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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準(zhǔn)備避開他,卻被趙裴銘發(fā)現(xiàn)。
他讓保鏢將我?guī)У搅薆超門前,掃了眼我沒有任何處理的手,冷冷反問,“老爺子不在,你裝可憐給誰看?”
我垂眸不語。
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趙裴銘的訓(xùn)斥。
他罵完,就讓我走了。
見我這樣,趙裴銘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煩悶,“看到你這張臉我就反胃,還不快滾?!?/p>
我點頭離開。
卻在下一刻被攔下。
“等等,素素檢查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你就跪在這里贖罪!”
我一愣。
對上趙裴銘滿是厭惡的雙眼,順從跪下。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他特意讓保鏢守在我身邊,逢人就說:
“這是個害別人動了胎氣的毒婦?!?/p>
眾人了然,面露鄙夷。
這時,溫素出來了,見到我跪著,白皙的臉上多出了幾分怨毒。
趙裴銘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著她,“怎么樣?”
溫素笑著搖頭,“沒什么大礙,小黎怎么跪著?”
“這是她自找的,在你沒生下孩子之前,她永遠(yuǎn)都是罪人!”
溫素眼底略過得意,摟著趙裴銘的胳膊,動作親昵,“小黎也不是故意的,讓她起來吧?!?/p>
“我看她手還受傷了,待會也讓她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趙裴銘面帶寵溺,“我們素素真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小孕婦,黎粥真是好福氣。”
他們口中的家,正是我跟趙裴銘的婚房。
是的,在趙裴銘眼里,我沒資格拒絕他們的恩賜。
而我,本就打算回去拿行李,自然也無法拒絕。
車上。
我坐在角落。
溫素窩在趙裴銘懷里,二人旁若無人的打鬧。
對于他們的行為,我早就司空見慣了。
這時,溫素卻開口了,“小黎一上車就玩手機,是不是對我這個小媽有意見?”
話落,趙裴銘一把奪過我的手機,發(fā)現(xiàn)我只是在看關(guān)于拍賣海洋之心的新聞之后,竟然直接把手機裝進了口袋。
“呵,海洋之心?這么想要,伺候好素素,我給你買十個!”
我聽到趙裴銘的話,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他不知道,海洋之心是景深專門給我設(shè)計的。
他不知道,海洋之心獨一無二,只有一條。
他不知道,海洋之心是景深對我求婚時用到的。
為了救景深,我把海洋之心賣掉了當(dāng)醫(yī)藥費,現(xiàn)在是時候贖回來了。
我淡淡開口:“不用了,把手機給我!”
趙裴銘冷笑,“不是拉黑我們嗎?還要手機干什么?”
“你什么時候?qū)W會聽話,我就把手機還給你?!?/p>
我心下一急,沒了手機,我什么都做不了。
“對不起,我錯了,把手機還給我。”
趙裴銘冷眼打量著我,我心急的樣子讓他很是享受。
見他還不滿意,我在變形的手指上狠狠一掰,冷汗直冒。
趙裴銘這才滿意,把手機還給我,并警告我下不為例。
我順從點頭。
車子停下,趙裴銘小心翼翼的扶著溫素上樓,頭也不回的命令:
“晚飯你來做,素素說想吃你做的菜了?!?/p>
沉默無聲。
保姆房里一片混亂,我用過的東西都被涂上了赤紅的顏料。
幸好,護照和身份證沒有被涂。
我在護照包最里面的夾層中抽出一張照片,指尖摩挲。
照片上的景深,笑的明媚。
被趙裴銘欺辱的無數(shù)個深夜,我都靠著這張照片才得以撐下來。
我描摹照片的時候,房門打開。
趙裴銘冷著一張臉出現(xiàn)。
我趕緊將照片藏起,可卻還是被趙裴銘一把奪過!
他面目猙獰,掐著我的脖子,憤怒質(zhì)問:
“黎粥,我才幾天沒碰你,你就耐不住寂寞了?你怎么這么賤?”
我拼命抵抗,淚水彌漫。
只是每次躲避,都會被他強迫去望向景深的臉,迎來更殘酷的報復(fù)。
不,別看。
景深,別看。
景深,救我……
照片中的景深,眉眼彎彎。
卻不知,面前是他被撕碎貫穿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