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捂住手表。這是他用第一份實習工資買的，我總習慣性地摩挲表帶內(nèi)側(cè)刻的日期。

沈馳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發(fā)疼："2017年5月21日，這是什么日子？

"趙鵬倒吸一口氣："老林你...""畢業(yè)設(shè)計截止日。"我掙開他的手，

表帶刮出一道紅痕。沈馳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狠意："你撒謊時右眼會眨。"他逼近我，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休息室溫度驟降。我看著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想起畢業(yè)答辯那天，他在禮堂后排朝我比口型"等會兒見"。"沈總！

"助理慌張地推門而入，"沈瑤總說萬科的人到了..."沈馳置若罔聞，

仍死死盯著我："為什么我夢里全是四水歸堂？為什么我記得你手指的繭？

"他聲音開始發(fā)抖，"為什么...我看到你就喘不過氣？"助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趙鵬突然掏出手機："我找下當年新聞...""出去。"沈馳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等門關(guān)上，他猛地拽開領(lǐng)帶，"我受夠這些碎片了。"領(lǐng)口扯開的瞬間，

我看到了他鎖骨下方的疤痕——橢圓形的，像被什么儀器灼燒過。"電擊治療。

"我脫口而出，聲音啞得不像自己。沈馳僵住了。陽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

在他臉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線條。"誰做的？"他問。我攥緊拳頭，指甲陷進掌心。

沈瑤警告我的話在耳邊回響："林家資助協(xié)議里寫得清清楚楚，

你敢毀我弟弟前程...""林敘。"沈馳扣住我的肩膀，"看著我。"他睫毛在顫抖，

額角有細密的汗珠。我突然想起他十八歲生日那天，

也是這樣緊張地問我："如果我考上清北，能不能..."4記憶的閘門轟然洞開。

我抓住他的手腕，月牙疤在我指腹下發(fā)燙："你姐找過記憶消除機構(gòu)。"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就在你高考后..."沈馳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他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花瓶。

水濺在地板上，映出我們扭曲的倒影。"所以那些夢..."他按住太陽穴，"都是真的？

"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