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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煙恍然不知趙廷風(fēng)默默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她哼著歌沐浴完,又拿出一盒涂料,對著鏡子忘胳膊上描畫。
她得意地喃喃自語:“盛華衣啊盛華衣,你永遠(yuǎn)也想不到,我頂替了你的身份,搶走了你最愛的男人......”
她又從寶盒里拿出了一個巫蠱娃娃,上面正寫著盛華衣的名字。
她拿起自己的簪子就往上面扎,面容惡毒地咒罵。
“賤人,憑什么你生來就是公主,我只是個庶女,該死!該死!害了你那么多次,都叫你躲了過去,要是老天開眼,謝淮生明天就死,叫你做一輩子寡婦才好!”
趙廷風(fēng)看得震驚極了,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原來他要找的人一直都是盛華衣......
趙廷風(fēng)再也看不下去了,使出輕功離開終是忍不住了,他猛然起身。
他只有一個想法。
他要告訴盛華衣,一切都錯了,錯了。
她本該嫁的人是他才對......可站到屋外,盛華衣正坐在謝淮生懷里,紅著臉吃著他喂的荔枝。
他被兩人的恩愛刺得心碎了一地。
趙廷風(fēng)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來到了盛華衣面前,他聲音沙啞,帶著懇求。
“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p>
盛華衣懶懶地掛在謝淮生身上,連看都沒看他。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p>
趙廷風(fēng)忍不住紅了眼:“我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救我的人是你,不是江流煙,可那都是江流煙騙我,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被你拿走了,現(xiàn)在我知道了真相,一切還來得及,跟我走好嗎?”
盛華衣垂著眼,她還未作答,只聽外頭傳來凄厲的女聲。
“趙哥哥......你怎么能不要我了?我都已經(jīng)有了你的孩子!”
江流煙淚眼朦朧地看著趙廷風(fēng),她沐浴完沒見到趙廷風(fēng)人,便下意識覺得是盛華衣勾走了,急忙尋來,就聽見趙廷風(fēng)說了那些話。
她眼前一黑,魂飛魄散之際連忙撲到了趙廷風(fēng)腳邊,苦苦哀求他。
“我承認(rèn)我鬼迷心竅了,借著公主跟我說的那些話騙了你,趙哥哥,求你原諒我吧,我真是只是太愛慕你了!”
趙廷風(fēng)心中只有被騙的憤怒,若不是江流煙騙他,他一屆皇子,他怎會看上這樣身份低賤的庶女?
前世他更是被騙了一輩子,為她自己不惜假死,為了給她正妃之位交出了兵權(quán),他為她做了那么多,還錯過了真正心愛之人。
若不是今生他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豈不是還要重蹈覆轍!
一想到為她自己不惜得罪了皇上,還把自己真正心愛的人拱手相讓。
他連半分憐惜都生不出來。
“如果不是你,現(xiàn)在和公主在一起的人是我!”
江流煙死死扯著他的衣袖,慘兮兮道:“可我好歹為你懷上了皇嗣啊......趙哥哥你不能不要我,我已經(jīng)被皇上剔除國籍了!”
她見趙廷風(fēng)一臉厭惡,忽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跪著爬到了盛華衣面前。
她言語懇切,極其卑微地乞求:“公主,流煙求您看在小皇子的份上,讓我做個妾室,將來我一定會讓孩子認(rèn)你做主母,只求你能容的下我!”
趙廷風(fēng)見江流煙識時務(wù),臉色這才好一點,他朝盛華衣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
“公主,如果你不想見到她,我保證她生下孩子后,再也不會礙你的眼!這樣可好?”
“你放心,我會和皇上說明一切,我愿把澧國的公主賜給謝淮生,還有三座城池,想來皇上肯定會同意的!”
他自認(rèn)誠意滿滿了,可在盛華衣聽來,言語中充滿了他自以為是的高傲。
她眨了下眼,當(dāng)時他為了給江流煙出氣,折磨了她一晚上,他或許是忘了,又或許是覺得自己沒做錯。
還有前世......他們明明對她造成了傷害,卻把責(zé)任推給了一個謊言。
如今江流煙自食惡果,不過也有了趙廷風(fēng)的身孕,他若敢作敢當(dāng),拿得起放得下,盛華衣還愿意和他各自安好。
看著江流煙如今苦苦哀求,而趙廷風(fēng)不為所動的樣子,她不禁想,原來趙廷風(fēng)的愛只是一個名頭,誰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會愛誰嗎?
看清趙廷風(fēng)自私虛偽的真面目,盛華衣想起那些付出的青春歲月,瞎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只叫她覺得惡心透了。
盛華衣緩緩拿出荷包里,她藏了多年的紙條。
上面的話,如今她還是不知道,不過她不在意了。
趙廷風(fēng)臉上泛起了喜悅,正說著:“我就知道你還喜歡......”
可下一秒,盛華衣卻把紙條扔進了燈火中。
“不要!”趙廷風(fēng)慌忙地?fù)尵龋瑹檬侄计鹋?,只救出了一些灰燼。
他聽見,盛華衣淡然地說:“我早已經(jīng)不愛你了,況且,我堂堂公主,你憑什么覺得我放著這么好的夫君不要,會選你這個二手的男人?”
她把趙廷風(fēng)曾經(jīng)羞辱過她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