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就醒了。院里靜悄悄的,雨水還在熟睡,他輕手輕腳地起來,往灶房添了點煤,把昨天剩下的玉米糊糊熱上,又從空間里拿了兩個白面饅頭放在鍋里——這是給雨水準(zhǔn)備的早飯。
做完這些,他揣了個窩頭,假裝去豐澤園上工,實則蹲在胡同口的老槐樹下,眼睛死死盯著自家院門。他記得清楚,上一世何大清就是今天上午跑路的,說是去“南邊找活干”,實則是跟那個白寡婦匯合。
果然,沒過多久,院門“吱呀”一聲開了。何大清背著個鼓鼓囊囊的藍(lán)布包袱,手里還提著個小箱子,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貓著腰就往胡同口走。他穿了件新做的藍(lán)布褂子,頭發(fā)梳得油亮,哪像是去“找活干”的樣子。
“想跑?沒那么容易!”何雨柱冷笑一聲,悄悄跟了上去。
何大清沒往火車站的方向走,反而拐進(jìn)了另一條偏僻的胡同。何雨柱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是去白寡婦那兒。上一世他也是后來才聽說,白寡婦是個寡婦,帶著個三歲的兒子,跟何大清勾搭上有些日子了,這次跑路,是倆人早就商量好的。
果然,何大清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門口停了下來,輕輕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誰啊?”
“是我?!焙未笄鍓旱吐曇?。
門開了,一個穿著碎花布衫的女人探出頭,正是白寡婦。她看見何大清,臉上立刻堆起笑:“可算來了,我都收拾好了。”
何雨柱躲在墻角,借著墻縫往里看。院子不大,白寡婦也收拾了兩個包袱,地上還放著個木箱子,看那樣子,是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打包了。倆人沒多說,白寡婦鎖了院門,何大清接過她手里的包袱,倆人一前一后往胡同外走,看樣子是直奔火車站。
“想卷著錢跟女人跑路,把我和雨水扔在家里?”何雨柱眼神一冷,悄悄跟了上去。他沒急著動手,這胡同里人來人往,萬一被撞見就麻煩了。
他跟著倆人一路到了火車站,看著他們買了去保定的火車票——大概是想先到保定落腳,再轉(zhuǎn)車往南邊去。候車的時候,何大清和白寡婦把包袱看得緊緊的,尤其是那個小箱子,何大清一直抱在懷里,跟寶貝似的。
何雨柱心里有數(shù)了,那箱子里肯定是硬通貨——說不定就有娘留下的那對銀鐲子,還有家里剩下的積蓄。他假裝在候車室找座位,慢慢靠近倆人,距離差不多到一百米以內(nèi)時,他集中精神,盯著那幾個包袱和箱子。
“收!”
他在心里默念一聲,眼睛的余光瞥見那幾個包袱和木箱子憑空消失,心里頓時一松。他沒敢多留,轉(zhuǎn)身就出了候車室,仿佛只是來錯了地方的旅客。
走出火車站,何雨柱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閃身進(jìn)了空間。
一進(jìn)空間,他就直奔堆放“戰(zhàn)利品”的地方。三個包袱和一個木箱子都在,他先打開何大清那個藍(lán)布包袱,里面除了幾件換洗衣裳,還有一沓子錢,大概有兩百多塊,都是嶄新的人民幣和一些沒花完的銀元。
再打開白寡婦的兩個包袱,里面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的衣物,還有些首飾——一對銀鐲子,看著款式挺舊,不像新的;一個金戒指,分量不重,但也是真金的;還有些布料和針頭線腦。
最后是那個被何大清抱在懷里的木箱子,打開一看,何雨柱眼睛一瞪——里面赫然放著娘留下的那對銀鐲子!鐲子上刻著纏枝蓮紋,是當(dāng)年姥姥給娘的嫁妝,他認(rèn)得清清楚楚!除了銀鐲子,箱子里還有個小布包,里面包著五根小黃魚,還有一些糧票、布票,都是硬通貨。
“好啊,果然把娘的鐲子也拿走了!”何雨柱攥緊了拳頭,心里又氣又慶幸。氣的是何大清狼心狗肺,連亡妻的遺物都要卷走;慶幸的是自己這次截胡成功,總算把娘的東西保住了。
他把銀鐲子小心翼翼地收起來,又清點了一下其他財物:兩百多塊錢,五根小黃魚,十幾塊銀元,還有那些首飾和票證。不算那些衣物,這些東西加起來,足夠他和雨水舒舒服服過好幾年了。
“破衣服被子留著給你們,錢和值錢的東西,就當(dāng)是你們欠我和雨水的撫養(yǎng)費了!”何雨柱冷哼一聲,把那些不值錢的舊衣物扔出空間——反正他收的都是值錢的,那些破爛留著也占地方。
處理完這些,他心里暢快極了。想象著何大清和白寡婦到了保定,發(fā)現(xiàn)財物不翼而飛時的傻眼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沒再耽擱,轉(zhuǎn)身出了空間,溜溜達(dá)達(dá)往四合院走。路上遇到相熟的鄰居打招呼,他還笑著回應(yīng),誰也看不出他剛干了件“大事”。
回到家,雨水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桌邊啃饅頭,看見他回來,眼睛一亮:“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師父放我半天假,讓我回來歇歇?!焙斡曛幜藗€瞎話,走過去摸了摸妹妹的頭,“饅頭好吃不?”
“好吃!”雨水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滿足,“哥,你也吃。”
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何雨柱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沒了錢,何大清和白寡婦肯定走不遠(yuǎn),就算到了保定,也得為生計發(fā)愁,想再像以前那樣瀟灑,根本不可能。而他,有了這筆錢和空間,就能讓雨水過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受委屈。
下午,他真去了趟豐澤園,跟師父打了個招呼,說家里有點事,上午請了半天假。師父知道他家里情況,沒多問,只是囑咐他:“家里事再忙,手藝也不能落下,晚上回來把上午的活補上。”
“哎,謝謝師父!”何雨柱應(yīng)著,心里卻在盤算。有了空間這個大殺器,他的手藝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將來未必非得靠著豐澤園這棵樹。
晚上回到家,他給雨水做了頓好的——從空間里撈了條鯽魚,燉了鍋奶白的魚湯,又炒了個青菜,配著白面饅頭。雨水喝著魚湯,小臉紅撲撲的,一個勁說:“哥,今天的魚湯真好喝!”
看著妹妹滿足的樣子,何雨柱笑了。他躺在炕上,聽著窗外的蟲鳴,心里一片踏實。
另一邊,保定火車站。
何大清和白寡婦拎著空空的手,傻愣愣地站在月臺上。倆人剛下火車,準(zhǔn)備找個地方落腳,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包袱和箱子全沒了!
“我的錢!我的錢呢?”何大清急得滿頭大汗,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連個鋼镚都沒找到。
白寡婦也慌了神,哭哭啼啼地說:“我的鐲子!我的戒指!那可是我攢了一輩子的東西?。】隙ㄊ潜换疖嚿系姆馉斖盗?!這些殺千刀的!”
倆人在火車站鬧了半天,找了乘警,可連小偷的影子都沒見著,只能自認(rèn)倒霉。沒了錢,沒了行李,倆人在保定舉目無親,頓時陷入了絕境。何大清看著白寡婦哭哭啼啼的樣子,心里也煩透了,忍不住罵道:“哭啥哭!要不是你非讓帶那么多東西,能被賊盯上嗎?”
白寡婦也不是善茬,立刻回嘴:“何大清你個沒良心的!我跟著你跑路,現(xiàn)在錢沒了,你倒怪起我來了?我看你就是個窩囊廢!”
倆人在火車站就吵了起來,引來一堆人圍觀,最后沒辦法只能留在保城,不往轉(zhuǎn)走了
四合院的何雨柱可不知道這些,他睡得正香,嘴角還帶著笑。這一夜,他沒做噩夢,夢里都是雨水穿著新衣服、背著新書包上學(xué)的樣子。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的人生,已經(jīng)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