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浮盈,你可知道自己拋夫棄子投奔的白月光,是一只披著斯文表皮的野獸。
當(dāng)晚,應(yīng)酬醉酒的謝硯辭回到家中。
妻子貼心地為他端出一碗醒酒湯:“硯辭,把這個喝了,不然明天頭該痛了!”
謝硯辭卻雙眼通紅地看著她,直盯得人不寒而栗。
過了良久,他聲音嘶啞地問道:“浮盈,你確定沒拿錯圣玉嗎?”
江浮盈似乎被嚇到了,輕翹的睫毛眨了眨,有些迷茫道:“我之前看見季聞璟從那把圣玉拿了出來,肯定不會有錯。硯辭,發(fā)生什么事了?”
謝硯辭怒目圓瞪:“這個玉根本沒用!”
“不可能!”高昂刺耳的女聲響起:“我親眼見到季聞璟用圣玉救活了寨子里的采藥人!”
謝硯辭將湯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不耐道:“夠了,那你知道圣玉怎么用嗎?”
碎片迸裂,在妻子雪白的腳腕處劃出一道血痕。
她搖了搖頭,嘴唇緊抿。
被我寵慣了的妻子如今卻在謝硯辭面前唯唯諾諾。
這些年,我承包了家里的所有家務(wù),江浮盈自己沒做過一頓飯。
現(xiàn)在卻會為謝硯辭煮一碗醒酒湯……
我從未對她大聲喊一次,如今她卻要聽著謝硯辭的責(zé)怪。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仿佛這七年都是我一個人的鬧劇。
那些我們共度的日子,更像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以為幸福的一家三口,其實是一個一戳就破的美夢而已。
愛與不愛,都在細節(jié)里。
現(xiàn)在想來,江浮盈看向我的眼神里。
或許有感動,或許有關(guān)心,但永遠沒有愛意。
謝硯辭見她這般反應(yīng),捏了捏鼻梁,語氣森冷:“浮盈,你聯(lián)系一下黎聞璟,他那么愛你,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妻子忙不迭地掏出手機,對面響了幾聲便被接了起來。
“聞璟,我過幾天就回寨子了,圣玉也一并帶回去,但是這個玉的用法……”
她還未說完,便被那頭蒼老的聲音打斷:“聞璟那小子已經(jīng)被你害死了,你要是有心,就回來看看念念這孩子,把圣玉也還回來?!?/p>
我心口一緊,是四叔接的電話。
寨子里素來是我和四叔管事,明明前陣子他還中氣十足地要喝我釀的桃花酒,如今怎么如此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