平正在一個保險柜前面,嘗試輸入密碼。”
“我覺得這個保險柜,很有可能,藏有海軍·絕密級文件”白雯雯,用內(nèi)線電話,打了過來。
趙天磊坐在老媽面前,幫忙摘菜,還特意開了免提。
“什么?侯亮平,真的在偷絕密文件?”
趙天磊面色一變,連忙放下豆角。
周深秋愣了一下,看著自己小兒子:“怎么回事?我聽到海軍絕密文件?侯亮平是誰?”
周深秋是周一帆的姑媽。
就剛才電話里那點信息,她就知道這個人想要整周家。
“媽,侯亮平就是鐘家女婿?!?/p>
“哦,那個鐘家婿?!?/p>
周深秋不由得恍然大悟,仿佛在她眼里。
侯亮平他叫什么不重要。
他可以叫侯亮平,也可以叫馬亮平,張亮平。
趙天磊猶豫一會:“媽,您別生氣。氣大傷身,動了肝火?!?/p>
“這個侯亮平,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角色。”
周深秋想了想,試探性的問:“是不是,和一帆有關(guān)系?”
“媽,這個...呃…那個”趙天磊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自家母親大人。
“小崽子!你在撒謊,我看得出來,說話支支吾吾?!?/p>
“趕快說,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整一帆。來做我們周家的文章?”
周深秋大聲呵斥,拿起一抽豆角。
直接抽打在趙天磊的手臂上。
“對不起,媽。別打了”
“我說,我交代。”
“是這樣的,這個侯亮平。曾經(jīng)在港口,想要抓捕一帆?!?/p>
趙天磊被血脈壓制,連忙開口。
周深秋表情嚴(yán)肅,強(qiáng)行壓著自己的怒火:“為什么?原因?理由?證據(jù)呢?”
“沒有證據(jù)。侯亮平,只是憑著一帆,開豪車,住著豪宅別墅,就認(rèn)定他是貪官。”
趙天磊弱弱的開口。
周深秋怒火蹭蹭蹭往上漲:“好啊。就因為我大侄子,住著別墅,開著豪車就是貪官?”
“簡直是荒謬!荒謬到了極點!”
“欺人太甚!這么欺負(fù)我侄子,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眾?!?/p>
“媽,你冷靜一點。侯亮平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手下給抓了?!?/p>
“小姨夫還需要侯亮平。作為他手里的劍,鏟除趙立春的舊部?!壁w天磊連忙開口,拉著自家母親。
要知道,周深秋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婦女。
她是有職務(wù)的!
至高檢兼紀(jì)檢委副書記。
周家的家族底蘊(yùn),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是身居要職。
有著堅定的信念。
要讓國家,更加強(qiáng)大。
讓這個國家,國泰民安。。
周家的家規(guī),不主動惹事,不主動挑起爭端。但是,絕對不怕事。
“哼!你最好不要撒謊,我打電話給沙瑞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周深秋瞥了一眼,心知肚明。
周一帆的錢是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