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會客廳的地方,長輩們坐下。
一個個的全黑了臉。
司馬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身份都最高。
他手里捏著槍,緩緩開口,指著玄一禾,又指著楚燕燕。
“聽過的話不用重復(fù),你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說。
時間緊,用不到十分鐘,樓上的客人便能坐定。
我只一個要求,你們二人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當著大家的面道個歉,說是自己瞎編排了。
否則……”
玄一禾知道他話還沒說完,沒吭聲。
楚燕燕也不像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嘴巴都張了,到底是又乖乖閉了嘴。
司馬庭裝模作樣問老太爺。
“玄老覺得如何?!?/p>
老太爺緩緩點頭。
“嗯,且先這么辦,真相散席后再查,也不晚。到底晚棠的婚事之前是一禾跟司馬少爺定親,姐妹搶人這樣的戲也不好看。”
司馬庭冷笑勾唇,到底也想不到更合適的辦法。
“確實?!?/p>
她用槍指著楚燕燕。
“聽說你是楚雄的女兒。”
楚燕燕點頭。
“楚雄,有點印象。一會你上去道個歉,就說自己聽岔了,亂說了一些話導致出了點爭執(zhí),影響了大家跳舞的心情,不是故意的。唱首歌,權(quán)當賠罪。”
“是。”
楚燕燕淚珠子在眼眶里不敢掉出來,心里恨得慌。
要不是財政局負責稅收征管,這兩年還時不時針對不少企業(yè)突擊查賬,還有那什么立什么名目額外加稅的情況,她家又正好是做生意的,她才不會吃這個虧。
丟死人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玄一禾!
這個賤人!
玄晚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蠢貨,竟然胡亂就信了人當眾裹掌人!
要不是勾搭上了司馬皓輝,誰愿意捧著她!
司馬庭繼續(xù)冷笑,槍口一指玄一禾。
“姐妹情深?既要唱這出戲,一會你跟在后面,坐她邊上。”
玄晚棠絕對不樂意玄一禾在她旁邊,“我……”
司馬皓輝手一緊,提醒她不要造次。
玄一禾微微點頭,“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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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多訂婚宴是只有酒會的,吃席那是結(jié)婚的事兒。
可誰讓柳家財大氣粗,千味樓又盛名遠揚。
親朋好友都邀請到場了,多吃一頓再走也合適。
新時代,新舊交替,總是有各種新操作。
玄一禾無所謂坐哪兒,正好吃免費的席。
臺上,楚燕燕跟歌女似的取悅眾人。
在司馬庭這種前朝老王爺眼中,商戶女本就低賤,玄晚棠好歹的侯府的姑娘,不一樣。
玄晚棠磨牙問玄一禾。
“你怎么會有這個裙子。”
“剛出去透氣,有流販想來這碰有錢人賣尖貨,看見喜歡就買了。本來也沒打算今天穿,這不有不長眼的,砸了一整個蛋糕到我身上?!?/p>
玄晚棠氣結(jié)。
玄一禾歪著頭,湊近她耳朵。
“妹妹說,怎么就有人不長眼呢?”
玄晚棠只覺得快要失去理智,第無數(shù)次調(diào)整臉上的表情。
司馬皓輝眼神時不時停在玄一禾臉上。
姐妹兩人坐在一起,他不禁瞎想。
有沒有可能,一禾也進司馬府。
畢竟時代不一樣了,一禾雖然漂亮,實在也沒其他了。
若是能進司馬府,未嘗不是個好歸宿。
她應(yīng)該還沒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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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一禾不知道某人意淫得這么厲害。
她雖然嘴上吃得還算開心,今天也確實出氣了,但是就怕散席后,渣爹發(fā)瘋。
她剛才是不是該稍微忍忍?
她一會發(fā)狠,自我打氣,一會糾結(jié)秀眉微蹙,嘴還不停的動著,偶爾筷子停在嘴邊又是另外的風情。
司馬皓輝終于不小心看迷了眼,被玄晚棠發(fā)現(xiàn)了。
嫉妒得發(fā)瘋的玄晚棠桌下狠狠捏了自己未婚夫一把。
其實除了有點眼花的老夫人,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司馬皓輝的失態(tài)。
司馬庭夫婦有點恨鐵不成鋼之外,沒其他想法。
柳秀瓊跟自己女兒一樣,又把錯算在了玄一禾頭上。
成慧珍氣悶惡心得想吐,飯是一口吃不下了。
老太爺只覺得這臭小子果真配不上自家孫女。
他倚老賣老,輕咳了一聲。
“司馬局,我這腰不能久坐,今兒賓主盡歡,我先撤了?”
司馬庭客客氣氣,“玄老由著小輩搞西式玩意,能待這么久,是兩個孩子的福氣?!?/p>
老太爺笑著,看向玄一禾。
“一禾,你上次不是說墨香齋有支好筆要孝敬我,走,帶我看看去?!?/p>
玄一禾一聽,非常有禮的給在座的道別,然后挽著老爺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一走,司馬庭的臉又沉了點。
“今天的事,雖有波折,也算勉強捂了嘴。這事傷害最大的還是晚棠,真相如何還是得問清楚?!?/p>
玄瑞興端起酒杯:“放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