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將勉強(qiáng)笑笑，又說：“股份你留著，那是你應(yīng)得的?！苯唬骸安挥昧?，

留給你小兒子吧?！苯獙⑦€想再勸，但看著姜井然冷淡的神色，最終也只能點頭。

姜井然陪他到一支煙燃盡，說：“那我先走了。”姜將喊他：“然然?！苯荒_步停住。

他聽見姜將艱難地問：“你恨爸爸嗎？”姜井然笑了，說：“不恨。你跟我媽……我都不恨。

”恨是一種感情，它有時比愛還累。姜井然沒有愛，更恨不動?！肮镜穆毼晃視o掉，

走之前我會做好交接，不會妨礙工作……”父子一場，誰都沒想到他們之間，

最后居然是這么一句話。姜井然說完便匆匆回到車上。透過窗，

他看見姜將原地愣怔后也上了車，隨后那輛車駛離，沒入車群。桑沉舟一晚沒睡，

姜井然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適合開車。桑沉舟一個電話叫來了自家司機(jī)，等姜井然回神，

他發(fā)現(xiàn)車窗外的景色早就變換過幾番。姜井然原以為這是去桑沉舟家的路，

急忙說：“我的東西還沒拿?！鄙３林壅f：“不用拿?！苯唬骸盀槭裁矗?/p>

”桑沉舟：“昨天我們結(jié)婚了。沒有蜜月的婚禮是不完整的。

”姜井然有點無語：“也不用一直強(qiáng)調(diào)‘我和你結(jié)婚了’這個事實吧。

”桑沉舟大方承認(rèn)自己就是在強(qiáng)調(diào)這個事實，說：“理解一下已婚男人的激動心情。

”姜井然：“……”嘴不過，已放棄。＊＊＊桑沉舟選的地方不遠(yuǎn)，就在市郊的溫泉山莊。

姜井然之前還說等有空了來享受享受，沒想到這就來了。溫泉山莊里的溫泉有公共，

也有私人的，有夫之夫的兩個人當(dāng)然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姜井然先下溫泉，

桑沉舟問：“喝茶還是喝酒?！苯唬骸昂染瓢??！鄙３林蹨?zhǔn)備好才下水。溫泉不大，

姜井然端起酒喝了一口，透過薄霧把視線投向?qū)γ?。兩個人的浴袍都穿得很規(guī)矩，

姜井然想起自己這兩天在桑沉舟那里受過的挫，再加上隔霧看人人更惑，他玩心漸起，

說：“桑先生，你坐的好像離我有點遠(yuǎn)。”桑沉舟：“嗯。不遠(yuǎn)怕出事。

”姜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