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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結(jié)婚證落回了廖新柔手里。
她拿著那個紅本本,一步步退到了我視線盲區(qū)的樓梯口,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姐姐,這么緊張你的結(jié)婚證?。俊?/p>
她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得意地嘲笑我:“夏木你好賤啊,一本假結(jié)婚證,也值得你這么寶貝?!?/p>
我撲上前去搶。
而就在我即將觸碰到那個紅本本的瞬間,她突然猛地向后倒去。
同時,她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整個人都拉了下去!
她把我當(dāng)成了她的人肉墊背。
“啊——”
凄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樓梯間。
“新柔!”
顧承宇像一陣風(fēng)似的沖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壓在我身上的廖新柔,滿眼都是心疼。
“新柔,你怎么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廖新柔在他懷里咳了兩聲,“承宇哥,你別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想要回這個本子了……”
顧承宇聽了她的話,一雙噴火的眼睛猛地射向我。
我渾身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疼,特別是剛剛包扎好的手,又被磕碰到,鉆心的疼。
“你怎么這么狠毒!”
他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居然為了本結(jié)婚證,就把新柔推下樓,夏木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蛇蝎心腸呢!”
“怪不得新柔要摔了你的鐲子,我看摔得好!你根本配不上那個鐲子!”
“你要一直這么不聽話,我們不如趁早離婚算了。”
我疼得沒空理他那些瘋話。
可當(dāng)他說起我的鐲子時,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一直都知道那個鐲子對我有多重要。
那是我十歲生日時,爺爺親手給我戴上的,他說,希望我一輩子平安喜樂。
可現(xiàn)在,他卻說摔得好。
我撐著地,緩緩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顧承宇,你說要跟我離婚?”
我看著他錯愕的眼神,一字一頓地問:“你告訴我,一個粗制濫造的假證,你要怎么離?”
“一個從頭到尾都在騙我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責(zé)我?”
“你都知道了?”他震驚地看著我。
“不就是一本證嗎!至于這么小氣?”他心虛地喃喃道,“我回頭就帶你去民政局領(lǐng)真的!你現(xiàn)在別鬧了行不行!”
他以為,我還在乎那本證。
還在乎他顧太太的身份。
就在這時,一個令我心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不勞煩顧先生了。”
“夏夏的結(jié)婚證,我跟她領(lǐng)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