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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藥農(nóng)看不下去,幫沈梔包好了傷口。
“唉,那你可得注意著點兒,這病得靠養(yǎng),不能太操勞?!?/p>
沈梔應(yīng)承下來,告別藥農(nóng)離開。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宋睿家。
沈梔看向眼前這棟熟悉的磚房,不由想起前一世的這晚。
那時,宋睿雙眼通紅地推開門,一把將沈梔抱住。
“梔梔,我表妹的家底被查出來了?!?/p>
“她爸以前是黑心資本家,可那是娶我小姑之前的事了?!?/p>
“我表妹剛生出來就被人販子抱走,不久前才被找回家,她什么都不知道?!?/p>
“我們?nèi)冶緛砭托奶鬯龔男×髀湓谕?,想著要好好補償,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沒過上兩天好日子,就要被抓去批斗了......”
“我是被宋家領(lǐng)養(yǎng)的,他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報不完,若我現(xiàn)在是女子,我一定去替她受罰。”
宋睿把臉埋進沈梔胸口,眼淚連串滾出來。
沈梔心疼極了,主動提出要頂替宋知意的身份。
“反正村里沒人知道你姑姑的親女兒是哪個,只要我咬死了認(rèn)下來,就沒人會懷疑?!?/p>
宋睿抬起頭,一副糾結(jié)不舍的模樣:
“可是這樣你會受委屈,我不能干這事?!?/p>
“不打緊,”沈梔拍拍胸口,“我命都是你救的,你供我吃供我住,這點小忙沒什么幫不得?!?/p>
宋睿大受感動,熱切又笨拙地咬我的唇。
我漸漸沉溺在他的攻勢下,聽他悶聲喘息著說:“等這茬過去了,我們就結(jié)婚?!?/p>
那時候的沈梔,天真的以為只是被拉去游街批斗而已,忍忍也就過去了。
卻沒想到,之后還有那三年可怕的采石場勞作。
更沒想到,等她好不容易熬出來了,還得面對全鎮(zhèn)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她呀,那可是采石場的公用磨盤,天天都被不同的男人拉?!?/p>
“嘿,我認(rèn)識的醫(yī)生說,她那里爛得都流膿水了。”
“宋醫(yī)生可真是有情有義,都這樣了,還把人接回家。”
“可不是么,真不知道沈梔怎么還有臉拖累人家宋醫(yī)生,我要是她,早就吊死自己了?!?/p>
那時候,沈梔走到哪里都被人辱罵驅(qū)趕,
小孩子見了她就丟石頭丟瓜皮。
沈梔心里難受,回去跟宋睿說了委屈。
宋睿卻不輕不重地說:“那就少出門吧?!?/p>
他那般的無所謂,沈梔卻像瞎了眼聾了耳,真以為他是為了她好。
直到死去又活來,她才總算看清了宋睿這個人。
沈梔陷在回憶里,一時沒注意到宋家的大門開了。
宋知意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發(fā)愣的沈梔:
“你怎么在這里?”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把藥偷走!”
“二黑!快把小偷趕走!”
宋知意呼哨一聲,一條黑影就躥了出來,直朝沈梔撲咬過去。
沈梔本就大病未愈,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眼看著黑狗露出了鋒利的尖牙,她本能地向走到門口的宋睿求救:
“宋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