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禾門一關(guān),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一邊在系統(tǒng)選禮服和飾品。
玄晚棠,是你不消停的。
沒一會,大變樣的玄一禾推門出來。
青果讓了一下,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人是自家小姐。
直到玄一禾把一個大布袋子丟給她。
她打開一看,這不是小姐剛穿的衣服嗎?
抬眼,驚訝得嘴巴大張。
“小,小姐!衣……衣服哪來的?”
“剛買?!?/p>
-
玄一禾換成中領(lǐng)淺灰亮珠曳地禮服,光影隨人動。
原本盤髻長發(fā)放下,成了波浪大卷婉約柔美。
耳上兩側(cè)頭發(fā)珍珠發(fā)夾固定,一張完美的臉沒有一絲遮擋。
抹上紅色的口脂,氣場十足。
帶著目中無人的步伐,走向剛才自己摔倒的地方。
地上的蛋糕已經(jīng)收走了,但地毯上留下斑駁痕跡。
她問覃音。
“她們?nèi)四???/p>
覃音張嘴結(jié)舌,被玄一禾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的改變震驚得說不出話。
覃澈指著舞臺前,“去了那邊?!?/p>
原來是跑去祝賀了?還是去匯報完成了任務(wù)。
玄一禾走向那群端著高腳杯,笑容滿面聊著什么的一群人。
她走進人群的那一瞬,風波如電,快速蔓延全場。
所有人視線一碰上她,再也移不開。
甚至有人沒認出來。
打破常規(guī)的淺灰襯托著珠光閃耀,大家被見過類似風格卻從沒見過這么耀眼與合身的禮服亮瞎了眼。
背對舞臺的玄晚棠看見,一眼認出是玄一禾,來不及疑惑為什么她能換成這身衣服,喜色盡褪,越發(fā)用力的手指恨不得捏斷高腳杯。
一旁的司馬皓輝也認出了玄一禾,只覺得這一瞬,心跳都亂了拍。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玄一禾,也從來沒想象過可以有這樣的玄一禾。
造謠女一號總算沒瞎,認出了玄一禾,陰陽怪氣開口。
“玄大小姐竟然中途換裝,還換上這么漂亮的裙子,不知道的還以為……”
話說一半,意思帶到,才更讓人順著話頭往下瞎想。
玄一禾不帶半點表情,橫眼一掃,很好,一二三四號都在。
又斜眼看了下偏處的沙發(fā)區(qū),很好,長輩們也看了過來。
玄一禾看著一號炮灰,滿眼憤怒,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造謠晚棠跟司馬少爺無媒茍合!分明是我跟他退親后,晚棠才跟他訂婚的,你就這么見不得別人好?”
一號炮灰腦子一亂嘴都丟了,“你,你你……你瞎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怎么,當著晚棠的面不敢認了?”
玄一禾隨手一指二號。
“還有你,你說他們二人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說不定是已經(jīng)懷上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訂婚!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我玄家讓你橫著出去!”
玄一禾怒火中燒的模樣掩飾著自己的快意,還悄悄關(guān)注著玄晚棠。
見玄晚棠臉色大變。
連司馬皓輝都漲紅了一張臉。
玄一禾自己都愣了一瞬。
呃……
她隨口說的。
該不會,真的睡過了?
也是,在外自由自在沒人管著,又是精力旺盛的年紀,一個敢劈腿一個敢搶人,會睡也正常。
果然不論任何時候,道德約束力都不能覆蓋所有人。
玄晚棠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尖銳得破音。
“你胡說什么!”
“是我胡說嗎!”
玄一禾聲音比她還大,誰怕誰??!
“是她們在嚼舌根,說你不干凈!
我上前理論。
她們被人發(fā)現(xiàn)心虛,故意把服務(wù)員推我身上,一整個蛋糕砸我身上!
地毯的痕跡還在呢!
那么個沒人的角落,那么寬的地方,要不是她們動手,服務(wù)員能砸我身上?
她們還說是你自己說的,她們可沒造謠?!?/p>
全場嘩然,連服務(wù)員都停下了所有動作,悄悄靠近,想聽真切一點。
玄晚棠整個人快站不穩(wěn),羞怒交加,卻是打了一號炮灰一巴掌。
“楚燕燕,你背后編排我,賤人!”
響亮的一巴掌,速度太快,身邊的司馬皓輝都沒來得及拉人。
玄一禾退了兩步,微瞇著眼,好像看明白了。
她剛明明指著二號炮灰說肌膚至親來著,可玄晚棠打一號炮灰叫楚燕燕的。
所以,玄晚棠真的跟楚燕燕分享過什么秘密?
果然,楚燕燕被打了也沒生氣,抓著玄晚棠的手又急又快說:
“我什么都沒說,我發(fā)誓!”
二三四號也紛紛爭辯著,她們沒說過,是玄一禾亂說的。
-
“鬧什么!”
玄瑞興終于走了過來,有人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
他越聽臉越黑,視線在幾個女的身上游移,最后落到玄一禾身上,拳頭咯咯作響。
玄一禾警惕,立馬又退一步。
剛好撞到后面迎上來的成慧珍。
“一禾,怎么了?”
“娘,你去哪兒了?”
玄瑞興聲音同時響起。
“看看你教的好女兒!”
成慧珍擰眉,還是快速先回答了女兒。
“我去更衣,回來就見這邊吵吵鬧鬧的。差點沒認出你,你怎么換裙子了。”
玄一禾挽上她的手,頂著暴風雨回了句。
“晚點再說。”
她就算是想說,也沒機會在現(xiàn)場說了。
要不怎么說玄瑞興不行。
他自己跑了過來。
人家司馬家可是有人跑過去匯報了情況,立馬就有了決定。
柳秀瓊過來,在玄瑞興耳邊說了幾句話。
然后笑開,招呼著客人。
“孩子們不懂事,瞎吵,一會我了解完情況再收拾她們。不好耽誤了大家吃喝,樓上菜熱著呢,走,上二樓去……”
主人說了下一個流程啟動,現(xiàn)場的人也不好賴著繼續(xù)看熱鬧。
玄香琴不湊年輕人的舞曲熱鬧,不知道從哪里走出來,招呼覃澈覃音上樓吃席。
覃澈不動:“我們是人證?!?/p>
覃音低著頭,沒那么坦然,但是也沒動。
玄一禾有些意外,這兄妹倆,這么上道?
不過,最終結(jié)果是,沒人有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