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男的抽煙沒事，女的涂口紅就要罰錢？"陳默站在旁邊，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王磊拍著他的肩膀說："別管她，曉燕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過兩天就好了。"果然，

第二天林曉燕又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只是指甲換成了黑色，上面畫著白色的哭泣臉。

她把陳默拉到車間角落，神秘兮兮地掏出個小盒子："你看，我新買的眼線筆，黑色的，

畫出來可酷了。"她對著車間的窗戶，給自己畫了個煙熏妝，轉(zhuǎn)過頭問陳默："怎么樣？

是不是像電視里的明星？"陳默看著她被眼線涂黑的眼皮，點了點頭："像。

"林曉燕得意地笑了，從亮片包里掏出紅色諾基亞："你看，我剛換的手機殼，骷髏頭的，

好看吧？"手機殼上鑲滿了水鉆，在車間的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陳默的手機還是老式的藍屏諾基亞，只能打電話發(fā)短信。他看著林曉燕的手機，

突然覺得有些自卑。"對了，"林曉燕突然想起什么，"下周末我們?nèi)ペM州玩吧？

聽說那里有個地下商場，賣很多非主流的衣服和飾品。"陳默猶豫了一下，

他每個月除了必要的開銷，錢都寄回家了，身上只剩下幾十塊錢。林曉燕看出了他的窘迫，

擺擺手說："沒事，我請你，就當(dāng)謝謝你上次借我錢。"那個周末，

陳默跟著林曉燕坐上去贛州的中巴車。南康到贛州的路坑坑洼洼，中巴車一路顛簸，

林曉燕靠在車窗上睡覺，酒紅色的頭發(fā)蹭到陳默的肩膀。他能聞到她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味，

混合著淡淡的煙味，讓他心跳加速。贛州的地下商場像個迷宮，

到處都是賣衣服和飾品的小攤。林曉燕像只快活的小鳥，在各個攤位間穿梭。

她買了頂銀色的假發(fā)，一副黑色的美瞳，還有一條掛著骷髏頭的腰帶。陳默跟在她身后，

看著她興奮地試穿各種夸張的衣服，突然覺得，也許非主流并不是壞事，

它只是年輕人用來表達自己的一種方式。"陳默，你看這個！"林曉燕舉著一對黑色的耳環(huán)，

上面掛著銀色的鐵鏈，"好看嗎？"陳默看著耳環(huán)，點了點頭："好看。""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