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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啪’的一聲,艾和平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算是用了十足的力道,陸念白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
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周遭的風(fēng)依舊在刮著,混雜著艾和平氣喘吁吁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惱羞成怒的說道:“你簡直全無心肝,非但沒有絲毫愧疚,竟然還往她身上潑臟水?!?/p>
“你自己一個(gè)人好好反省反省吧?!?/p>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竟然將衣著單薄的陸念白扔在了墓地。
寒風(fēng)裹著雪片砸在臉上,可她只覺得周身麻木異常。
她環(huán)著雙臂,腳步踉蹌的往回走著。
這里是遠(yuǎn)郊,人很少。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以為今天會被凍死在這里。
意識模糊之間,她又看見了那輛熟悉的軍綠色吉普車。
車子越過她,又緩緩倒了過來。
車窗搖下,卻露出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上來吧,我?guī)阋怀?。”男人推開副駕駛的門。
若是平常陸念白是不敢上去的,可是現(xiàn)在,她被凍的已然沒了半條命,哪里還顧得上這么多。
鉆進(jìn)車子里,雖然也不是那么暖,可好在終于有了些許暖意。
男人伸出長臂,從后座拿過來一件軍大衣,將她緊緊包裹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麻木的身子終于緩和過來。
她也得以有了精神來打量開車的男人。
穿著時(shí)下最為時(shí)髦的黑色皮衣,劍眉星目,一頭短發(fā)被染成了黃色,襯得他的肌膚白xi很多。
這個(gè)年代能有這樣的穿著打扮,估計(jì)又是哪個(gè)富家子弟。
一路上兩人并未有什么交流,他也并未追根究底。
車子緩緩?fù)T卺t(yī)院門口,陸念白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我要來這里?”
男人微微蹙眉,朝著她身上穿著的病號服努了努嘴。
她這才算是反應(yīng)過來,病號服上明晃晃刺繡著醫(yī)院的名稱。
他似乎很是高冷,并不想和陸念白有過多的交流,一腳油門,離開。
動作干凈利落。
回過神來,陸念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裹著他的軍大衣。
病房里。
艾和平裹挾著涼意進(jìn)門,入眼便是周荷那張慘白的小臉。
他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愧疚,躊躇上前。
而周荷看見他過來,不自覺的跟著紅了眼眶。
“和平,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的孩子真的沒了......”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艾和平焦急上前,眼里的心疼幾乎要漫出來了,大手緊緊攥住她的,“以后還會有的,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要好好將養(yǎng)身子?!?/p>
周荷撲進(jìn)他的懷里,大哭出聲。
可是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卻滿是得意。
“和平,別怪念白,這孩子或許真的只是和我有緣無分?!?/p>
提及此,艾和平眼里的心疼更甚,“她這樣對你,可你卻還是替她求情,唉......”
周荷緩緩從他懷中退了出來,帶著濃濃的鼻音開口道:“和平,孩子沒了,咱們之間的羈絆也就徹底斷了?!?/p>
“我非常感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你回去找念白吧,以后好好和她過日子?!?/p>
越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越是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