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間,賀寶兒徹底放松下來。
渾身酸痛難忍,尤其是下身,那種難以言說的疼痛感,從昨夜延續(xù)至今。
既如此,倒不如今天先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去東宮報到,昨晚她被折騰了一夜,今天補(bǔ)個覺不過分吧。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時,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驟然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
賀寶兒瞬間驚醒,大聲道:“誰?”
聲音里帶著未散盡的困意與警覺。
“是我,白吉?!?/p>
賀寶兒無奈地嘆了口氣,下床去開門。
白吉站在門外,俊朗的臉上帶著關(guān)切:“聽說你要去東宮了?”
“嗯,督主命我給太子當(dāng)暗衛(wèi)?!?賀寶兒輕輕點頭,側(cè)身讓他進(jìn)來。
白吉邁步入內(nèi),站在她身旁,神色糾結(ji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還好吧?”
賀寶兒微微點頭。
“我——”白吉語塞,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我來給你送點止痛藥?!?/p>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向賀寶兒。
賀寶兒撓了撓頭,神色有些不自然,語氣盡量顯得平淡:“放下吧!”
她的目光并未落在白吉身上,而是刻意看向別處。
白吉的手僵在半空,自責(zé)道:“對不起,都是我無用。”
他的肩膀微微垮下,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
賀寶兒只能傻愣愣地站著,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原主和白吉兩人違背天機(jī)閣的規(guī)定,偷偷相戀。
可如今的她,已然不是原主,這莫名繼承來的感情,賀寶兒實在無法接納。
白吉看著眼前仿若變了個人似的少女,臉色煞白。
她的眼神陌生疏離,好似他們之間的種種情意,從未存在過。
白吉猛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急切而又帶著一絲哀求:“我們之間……”
說話間,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尋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可映入眼簾的,只有陌生與疏離。
白吉的心仿若墜入了冰窖,寒意徹骨。
“白吉,我們倆之間,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未來?!辟R寶兒甩開他的手,語氣冷淡。
天機(jī)閣的暗探,七情六欲早被無情扼殺。
一旦被上面知道他們之間的戀情,那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殘酷到令人膽寒的懲罰。
白吉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唇微微顫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曾經(jīng)那個與他在深淵里互訴衷腸的她,如今卻是如此陌生,這般轉(zhuǎn)變,讓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賀寶兒挑起眉,眼神里帶著幾分不屑:“以前坐井觀天,沒見過外面的天地,眼界狹隘。”
“現(xiàn)在,見識了大千世間的錦繡繁華,人心總是會變的。”
賀寶兒心里清楚,如今自己頂著原主的身份,說出這些話,對白吉來說太過殘忍。
可她也不能一直活在原主的情感糾葛里。
白吉眼眶泛紅,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忿:“你不會覺得和太子有了肌膚之親,就能搖身一變成鳳凰吧?”
“他那樣高貴的人,身份如云端明月,豈是我們能高攀得上的……”
賀寶兒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嗤笑,不認(rèn)同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以前沒有機(jī)會,如今機(jī)會擺在眼前,為何不能抓住……從今往后,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p>
白吉呆立在原地,用一種復(fù)雜到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賀寶兒。
賀寶兒迎著他的目光,神色平靜道:“你該明白,即便不是太子,也會有其他男人?!?/p>
“這是我身為天機(jī)閣暗探的宿命,從一開始,你就不應(yīng)該喜歡上我?!?/p>
這個少年明知天機(jī)閣精心培養(yǎng)原主,就是要將她當(dāng)作工具,送往不同男人的懷抱,卻依舊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原主。
造孽呀!
白吉心如刀絞,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最終,只能無奈地轉(zhuǎn)身,絕望離去。
賀寶兒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