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三十這天,四合院里飄著雪,空氣里卻彌漫著一股年節(jié)的熱鬧勁兒。孩子們穿著新做的花棉襖,在院里追逐打鬧,嘴里念叨著新編的順口溜: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
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買肉;
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面發(fā);
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傻柱家的年貨香滿樓!”
最后一句,是孩子們編的——何雨柱家的煙囪從早上就沒斷過煙,炸年貨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四合院,勾得孩子們直咽口水。
何雨柱確實(shí)在炸年貨。空間里的五花肉切成方塊,用靈泉水泡去血水,再用醬油、料酒、香料腌上半天,裹上淀粉,下到熱油里一炸,金黃酥脆的紅燒肉丸就成了;還有帶魚,用空間海水湖里養(yǎng)的帶魚,肉質(zhì)肥厚,炸得外焦里嫩;甚至還有素丸子,用空間種的蘿卜、粉條做的,比肉丸子還香。
雨水在一旁幫忙,小手麻利地給丸子翻面,小臉上沾了點(diǎn)面粉,像只小花貓:“哥,今年的年貨,比去年多了好多!”
“以后每年都給你炸這么多。”何雨柱笑著擦去她臉上的面粉。去年這個時候,兄妹倆就著咸菜啃窩頭,哪敢想能吃上這么多好東西。
正炸著,院門口扒著好幾個孩子,有賈東旭的弟弟(設(shè)定賈東旭有個弟弟,年紀(jì)?。?,有三大爺家的閻解成,還有幾個街坊家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鍋里的丸子,喉嚨動個不停。
“想吃嗎?”何雨柱笑著問。
孩子們使勁點(diǎn)頭,眼睛亮得像星星。
“排隊,一人兩塊,不許搶?!焙斡曛每曜訆A起剛炸好的肉丸子,給每個孩子分了兩塊。孩子們拿到丸子,飛快地塞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謝謝柱哥/柱叔!”然后一溜煙跑了,生怕晚了就沒了。
只有賈東旭的弟弟,拿到丸子后沒跑,怯生生地說:“柱叔,我能再要一塊給我媽嗎?”
何雨柱看了中院一眼,沒說話,又夾了一塊給他。
剛分完丸子,一大爺易中海就來了。
“柱子,忙著呢?”易中海笑著走進(jìn)來,“我跟你大媽商量好了,今晚咱四家一起過年——我家、你家、賈家、還有老太太家,熱鬧熱鬧?!?/p>
何雨柱心里冷笑,這是又想把他當(dāng)冤大頭,讓他出錢出菜呢。
“一大爺,不了,我跟雨水早就說好,今晚咱娘倆自己過?!焙斡曛苯泳芙^。
“哎,你這孩子,咋這么不合群呢?”易中海皺起眉,“老太太年紀(jì)大了,一個人過年多冷清?賈家就東旭和他娘,也挺孤單的。咱湊一起,才像個大家庭嘛?!?/p>
“我家就倆人,做的菜也不夠那么多人吃。”何雨柱找了個借口。
“不夠我讓你大媽再做兩個!”易中海說得冠冕堂皇,“主要是圖個熱鬧。你看你現(xiàn)在工資高了,也該帶動帶動院里的氣氛,讓大家都沾沾你的喜氣?!?/p>
“真不用了,一大爺。”何雨柱態(tài)度堅決,“我還得給雨水包餃子呢,就不招待您了?!?/p>
易中海碰了個硬釘子,臉色不太好看,悻悻地走了。他心里暗罵: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等過了年,看我怎么拿捏你!
易中海走后,雨水小聲問:“哥,真不跟他們一起過啊?”
咱們哥倆過,想吃啥吃啥,自在?!焙斡曛嗣妹玫念^,“哥給你包你最愛吃的白菜豬肉餡餃子,再做個紅燒魚,保證比他們吃得好?!?/p>
雨水立刻笑了:“好!”
晚上,何雨柱家的小院里,燈光明亮。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紅燒魚、炸丸子、炒青菜、涼拌木耳,還有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何雨柱和雨水坐在桌前,舉杯(用果汁代替酒)相碰,笑得格外開心。
“哥,新年快樂!”
“雨水新年快樂,越來越漂亮!”
而中院易中海家,就沒這么和諧了。
易中海家的桌子上,菜比何雨柱家差遠(yuǎn)了:一盤炒白菜,一盤蘿卜干,一小碗臘肉(還是易中海從何雨柱那“借”的),還有一鍋餃子,餡是素的。
賈張氏一進(jìn)門就挑三揀四:“一大爺,這年過得也太寒酸了吧?連點(diǎn)肉都沒有,還不如我家呢?!?/p>
易中海的妻子,一大媽,聽了這話臉都?xì)獍琢?,卻不好發(fā)作,只能忍著。
吃飯的時候,賈張氏更是沒規(guī)矩,筷子在盤子里翻來翻去,專挑肉吃,還不停地抱怨:“這餃子餡太素了,沒味道……這白菜炒得太老了……”
易中海皺著眉:“老張,吃就吃,少說兩句。”
“我這不是實(shí)話實(shí)說嘛。”賈張氏撇撇嘴,“要是何雨柱來,肯定能做一桌子好菜,哪像現(xiàn)在……”
“提他干啥!”易中海沒好氣地說,他最煩別人拿他跟何雨柱比。
聾老太太坐在一旁,沒怎么動筷子。她牙口不好,素餃子咬不動,臘肉又太咸,只能喝點(diǎn)餃子湯。一大媽看在眼里,想給老太太夾點(diǎn)軟和的,卻被賈張氏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沒夾成。老太太嘆了口氣,心里清楚,這熱鬧,她享不起。
賈東旭全程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地喝酒,喝得臉紅脖子粗,眼神里滿是對何雨柱的怨恨——他一想到何雨柱家現(xiàn)在肯定吃著大魚大肉,心里就堵得慌。
一頓年夜飯,吃得別別扭扭。賈張氏嫌菜不好,易中海嫌賈張氏沒規(guī)矩,一大媽受了委屈,老太太沒吃飽,只有賈東旭喝得酩酊大醉,嘴里還胡言亂語地罵著:“何雨柱……你等著……”
midnight十二點(diǎn),外面響起了鞭炮聲。何雨柱帶著雨水,在院里放了一串小鞭炮,看著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心里充滿了希望。
“哥,明年會更好嗎?”雨水仰著頭問。
“會的,一定會的?!焙斡曛站o妹妹的手,眼神堅定。
他知道,新的一年,挑戰(zhàn)會更多——軋鋼廠的工作,院里的算計,還有那些即將出現(xiàn)的人和事。但他不怕,因為他有能力,有底氣,更有想要守護(hù)的人。
屬于他的新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