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懷遠如此說,舅舅的眉毛緊緊皺起,聲音中有著壓抑的憤怒:
“這么說來,你是打算表面上還是娶了宛白,然后再背地里繼續(xù)跟你這個嫂子相互勾連???”
徐懷遠愣住,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為何會被葉首富摸得清清楚楚,匍匐在地不敢說話。
舅舅口吻中的憤怒卻再也壓抑不住: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就來好好清算一下。”
“來人,先將王媽送去救治,如果她出了什么問題,你們就都別活了!”
“還有,聽說我那離世的妹妹,連墳都被人刨了,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p>
方如萱死命拽著自己的袖子,想把那枚她之前還在炫耀的鐲子藏起來。
沈遠山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瞥了一眼方如萱,又鼓起勇氣來開口說話:
“葉首富,那鐲子…是我因為思念亡妻,找人仿制的,看如萱喜歡就送了,至于挖墳…沒有的事…”
舅舅冷笑一聲,吩咐手下將一個哆哆嗦嗦的老人帶了過來,他只看了沈遠山一眼,就立刻指責(zé)起來:
“就是他!一個月前他親手到墓園,把葉小姐的墳挖了,我當(dāng)時想阻止他,可他不管不顧的,還說埋著的是他老婆,他想怎么挖就怎么挖!”
沈遠山對這個守墓人沒有一點印象,只能硬著頭皮喊道:
“這是污蔑,我根本不認識他!”
舅舅卻是直接一腳將沈遠山踢翻在地,咬著牙說:
“你是不是把我當(dāng)傻子?那是我妹妹的墳,守墓的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沈遠山愣在原地,如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
舅舅居高臨下看著他:“這些年我不太過問底下的事,好像你們這群人都已經(jīng)忘了,我這個首富是怎么拼出來的了。”
沈遠山才反應(yīng)過來,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
但舅舅并沒有過多理會他,平靜的向我伸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將懷里藏著的那份沾了血的遺囑遞給了他。
舅舅只是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一名律師打扮的人走了上來。
在驗證了遺囑的真?zhèn)魏螅⒖绦剂四壳吧蚴霞瘓F的所有權(quán)。
之前的那些保鏢立刻向我表態(tài),要跟隨我的腳步。
可我對于他們這種墻頭草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徹底無語。
舅舅看著他們這幅姿態(tài),也是冷笑出聲,指著沈遠山冷笑道:
“把你們剛才加諸于王媽身上的,在他身上復(fù)刻一遍,我就信任你們。”
保鏢們立刻摩拳擦掌圍上了沈遠山,他絕望的威脅起他們:
“我可是沈家家主,你們這樣做可要想清楚后果…”
可慘叫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看著他痛苦嘶吼的樣子,我的心里卻生不起一絲復(fù)仇的快感。
有的只是對當(dāng)初母親選擇了他這件事的不理解。
等到沈遠山快要不成人形時,舅舅才出聲叫停,跟著向律師示意。
律師立刻走上前將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擺在沈遠山面前。
舅舅冷冷看了他一眼:
“簽了吧,我妹妹用心血締造出來的沈氏,你不配擁有它一分一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