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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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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觸感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皮膚上,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陰寒。林晚星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視線里最初只有模糊晃動的天花板燈管和刺眼的白光。

“晚星?晚星!能聽見我說話嗎?”一個熟悉又急促的聲音穿透耳膜的嗡鳴,帶著壓抑不住的焦慮。

是江醫(yī)生,她科室的同事。

她感覺自己的頭被一只溫暖但力道很大的手小心扶著,視線晃動間,看到了江醫(yī)生那張寫滿擔憂和驚惶的臉。

“快!低血糖休克反應!拿搶救箱,50%GS靜推!”江醫(yī)生對著周圍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氧氣面罩帶著新鮮清冽的氣流罩上口鼻,冰涼的液體隨著尖銳的刺痛感注入手背的血管。林晚星的意識像沉船后被打撈上來的水手,一點點從黑暗冰冷的海底掙扎著上浮。混亂的片段沖擊著她脆弱的神經:冰冷的會議室、司法鑒定報告上刺目的死亡時間……父親倒在實驗室地板上的身影……

還有那雙眼睛——宋知遙那雙剛剛還淬著寒冰、卻在看到那條匿名信息后瞬間碎裂的眼睛。

她猛地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針刺了一下,手肘用力想要撐起身體。“知遙……”一個破碎的名字沖口而出,帶著溺水者抓住稻草的絕望。

“別動!你還在輸液!”江醫(yī)生緊緊按住她的肩膀,聲音嚴厲,眼神卻掃過旁邊。護士小王正麻利地粘貼固定她的靜脈針頭。

順著江醫(yī)生的目光,林晚星轉動僵硬的脖頸,視線艱難地越過圍觀同事的身影縫隙。

宋知遙就站在幾步之外的安全通道口。她背對著走廊明亮的燈光,整個人像是嵌在陰影里,肩背挺得筆直,甚至有些僵硬。她側著身,只能看到一點點輪廓,一只手緊緊握著她的手機,指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青白色,像是要將那塊通訊工具捏碎。另一只手垂在身側,指尖竟也在微微地顫抖。她沒有回頭看向這邊,甚至連一絲好奇或關心的姿態(tài)都吝于表達,只是那樣一動不動地釘在原地,周身縈繞著一種生人勿近、近乎凝固的低氣壓。那是一種沉默的、深不見底的驚濤駭浪。

“宋律師,您看這……”醫(yī)務科一個年輕的科員大概是覺得需要安撫一下這位引發(fā)了一場“意外”的關鍵人物,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半步。

宋知遙卻猛地側過臉,只是很小幅度的一個偏轉,但那雙眼睛射出的目光鋒利如刀,瞬間將那年輕科員即將出口的話凍結在喉嚨里。他的臉色立刻變了,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她需要安靜?!彼沃b的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像被寒冰淬煉過,清晰異常地刺入每個人的耳膜,“都散了?!?/p>

她的目光像帶著電流,掃視過走廊里每一個駐足的人。那是一種無形的、卻極富壓迫感的指令。圍攏在林晚星身邊的同事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覷,最終在那種強大的氣場威懾下,開始慢慢散開。江醫(yī)生眉頭緊鎖,顯然對宋知遙的態(tài)度極其不滿,但最終還是配合著護士一起,將林晚星輕輕扶起。

林晚星的目光越過江醫(yī)生的肩膀,死死地釘在宋知遙的背影上。那個背影倔強地挺立著,仿佛在無聲地對抗著某種巨大的沖擊,又或者,僅僅是在努力維持著那搖搖欲墜的鎧甲。她看到了宋知遙握著手機那只手上繃緊的、指節(jié)青白的肌肉線條。那個“林海峰……藥物報告……意外死亡”的炸彈信息,此刻顯然正在她那顆曾經熟悉的心里引發(fā)同樣劇烈的海嘯。

被江醫(yī)生和護士攙扶著坐在值班室硬邦邦的檢查床上,捧著江醫(yī)生硬塞過來的一杯熱糖水,林晚星的指尖感受著那一點微薄的暖意?;靵y的思維像無數糾纏的線頭。

監(jiān)控空白期里發(fā)生的到底是什么?丈夫許衛(wèi)國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拼著僅剩的力氣塞給她的染血玉觀音,那句“有人盯著……監(jiān)控會說話……”的嘶啞低語,如今像詛咒般在耳邊回響。監(jiān)控分明是黑的!它如何“說話”?

是誰?出于什么目的要偽改許建國的死亡時間?凌晨2點10分……正是她和另一位護士離開重癥監(jiān)護區(qū)去護士站進行簡短記錄的幾分鐘。僅僅幾分鐘的視線盲區(qū)……當時病床區(qū)域根本沒有人!

還有那封該死的匿名短信!像幽靈一樣精準地降臨在宋知遙的手機上,在她剛剛拋出生死時間質疑、將她林晚星逼到懸崖邊緣的時刻,用她父親七年前那場充滿疑云的死亡作為武器,狠狠地砸了回來!那是一個警告?一個試探?還是一個……邀請?

這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張驟然收緊的巨網,而她和宋知遙,兩個昔日的摯友、如今的死敵,都不知不覺地被網羅其中,更可能是被當成了攻擊彼此的鋒利武器。

“你感覺怎么樣?確定不用去檢查一下心臟?”江醫(yī)生再次確認,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眼神里充滿了不贊同,“那個宋律師,根本就是瘋狗!為了案子不擇手段!許老的死,誰都不想看到!她這么咄咄逼人,質疑你的專業(yè)操守……”

“江醫(yī)生,”林晚星放下杯子,聲音透著虛浮后的沙啞,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地看向他,“我確實需要檢查。但不是在急診科?!?/p>

江醫(yī)生一愣:“那在哪兒?”

林晚星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口的悸動和眩暈感。宋知遙那冰冷審視的目光仿佛還在眼前,那份尸檢報告上冰冷的“2:10 AM”如同烙印刻在腦子里,還有父親林海峰辦公室地板上那永不磨滅的幻影……

“我要去太平間?!彼f,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決絕,“現在。去親眼看看許建國的遺體。我自己就是外科醫(yī)生,我比你更清楚哪里出了問題。”

江醫(yī)生愕然地看著她,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晚星!你現在的狀態(tài)……而且這種時候你去太平間?院方和家屬都在盯著……”

“就是要在所有人做手腳之前!”林晚星猛地打斷他,聲音因激動而拔高,又強行壓抑下去,“那份尸檢報告……我需要親自核實一些東西。關于尸斑。關于角膜混濁的程度。關于那些能夠鎖定死亡時間的關鍵體征……在一切證據鏈被重新定義之前?!?/p>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段話。她想起了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尸體是最后的、也是最誠實的證人。她不能只相信冰冷的報告,尤其當這報告背后似乎連接著一張無形的網,一張試圖將她拖入深淵的網。

江醫(yī)生被她眼中燃燒著的、近乎瘋狂的光芒震懾住了。他沉默了幾秒,重重嘆了口氣:“我陪你去。至少,在外面?!?/p>

太平間位于醫(yī)院的負一層,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混合著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獨特氣味,冰冷、沉重,滲入每一個角落的空氣分子。慘白的長廊燈光照亮光潔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被放大,帶著令人心頭發(fā)緊的回響。

管理停尸房的老張顯然被提前打過招呼,看到江醫(yī)生陪著林晚星過來,并未過多盤問。當林晚星遞給他那張冰冷金屬床位的識別編碼時,老張渾濁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里有同情,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了然——一個深陷醫(yī)療事故指控的核心人物,現在要親自面對爭議中的死者遺體。他面無表情地在一個巨大的屏幕上操作了幾下。

沉重的金屬抽屜緩緩滑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停尸房里宛如低沉的嘆息,摩擦著冰冷的軌道,撞擊著耳膜深處。

一具覆蓋著白色尸單的人形輪廓逐漸顯露。林晚星站定在金屬床架旁,深深吸了一口氣,那冰寒的空氣刺得她肺腑生疼。她戴上一次性無菌手套,動作因緊張而微微發(fā)僵,但指尖觸碰到冰冷尸單邊緣的塑料質感時,屬于外科醫(yī)生的多年訓練瞬間拉回了肌肉記憶的鎮(zhèn)定。

江醫(yī)生站在幾步開外,別開了視線,不忍再看。

林晚星揭開了尸單。

許建國毫無血色的臉暴露在冰冷的燈光下。老人面容平靜,如同沉睡,只是那種灰敗的色調是任何睡眠都不會有的。林晚星的目光銳利如鷹隼,克制著生理性的反胃和翻涌而上的巨大悲傷,強迫自己進入純技術性的審視狀態(tài)。她輕輕翻開許建國的眼瞼。

眼角膜……呈現出清晰的白色云霧狀混濁。林晚星的心臟猛地一沉。根據教科書和臨床經驗,這種程度的混濁,在停尸房這種恒溫環(huán)境下(老張堅持的溫度記錄為12℃),從死亡發(fā)展到這種程度至少需要6-8個小時以上!而根據那份法醫(yī)報告宣稱的死亡時間2:10AM,到他們現在站立的時刻,中間只有約18個小時!時間完全對不上!尸斑……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按壓老人肩膀和側腰處大片沉著的、呈暗紫紅色的斑塊。皮膚因為失去彈性而下陷,松手后,褪色區(qū)域極其緩慢、幾乎難以察覺地恢復——這是指壓褪色現象顯著減弱的表現!

這些關鍵的晚期尸體現象像冰冷的砝碼,一件件落下,在心底壓出一個清晰的、令人心悸的結論。那份法醫(yī)鑒定報告上的死亡時間“2:10AM”,絕對站不住腳!

偽報告!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般纏繞而上——這份尸檢報告,這個直接指向她在“無人監(jiān)控”時間段內瀆職的關鍵“證據”,竟然是偽造的!是誰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能夠將手伸進江北市司法鑒定中心,篡改甚至憑空捏造這樣一份足以毀滅一個醫(yī)生職業(yè)生涯乃至自由的報告?目的是什么?僅僅是為了扳倒她林晚星?還是……為了掩蓋凌晨2點10分那個死亡時間點背后真正發(fā)生的事情?

就在這個驚悚念頭攫住林晚星全身神經的瞬間,寂靜得落針可聞的太平間里,突然傳來一陣極其微弱、極其短促、但異常清晰的……連續(xù)兩聲電子蜂鳴!

嗡…嗡……

那聲音很輕,像是手機調到震動放在兜里發(fā)出的提醒音。

林晚星幾乎是本能地僵住,循聲猛地轉頭,目光射向聲音來源!

不是她身上,不是旁邊皺著眉頭的江醫(yī)生,更不是遠處靠在墻邊、垂著頭的停尸房管理員老張。

聲音來自——長廊盡頭拐角處的那一小片未被燈光直射的、更濃重的陰影邊緣!

一個模糊的、極其高挑的身影,如同融入了黑暗的墻紙里,只留下一個幾乎難以辨識的輪廓。但林晚星幾乎在瞬間就認出了那道輪廓的線條,那種即使在極端陰影中依然繃緊得像一張弓的肩背姿態(tài)。

宋知遙!

她竟然一直站在那里!如同一個無聲的幽靈,站在這個停放著她的客戶亡父遺體的冰冷世界盡頭,冷冷地注視著林晚星的一舉一動!那雙冰冷銳利的眼睛,是否也清晰地捕捉到了她查看角膜混濁和尸斑時的每一個表情變化,捕捉到了她此刻眼中翻涌的驚駭與憤怒?

那一瞬間,目光仿佛穿透了昏暗,猝不及防地相撞。冰冷的審視對上驚怒的質疑。沒有任何言語。

林晚星只看見,宋知遙隱在黑暗中的臉似乎繃得更緊了。然后,那個高挑的身影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像是后退了半步,更徹底地融入了拐角后的漆黑通道,如同受驚的墨魚躲回巢穴,只留下一個令人心悸的無聲存在感。緊接著,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快速遠離,很快消失在通風管道低沉的嗡鳴背景音中。

她看到了!她一定看到了!她知道我在查什么!林晚星心中嘶吼。巨大的屈辱感和被窺視的憤怒如同烈焰燎原。那個冰冷的律師,在親手點燃了將她置于死地的火焰后,此刻像一個冷酷的審判者,躲藏在黑暗里,欣賞獵物徒勞掙扎的模樣嗎?

“晚星?”江醫(yī)生的聲音帶著疑惑,打斷了她劇烈翻騰的思緒。他順著林晚星充滿怒火的視線望去,只看到空蕩蕩的拐角。

林晚星收回目光,胸腔劇烈起伏,牙齒深深陷入下唇,嘗到一絲咸腥的鐵銹味。她強迫自己看向眼前許建國安詳中透著詭異的平靜面孔,那蒼白冰涼的皮膚下,似乎也藏著無數嘶吼的疑問。

“沒什么?!彼牭阶约旱穆曇舾蓾孟裆凹埬Σ?,“幫我聯系保衛(wèi)科,我要看監(jiān)控?!彼蛔忠活D,斬釘截鐵,眼底燃燒著不顧一切的火焰,“所有的監(jiān)控!尤其是鑒定會結束……直到現在!所有通往太平間的走廊入口!特別是……安全通道的監(jiān)控記錄!”

她要抓住那個幽靈!

醫(yī)院保衛(wèi)科的值班室彌漫著方便面和電子設備散熱的混合氣味。巨大的監(jiān)控屏幕墻上分割出成百上千個跳動著灰白影像的格子,值班保安在屏幕墻前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當林晚星頂著那張毫無血色卻異常強硬的臉,拿著醫(yī)務科主任特批的簽字條出現時,保安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臉上寫滿了緊張和莫名其妙。

“調取監(jiān)控?林醫(yī)生……太平間?安全通道?”值班保安老劉撓了撓半禿的頭頂,一臉為難,“太平間走廊那一片的監(jiān)控是聯網的啊,權限在……”

“權限條在我這里!”林晚星將那份手寫的批條拍在控制臺上,發(fā)出脆響。她的眼神直接越過老劉,死死盯著屏幕上那一排標識著“地下一層”的監(jiān)控格,“我自己看??欤r間范圍從今天下午醫(yī)療事故鑒定會結束開始,到十分鐘前結束!重點區(qū)域:太平間走廊各入口,電梯口,以及所有通往地下一層安全通道的樓梯間監(jiān)控!”

時間就是線索!就是那幽靈的足跡!

老劉被她的氣勢鎮(zhèn)住,不敢再廢話,手指在油膩的鍵盤上噼啪敲打,屏幕墻上一陣光影流轉,最終定格在“地下一層”相關區(qū)域的十幾個畫面縮略圖上。

時間被飛速拖動。林晚星站在屏幕墻前,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在那些流動的、大多靜止空蕩的灰白畫面里反復掃描。江醫(yī)生站在她旁邊,也被這種緊張氣氛感染,瞪大眼睛尋找異常。

畫面從鑒定會結束的混亂開始。走廊里醫(yī)護人員散去。宋知遙獨自一人走出會議室,走向電梯廳……沒有!她并沒有選擇電梯,畫面顯示她在電梯按鍵前短暫停留后,轉身走向了樓梯間……

林晚星猛地握拳:“回放!放大樓梯間那一段!”她的聲音因激動而發(fā)顫。

畫面被拉回,其中一個監(jiān)控對準了負一層通向樓上的安全樓梯平臺。時間向前跳動了幾秒。模糊的畫面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套裝的纖瘦高挑身影,是宋知遙!她側對著攝像頭,站在樓梯拐角的陰影處,肩膀倚著冰冷的水泥墻壁,姿態(tài)顯得壓抑又緊張。她手中拿著手機,屏幕的亮光映亮了她線條冷硬的下頜線條。她在打電話?還是……在等待什么?

林晚星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貼上冰冷的屏幕:“她手機屏幕亮著……在等信息……”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就在下一幀畫面里,宋知遙的身體突然挺直了,像是受了某種突如其來的巨大沖擊,她猛地低頭看向手機屏幕,整個人凝固了幾秒鐘。然后,她極其迅速地抬起頭,目光警覺地、幾乎毫無遺漏地掃視了周圍,眼神銳利得如同實質,最后,她的視線似乎穿透了模糊的攝像頭,精準地定格在了監(jiān)控鏡頭的方向上!那眼神里充滿了研判和瞬間的凝重。

林晚星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就是那一刻!那一刻之后沒多久,她就暈倒了……那段時間是空白……

監(jiān)控畫面繼續(xù)流動,時間條飛快移動。林晚星被江醫(yī)生和護士扶走的畫面……人員短暫聚集又散開……走廊恢復空曠……時間流逝……

林晚星強壓著心中的焦灼,指著屏幕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小畫面框:“那是……太平間側門?安全通道出來的那個門?”那個門直接連通著太平間走廊拐角的盡頭,離停尸間內部更近。

老劉連忙將那個角度的畫面單屏放大到主屏幕上。畫面清晰度不高,走廊頂燈的光線昏黃。時間是林晚星被扶去值班室后大約二十分鐘左右。

突然!畫面里那扇原本緊閉、只用作緊急疏散通道的厚重金屬防火門,從內側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一個人影極其靈巧、迅捷地從那狹窄的縫隙中側身閃了出來!身影一閃而過,快得幾乎難以捕捉細節(jié)。但林晚星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那身標志性的、線條冷硬的黑色西裝套裝褲腳,和一雙尖細低調的深色高跟鞋!

“是她!”江醫(yī)生也失聲低呼出來。那個身影從太平間內部閃出的時機極其刁鉆,正好是走廊監(jiān)控一個短暫切換角度的空隙期!如果不是專門盯著這個偏僻角落的監(jiān)控,幾乎不可能發(fā)現!

那個身影閃出太平間側門后,貼著走廊的墻根,利用立柱投下的陰影快速移動,沒有直接走向出口,反而……折向了更深處、光線更差、監(jiān)控覆蓋更少的廢棄設備通道方向!那里,理論上只有維修工人偶爾進出!

追蹤!她要溜!

林晚星猛地指向屏幕:“有那邊的監(jiān)控嗎?”

老劉在鍵盤上瘋狂操作切換,終于調出一個對準廢棄設備通道入口的陳舊攝像頭畫面,分辨率更低,雪花點明顯。

“有了有了!”老劉指著上面一個幾乎難以分辨的移動小黑點,“這個!就是剛才那個影子方向過去的!但……看不太清……”

畫面里,那個模糊的小黑點在幽暗的通道入口處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適應黑暗,也像是在警惕周圍。通道深處一片漆黑,只有入口處一點稀薄的光線勾勒出一點輪廓。就在這短暫的停頓中,那個高挑的身影似乎微微側了一下頭。

一個極其細微的動作。

林晚星的目光瞬間凝固!心臟被一只無形冰冷的手攥緊!她屏住呼吸,視線死死鎖在那個模糊的停頓身影的頭部側前方,在屏幕雜亂的雪花點和微弱的光線下極力分辨……

隱約可見,那身影胸前微光一閃,是西裝駁領內側……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那個角度……

一個輪廓!一個用簡潔金屬鏈佩戴在頸項下方的、在昏暗中微微折射出一點星芒的小小金屬吊墜的輪廓!一個非常普通、卻曾經被某人無比珍視、總是貼身佩戴的……星月造型的舊吊墜!

那是……是宋知遙!她們高中畢業(yè)那年,林晚星送給宋知遙的禮物!刻著兩人名字縮寫的星月!

七年前那個雨夜,宋知遙離開時,身上唯一帶走的屬于她們過往痕跡的東西!

如同一道冰冷的閃電撕裂混沌的黑暗!一個更恐怖的念頭,比之前看到偽報告還要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林晚星的脊椎!太平間內部?!她進去過!在里面的時間,遠遠不止她們在外面那十幾分鐘!她進去做了什么?

偽造的尸檢報告?尸體上被動手腳的關鍵體征?還是……另一樣東西?!那封匿名短信提到的、她父親林海峰的……藥物檢測報告?!

父親……他的死難道……也和這個地獄般的太平間有聯系?!

就在林晚星的思維被這個可怕的猜想攪得天翻地覆,全身血液都涌向頭頂、又瞬間冰冷到指尖的剎那!屏幕上的那個小黑點動了!她似乎察覺到被追蹤的危險,不再停留,倏地一下,整個人如貍貓般徹底融入了前方設備通道深處那片濃得化不開的、如同怪物巨口的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廢棄通道沒有出口,只有維修管道!她根本沒離開醫(yī)院?!

冰冷沉重的設備通道鐵門被林晚星有些失控地拉開。撲面而來的是陳年鐵銹、灰塵和冷卻機油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濃重氣味,光線在入口幾步之內就被濃墨般的黑暗徹底吞噬。

江醫(yī)生急忙打開手機電筒,光束掃入,只照亮翻滾浮動的灰塵顆粒和通道深處密布的粗大管道暗影,視線所及不到十米。根本看不到宋知遙的蹤跡。

“晚星!別沖動!里面情況復雜!”江醫(yī)生急道,拉住就要往里沖的林晚星。

就在這時,林晚星的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在寂靜得只有自己心跳聲的黑暗中,這震動格外刺耳。

她一把掙脫江醫(yī)生的手,幾乎是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亮光刺眼,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本地手機號碼,沒有任何署名。

來電!

她的心跳驟然停跳一拍,一股不祥的預感讓她后背汗毛倒豎。指尖帶著冰冷的濕汗,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那邊,一片死寂的沉默。只有一種極其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卻極其規(guī)律的……呼吸聲?在電波里被放大,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深井底部窺視的冰冷質感。

“誰?”林晚星的聲音繃得像拉滿的弓弦。

沉默持續(xù)了大約三秒,漫長如同一個世紀。

然后,一個冰冷、低沉、明顯經過變聲器扭曲處理的、毫無人類情感的電子合成音,在她耳邊無比清晰地響起,每個字都敲在她的神經末梢上:“你父親……不是意外。”


更新時間:2025-07-19 23:0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