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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的心腸為什么這么硬,和平這樣了都感化不了你們嗎?”
‘啪’的一聲,陸父將報紙狠狠拍在茶幾上。
平常慈愛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這樣的人偏執(zhí)、執(zhí)拗,這樣的人和你在一起時能夠奮不顧身,可若是真的和你離開,也更加決絕?!?/p>
那時候的陸念白嘶吼著,“我不會和他分開,我們會幸福一輩子!”
那時候的話言猶在耳,可如今剩下的只是諷刺。
她回去拿東西,在這里竟然見到了周荷,眉眼之間全是屬于勝利者的得意。
陸念白看著墻角堆放著的兩只紅藍相交的蛇皮口袋,好似一堆垃圾。
雖然心頭壓著一股無名火,可陸念白卻不想和她爭執(zhí)。
拖著蛇皮口袋往外走,卻瞥見她手腕上那只翠綠的玉鐲。
手上的動作一滯。
“把鐲子給我?!?/p>
這可是母親那邊傳下來的陪嫁,這一堆東西她都可以不要,可唯獨那個鐲子她必須帶走。
可周荷卻故意抬起手,炫耀似的晃著胳膊,“你說的是這個啊,你跟和平已經(jīng)離婚了,怎么還有臉要他給你買的鐲子?”
“這是我的嫁妝,和艾和平無關(guān),還給我!”陸念白伸出手,繼續(xù)討要。
可周荷卻得意一笑,“想要自己過來拿嘍......”
周荷之間捏著鐲子,就在陸念白即將觸摸到的瞬間。
周荷卻手上一松,那只玉鐲竟然直直的落在水泥地上。
‘當(dāng)啷’一聲,鐲子頓時碎成幾瓣。
陸念白心中猛然一沉,
‘啪’的一聲,巴掌重重的甩在周荷的臉上。
頓時,她白xi的臉上紅腫一片。
“你......”她恨恨的瞪向陸念白,可下一秒,她的身子卻直直倒了下去。
肚子重重的撞在茶幾上。
緊接著,陸念白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將她推開。
她腳步一個踉蹌,額頭竟然撞在墻角上。
頓時,只覺得汩汩鮮血順著額角流了下來。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艾和平。
“和平,救,救我的孩子......”
周荷身下流出鮮血,染紅了她身上那件雪白的連衣裙。
艾和平將她橫抱起,惡狠狠的瞪向陸念白,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他們母子出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完,快步離開。
頓時,房間里只剩下陸念白一人,額角冒著鮮血,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精神也有些恍惚。
鄰居大媽聽見動靜進來看著她這副樣子,嚇得頓時臉色慘白。
“哎呦,這是怎么搞的,快,快坐下我給你包扎一下?!?/p>
大媽攙扶著陸念白坐在沙發(fā)上,拿出醫(yī)藥箱。
消毒酒精沁著刺骨的寒意,隨之而來便是鉆心的疼。
“麻煩您了?!?/p>
送走了鄰居,陸念白看著滿室狼藉,將自己的東西歸置好。
才想離開,卻又見艾和平去而復(fù)返。
“走,跟我去醫(yī)院?!卑推接昧氖滞螅蛯⑷送馔献?。
他的力氣很大,任憑陸念白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現(xiàn)在周荷難產(chǎn)大出血,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一路上,艾和平的車子開的飛快。
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隱忍著巨大的怒氣,以至于指節(jié)都在微微泛白。
對于陸念白額頭上的傷口,他甚至沒有絲毫的歉疚。
到了醫(yī)院,他將車門拉開,粗魯?shù)倪∷氖滞螅t(yī)院里面拖拽著。
力道之大,以至于她的手腕被攥的生疼。
才進樓道,護士就慌慌張張跑過來,“你怎么當(dāng)人老公的,你老婆現(xiàn)在難產(chǎn)大出血,需要輸血?!?/p>
“但是我們這是個小縣醫(yī)院,血漿不夠,你問問你的家屬誰的血型和產(chǎn)婦一樣?”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艾和平便將陸念白給推了出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