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我和顧景琛在家里胡鬧了個(gè)遍。
凌晨,我輕靠在他懷里失神,頭頂傳來他疏離淡漠的聲音:
“夏雨薇,資助你十年,該你報(bào)答我了?!?/p>
我湊上去繼續(xù)吻他的唇,他偏過臉,松開了握在我腰間的手。
“去把江敘白追到手?!?/p>
腦海中閃過江敘白那張清冷禁欲的帥臉。
雖然不理解,但我答應(yīng)了。
在江敘白身后追了幾個(gè)月。
酒局上,我意外撞見顧景琛兄弟問他:
“你就這么放任那小雀兒繼續(xù)追江敘白?不怕她跟人跑了?!?/p>
香煙從男人的指尖緩緩升起。
“籠中鳥,該放還得放。”
“她要是真追上了,敏兒就能死心嫁給我了?!?/p>
可顧景琛不知道,
江敘白,我早就追上了。
......
顧景琛的話給了我當(dāng)頭一棒。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
晚上十一點(diǎn),照例接到了顧景琛的電話。
“你和江敘白在一起了?”
電話里聽不出男人的語氣。
我沒回答。
他警告出聲:
“就算你把他追到手了,也不許讓他碰你,聽到?jīng)]?”
“不然我立馬斷了你的零花錢?!?/p>
我“嗯”了一聲,隨后便直接掛斷電話。
或許是我難得沒纏著他說話,他破天荒的又回?fù)芰艘淮巍?/p>
我沒接,電話便沒了動(dòng)靜。
到了第二天,我受邀參加訂婚宴。
我才知道,昨晚顧景琛為什么肯定我和江敘白在一起了。
因?yàn)橛诿舸饝?yīng)了他的求婚。
一向散漫的他,一晚上沒睡,就將訂婚宴布置好了。
隔著九層高的香檳塔望去。
兩人儼然一對(duì)金童玉女。
服務(wù)生不知被誰絆倒,眼看就要砸向我時(shí)。
江敘白摟著我的腰將我躲開了。
一旁的香檳塔卻遭了殃,嘩的砸向地面。
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顧景琛就好像不認(rèn)識(shí)我一般,
掃了一眼我這邊,就立馬回頭注視著他的未婚妻。
眼里是少見的溫柔。
兩人端著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
明明只是一場(chǎng)訂婚宴,卻和婚禮一樣隆重。
顧景琛不同于以往的目中無人,對(duì)待現(xiàn)場(chǎng)的賓客都客客氣氣。
這一幕刺痛了我的雙眼。
我低頭不再看。
江敘白在一旁無聲的照顧我。
直到我聽見于敏的聲音近在咫尺。
才慌忙地借口去上廁所,沒注意到江敘白黑沉沉的目光。
剛穿過走廊。
就被一股力量拖到了樓梯間。
顧景琛死死掐著我的脖子,眼尾泛紅。
“夏雨薇,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我警告過你,別讓他碰你,你為什么不聽?”
我額頭青筋腫脹,卻依舊沒服軟。
“他是我男朋友......咳......碰我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在我快窒息時(shí),男人松開了雙手。
他眼神中帶著陰鷙。
“天經(jīng)地義?”
手直接穿過我的裙擺,摸到我的腰間。
我難堪地扇了他一巴掌。
巴掌聲在樓梯間回響。
顧家大少爺什么時(shí)候被女人打過?
一個(gè)呼吸的時(shí)間,男人恢復(fù)了正常。
他瞇了瞇雙眼,
“夏雨薇,以后你別求我?!?/p>
我整理了裙擺。
“顧少爺是有未婚妻的人,和我這樣不合適?!?/p>
顧景琛輕笑了一聲:
“也對(duì),剛好我還在想怎么打發(fā)你?!?/p>
“既然你這么識(shí)相,也省得我出錢出力了?!?/p>
他站在逆光處,神情依舊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