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剿滅匪徒的暗衛(wèi)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們從山匪的老巢中,搜出沈如霜親筆密信:
“務(wù)必確認沈如昭死了,賞金加倍。”
信箋上還沾著她慣用的玫瑰胭脂香。
蕭臨淵的手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那薄薄的信紙仿佛有千斤重,壓得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
“砰!”
沈如霜的房門被狠狠踹開時,她正坐在繡架前縫制嫁衣。
金線在燭光下閃閃發(fā)亮,襯得她精心描畫的眉眼格外嬌艷。
“怎么了阿淵?”她驚得扎破了手指,殷紅的血珠沁在嫁衣上,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可是恢復身份之事出了差錯?”
蕭臨淵顫抖著掏出那塊泛黃的帕子,帕角的蝴蝶繡紋已經(jīng)褪色。
“你怎么又拿這個破東西出來了?”沈如霜難掩厭惡,卻強裝關(guān)切,
“是姐姐有消息了嗎?”
“這是當年救我的那個小女孩的東西?!?/p>
蕭臨淵的聲音冷得像冰,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卻連這個都認不出來?!?/p>
沈如霜臉色驟變:
“我……我就是一時忘了……”
“忘了?”
蕭臨淵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拽下那只羊脂玉鐲。
內(nèi)側(cè)“昭“字在燭光下清晰可見。
當沈如霜被拖到梨樹下時,還在強裝鎮(zhèn)定:
“阿淵,姐姐慣會偽造東西的,這些都是她做假的?!?/p>
“那這個呢?”蕭臨淵拿出從梨樹下挖出我所珍藏的北疆地圖和當年他的半塊玉佩,
“也是偽造的?”
沈如霜看著擺在面前的證據(jù),突然癲狂大笑:
“沒錯!這鐲子就是我偷的,我身上的胎記也是假的!”
“那就怎樣?實話告訴你吧,沈如昭已經(jīng)死了,那些匪徒是我雇的殺手,尸體也真的是沈如昭的尸體?!?/p>
“可你讓人把尸體丟到亂葬崗去了,怕是連沈如昭的骨頭都找不到了吧哈哈哈“
蕭臨淵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知不知道她為救我落下寒毒?知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很不好?”
“我當然知道!”
“她的痛苦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沈如霜瘋狂掙扎,頭上的金釵掉落在地,
“我就是愛看你折磨她!每次你把她做的梅花酥倒進池塘,每次你冷眼看她受罰……”
“實話告訴你吧,她手腕上的胎記還是我親手用你送的匕首剜下去的!”
“閉嘴!”蕭臨淵厲喝,
“把她拖去天牢,每日削一片肉,喂她自己吃下去!”
沈如霜的尖叫劃破夜空:
“我是攝政王妃!你答應過的……”
“王妃?”蕭臨淵冷笑,從懷中掏出那枚同心結(jié),
“你這輩子都離不開天牢了?!彼┥碓谒呡p語。
“我會讓劊子手特意避開要害,割滿三千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