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山只能顫抖著手將協(xié)議簽下。
折騰了這么久,最終他卻只能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我收起律師轉(zhuǎn)交給我的股權(quán)讓渡書,轉(zhuǎn)過頭不再看沈遠山一眼。
另一邊的徐懷遠被晾了半天,但卻始終不敢出一言。
舅舅也做出一副才想起來他的樣子轉(zhuǎn)過頭,詢問道:
“現(xiàn)在你有想起什么沒跟我交代過的事嗎?”
徐懷遠梗著脖子,眼睛通紅著說:
“并沒有,只是一些家事,我能夠處理清楚?!?/p>
舅舅搖了搖頭,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聽說…你家的那些地下勢力,跟印度那邊有點聯(lián)系,是真的嗎?”
徐懷遠額角滲出細密的汗,但表面上卻強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葉首富說笑了,就我家那點小動靜,怎么也玩不到國外去…”
“哦?是嗎?那就當(dāng)沒有吧,看來這些都只是方如萱的個人行為了…”
舅舅笑著說,可徐懷遠卻如墜冰窟,他結(jié)巴著想要開口,可卻陷入猶豫當(dāng)中。
方如萱被保鏢們押著來到近前,毫不憐惜她孕婦的身份,按著她就跪倒在了地上。
徐懷遠看著心里一顫,差點沒忍住要出手扶她。
我看著這一幕卻是笑了一聲,但還是將矛頭對準方如萱:
“為什么我們的印度朋友,都跟我交代說,這一次我前往印度的遭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不可能!我也不認識他們啊!而且,如果我認識他們的話,他們至于也對我出手嗎?”
我冷哼一聲,當(dāng)初我跟她去印度旅游,整條路線都是她策劃的。
陷進貧民窟時,那群人立刻將我們兩人分開,再看見她的時候,就是徐懷遠將她救走的時候。
她身上到底是怎么搞得衣衫不整,誰也不清楚。
舅舅看著她這幅樣子,知道肯定沒法撬開她的嘴,那些欺辱過我們的人已經(jīng)全被處理了,唯一留下的活口還在帶來的路途中。
于是他再一拍手,一位醫(yī)生打扮的人靠了上來。
徐懷遠頓時有了點危機感,方如萱也開始扭動著身軀。
醫(yī)生在舅舅的授意下,用一根長長的針管戳進方如萱的肚子,取出一點胎血后,立刻去一旁的醫(yī)療車內(nèi)做了鑒定。
沒過多久便拿著打印好的報告出來,冷漠的宣判著:“方如萱肚子里的孩子跟徐懷遠…”
“沒有親子關(guān)系…”
聽到這一聲的徐懷遠腦海中轟然炸響。
掙脫壓制他的保鏢直沖向方如萱將她撲倒,并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玩我?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你說想給我們徐家留下血脈,我才跟你辦婚禮跟你進了洞房,結(jié)果這孩子根本不是我們徐家的???”
徐懷遠被保鏢拽開,方如萱大口喘著氣,看著徐懷遠,終于露出了他也未曾見過的表情。
她冷漠的說著:
“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孩子,我都管沈遠山叫干爹了,你不會覺得是真的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