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斗的醇香在簡陋的堂屋里裊裊盤旋,李瑞靠在舊椅子上,微瞇著眼,享受著頂級煙絲帶來的寧靜與滿足。一支煙抽完,精神也徹底放松下來。他看了眼墻上掛著的舊鐘,離弟弟妹妹們放學還有段時間。
“難得清閑,得給小家伙們改善改善?!崩钊鹱旖枪雌鹨荒ㄈ岷偷男σ?。四個孩子常年缺嘴,肚子里沒什么油水,雖然這段時間他盡量保證家里有葷腥,但花樣和精細度遠遠不夠。今天既然有空,又有空間這個作弊器,那就好好犒勞他們一頓。
心念一動,意識沉入百草山空間。
李瑞空間里養(yǎng)著的幾頭“奶?!?,其實是早年他從云南深山弄到的幾頭優(yōu)質(zhì)水牛,經(jīng)過空間多年優(yōu)化培育,產(chǎn)出的奶質(zhì)極其醇厚香濃,遠勝普通奶牛。意念掃過牧場,一頭溫順的母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完成了擠奶過程。一大桶散發(fā)著濃郁乳香的、帶著天然奶油層的新鮮水牛奶出現(xiàn)在小院的加工區(qū)。
“光喝奶還不夠…”李瑞琢磨著孩子們愛吃的。 意念掃過果蔬區(qū),一大筐表皮帶著絨毛、個頭飽滿、色澤誘人的獼猴桃被選中。這是空間優(yōu)化后的品種,果肉細膩多汁,酸甜比例達到完美。
“冰沙奶昔!”李瑞眼睛一亮。這個年代,冰淇淋是稀罕物,冰沙更是聞所未聞。他意念操控:
取一部分牛奶,在絕對掌控的法則下高速攪打,瞬間變成細膩豐盈、能拉出尖角的**雪白奶泡。十幾顆剝好皮的獼猴桃果肉被投入一個無形的大碗,加入少量空間溪水凝結(jié)的*碎冰**。無形的力量高速旋轉(zhuǎn)攪打,頃刻間化為**翠綠晶瑩、果香四溢的獼猴桃冰沙。取適量空間自產(chǎn)的**純凈蔗糖**融入冰沙中,調(diào)和酸甜度。 將翠綠的獼猴桃冰沙分裝到幾個小碗中,再小心翼翼地堆上厚厚一層雪白的奶泡。**獼猴桃冰沙奶昔**完成!翠綠與雪白的搭配,在視覺上就透著沁人心脾的涼意和甜蜜。
“甜點還得有‘硬貨’?!崩钊鹣氲降案?。沒有現(xiàn)代烤箱?在主宰小院,這根本不是問題!他意念凝聚,在小院一角瞬間模擬出一個高溫、恒溫、受熱均勻的**完美“烤箱”環(huán)境**。選用空間優(yōu)化小麥磨制的頂級面粉,加入空間雞蛋、牛奶、糖、少量空間自產(chǎn)的天然酵母和油脂. 面糊在法則作用下被攪拌得無比均勻細膩,倒入一個特制的模具。送入“烤箱”,溫度和時間被精準控制。片刻之后,一個色澤金黃、蓬松柔軟、散發(fā)著濃郁蛋奶香氣的**基礎海綿蛋糕**新鮮出爐!意念再撒上薄薄一層空間自制的糖粉,樸素卻誘人。
將蛋糕和幾碗冰沙奶昔小心地存放在時間靜止的倉庫區(qū),李瑞開始準備正餐。天氣悶熱(秋老虎發(fā)威),油膩的大魚大肉孩子們可能吃不下。
李瑞選定空間里養(yǎng)殖的走地雞,他意念一動,十幾只處理干凈的雞出現(xiàn)在加工區(qū)。無形的刀光閃過,只留下肥嫩的雞翅,其余部分暫時收回倉庫。意念操控,在特制小鍋中熬制焦糖*:空間蔗糖融化、變色,變成深琥珀色、散發(fā)著焦香的糖漿。 加入少量空間溪水稀釋焦糖,制成焦糖水代替可樂。雞翅焯水去腥后,放鍋中煎至兩面金黃,放入焦糖水,加入少許空間自釀黃酒、醬油、姜片。意念控制火候,小火慢燉收汁。片刻后,一盤色澤紅亮誘人、包裹著濃郁粘稠焦糖汁的**焦糖水雞翅**出鍋!甜咸交織,香氣撲鼻。
主食是白米飯,選用空間優(yōu)化稻米,粒粒晶瑩飽滿,飯香四溢。配菜是家常的西紅柿炒雞蛋和一碟簡單的油炸花生米。
考慮到天氣燥熱,李瑞自己也不想喝白酒??上Э臻g里暫時沒有啤酒花,無法釀造啤酒。不過他有更好的替代品——醪糟(甜酒釀)。這是用空間頂級糯米、空間自制的酒曲精心釀造的,米粒晶瑩飽滿,酒汁清澈透亮如琥珀,甜潤清爽,帶著天然的米香和淡淡的酒香。意念取出一大罐,再凝聚寒氣將其冰鎮(zhèn),絕對是消暑解膩的佳品。
所有飯菜、甜品準備妥當,都存放在時間靜止的空間倉庫里,確保拿出來時如同剛出鍋般新鮮熱乎、冰鎮(zhèn)品則保持最佳冰涼狀態(tài)。李瑞這才滿意地退出空間,再次點燃煙斗,愜意地抽著,等待孩子們的歸來,也等待著何雨柱兄妹的到來。
“大哥!我們回來啦!”院門口傳來李莉清脆歡快的聲音。緊接著,一串腳步聲由遠及近。李莉領著弟弟妹妹推門進來,看到李瑞在家,都驚喜地圍了上來。
“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呀?”李莉放下書包,好奇地問。十歲的她已經(jīng)很懂事了。
李瑞笑著掐滅煙斗:“大哥不但回來得早,還給你們做了好吃的呢!保證是你們沒吃過的!”
“真的?!”四個孩子眼睛瞬間亮得像小燈泡,連五歲的雙胞胎都聽懂了“好吃的”三個字,咿咿呀呀地拍手。
李莉眼尖,看到李瑞放在桌上的煙斗,覺得新奇又好笑:“大哥,你怎么抽上煙斗啦?跟胡同口曬太陽的王爺爺似的,像個老頭兒!”她小大人似的皺著眉,帶著點擔憂,“大哥,是不是…沒錢買煙卷了?要不…要不咱晚上別吃那么多好吃的了,省點錢你去買煙抽吧?”在她有限的認知里,抽煙斗那是買不起卷煙的老人才干的事。
李瑞被大妹妹這份純真的關心暖到了,哈哈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你懂個啥!卷煙哪有大哥這煙斗里的煙好抽?再說了,”他故意板起臉,語氣卻寵溺,“哪有放著好飯不吃,省下錢去買煙的道理?那不是傻嗎?行了,別瞎操心,大哥心里有數(shù)?!?/p>
他招招手,把李彤、李蘭、李琦也叫到跟前,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空間)掏出幾顆普通的水果硬糖,一人嘴里塞了一顆:“甜不甜?先含著玩去,等你們雨水姐姐和她哥來了就開飯!”
“甜!”小琦含糊不清地喊著,含著糖,歡天喜地地跟著姐姐們跑出去玩了。
沒過多久,何雨水清脆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李瑞哥!我們來了!”
接著是何雨柱那標志性的大嗓門:“李瑞!酒呢?我可等著你的好酒呢!”
李瑞迎出去,讓他們兄妹倆先回家放下東西再過來。何雨柱嘴里嘟囔著“麻煩”,但還是拉著妹妹回去了。
李瑞回到屋里,迅速將空間里準備好的飯菜、甜品一一“取”出,擺放在堂屋那張不大的舊方桌上。一時間,小小的堂屋香氣四溢!金黃的西紅柿炒雞蛋、紅亮的焦糖雞翅、酥脆的花生米、晶瑩的白米飯、翠綠雪白的冰沙奶昔、金黃的蛋糕、還有一大碗冰鎮(zhèn)得沁出涼氣的琥珀色醪糟…色彩繽紛,香氣交融,沖擊著視覺和嗅覺。
“哇?。?!”被叫回來的四個孩子看到滿桌子的“新奇”美食,發(fā)出了震天的驚呼,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何雨柱兄妹進來,看到這陣仗,也愣住了。
“嚯!”何雨柱首先反應過來,兩步走到桌前,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過,鼻子用力吸了吸,臉上露出驚訝和一絲專業(yè)的審視,“行啊,李瑞!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有這兩下子?”他指著桌上的菜點評起來:
“西紅柿炒雞蛋,火候還行,雞蛋挺嫩,西紅柿汁水也足,家常菜水平。炸花生米,火候掌握得不錯,夠酥脆,沒糊,也沒欠火候。”
他的目光最終牢牢鎖定在那盤色澤誘人的雞翅上,湊近仔細聞了聞,眉頭微蹙,帶著濃濃的疑惑:“嘿!這個雞翅…有點意思??!像紅燒吧,顏色對,但這香味…不對!不是油和糖炒出來的那種醬香。像炒糖色(shǎi)?看著也像裹了糖色,可這味兒…也不純是炒糖的焦香,還帶著點…說不清的甜香?你這到底什么做法?有點邪門兒?。 ?/p>
李瑞心中暗贊:不愧是專業(yè)的!這鼻子和眼力,確實毒辣!他之前還真有點小瞧了這位“傻柱”。能在物資匱乏的年代,用有限的調(diào)料把大鍋菜做出名堂,讓工人們吃得滿意,靠的絕不僅僅是力氣和傻勁,這份對食材和味道的敏銳直覺和天賦,才是根本。
“行啊,柱子哥!真不愧是大廚!”李瑞由衷地豎起大拇指,“一聞一看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佩服!甭猜了,一會兒嘗嘗就知道了。都坐都坐!”
他招呼大家坐下,然后拿起幾個小碗,給四個弟弟妹妹以及何雨水一人分了一小碗晶瑩翠綠、頂著雪白奶泡的獼猴桃冰沙奶昔,鄭重叮囑:“一人就這一小碗,不準搶!也不準多吃!太涼,吃多了肚子疼,拉稀跑茅房我可不管!”
孩子們哪管那么多,早就被這從未見過的、散發(fā)著冰涼甜香的東西勾得魂都沒了。迫不及待地拿起小勺挖了一大勺送進嘴里。
“唔?。?!”李莉第一個叫出聲,眼睛瞬間瞪得溜圓,隨即幸福地瞇成了一條縫,“好涼!好甜!好香!還有果肉!”
“酸酸甜甜的!像…像冰碴子,但是好好吃!”李彤也驚呼。
“奶!香香的奶!”小蘭含糊不清地說著,小嘴塞得鼓鼓的。
小琦則是一口接一口,吃得頭都不抬,小臉上沾滿了綠色的冰沙和白色的奶泡。
看著弟弟妹妹們那副陶醉、滿足到幾乎要飄起來的樣子,李瑞心里暖暖的,比自己吃了還高興。
何雨柱看著孩子們那副沒出息的饞樣,又好氣又好笑:“瞧你們這點出息!什么玩意兒啊,美成這樣?至于嗎?來,雨水,讓哥嘗一口,看看到底是啥仙丹妙藥!”說著,不由分說地從何雨水碗里挖了一大勺,塞進自己嘴里。
冰涼的奶昔入口,何雨柱臉上的戲謔瞬間凝固了!他眼睛猛地睜大,腮幫子停住了咀嚼,整個人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嗯?!”一聲帶著極度驚訝和不可思議的鼻音從他喉嚨里擠出來。他仔細地品咂著,感受著那細膩冰涼的冰沙在口中融化,濃郁的獼猴桃果香混合著頂級奶泡的醇厚乳香在舌尖炸開,恰到好處的酸甜比例刺激著味蕾,清涼感直沖腦門,驅(qū)散了秋老虎帶來的燥熱。
“這…這…”何雨柱咽下嘴里的東西,指著碗,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李瑞,“**水果!** 絕對是水果!什么果子?這味兒…酸中帶甜,清香得很,我以前還真沒吃過!還有這**牛奶**!你這牛奶怎么弄的?打發(fā)成泡了?不對啊,哪有這么細膩,跟…跟雪花似的?這口感,絕了!”
李瑞對何雨柱的認知再次刷新。僅僅一口,就精準地判斷出主要成分和工藝的關鍵點(奶泡),這份味覺天賦和對食材的理解,在這個年代絕對屬于頂尖!他之前的輕視,確實是自己眼拙了。
“行了行了,別搶你妹妹的了,都多大人了?!崩钊鹦χ押斡晁峭胪苹厝ィ纸o每人分了一小塊金黃的蛋糕。
分完蛋糕,李瑞拿起那碗冰鎮(zhèn)醪糟,給何雨柱和自己各倒了一大碗:“今天天熱,燥得很,咱哥倆就別灌那燒心燒肺的白酒了。嘗嘗這個,我自己做的米酒,冰鎮(zhèn)過了,解解暑氣。”
何雨柱的注意力立刻被那碗清澈透亮、散發(fā)著清甜米香和淡淡酒香的乳白色液體吸引了。他端起碗,先聞了聞,眼睛又是一亮,然后湊到嘴邊,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
冰涼的醪糟汁滑入口腔,那清甜甘冽、純凈無一絲雜質(zhì)的米香瞬間征服了他的味蕾。酒味極淡,更多的是米發(fā)酵后的天然甜香和清爽感,冰鎮(zhèn)過后,那股沁人心脾的涼意和順滑的口感,比剛才的冰沙奶昔更解暑、更熨帖腸胃。
“嘶…呼…”何雨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極度滿足的神情,對著李瑞由衷地贊嘆:“李瑞啊李瑞,我現(xiàn)在算是真服了你了!你這做菜的手藝吧,”他指了指桌上的菜,“也就家常水平,比我差遠了。但是你這釀酒的本事,絕對是這個!”他用力豎起大拇指。
“不瞞你說,我何雨柱大小也算個廚子,這些年給人做紅白喜事的席面,走的地方也不少,好酒也嘗過不少。白的、黃的、紅的、果的…可像你這醪糟,這么**干凈、清甜、純粹**的味兒,我他媽一次都沒喝過!你這到底用的什么米?什么曲子?怎么做的?絕了!真是絕了!”
李瑞聽著何雨柱的夸贊,只是淡淡一笑,拿起自己那碗醪糟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柱子哥,這才哪到哪???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玩意兒?!?/p>
他放下碗,身體微微前傾,看著何雨柱,眼神帶著一絲神秘和認真:“一會兒我要是說個事兒,你能幫我辦利索了,辦漂亮了,我請你喝點我這里真正壓箱底的**好東西**!不是跟你吹牛,”李瑞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之前你喝過的那些,甭管是白酒、黃酒還是這醪糟,都只是凡品。我那窖里,可還藏著點能讓人喝了**三月不知肉味**的‘仙釀’呢!”
“仙釀?”何雨柱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像兩個小燈泡,酒蟲和好奇心瞬間被勾到了頂點,“得!看來這個忙我是非幫不可了!說說看,什么忙?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能喝上你嘴里說的‘仙釀’,哥這百八十斤就交給你了!”他拍著胸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李瑞看他上鉤了,便直接切入主題:“是這樣。我在咱廠東頭,機修車間邊上,弄了個院子,剛收拾出來。以后就在那兒辦公了。”
何雨柱點點頭,這事兒他昨天聽李瑞提過一嘴。
“這辦公呢,主要就是跟外面各個單位的人打交道,聯(lián)絡感情,談事情。”李瑞繼續(xù)道,“談事情,尤其是談重要的事情,光喝茶聊天可不夠勁兒,得上點硬貨。所以呢,我那邊需要常年**招待客人**。招待客人,尤其是要招待好了,讓人家滿意了,記住了,關鍵靠什么?”
“靠啥?”何雨柱下意識地問。
“靠**好酒好菜**啊!”李瑞一拍桌子,“好酒,我這兒不缺,管夠,都是你剛才喝過的那種級別,甚至更好的!但好菜…光有好食材不行,得有好廚子!得有**絕活的廚師**,能把頂級的食材,做出頂級的味道來!讓客人吃一次,就記一輩子!下次還想來談,就沖著你這一口吃的!”
李瑞看著何雨柱,眼神熱切:“柱子哥,我知道你的手藝是這個!”他也豎了個大拇指,“整個軋鋼廠,甚至這附近一片兒,論灶上的功夫,你何雨柱是這個!所以,這事兒,你得來幫我!”
何雨柱一聽是讓他掌勺,還是用“頂級食材”,眼睛更亮了,這簡直是廚子夢寐以求的機會?。〉X子也沒完全被酒蟲和食材沖昏,立刻想到現(xiàn)實問題:“幫你沒問題!可我這廠里還有小灶呢,楊廠長、李副廠長他們時不時就要開小灶,我得盯著。時間上…”
“這正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問題?!崩钊鸫驍嗨熬湍阕约阂粋€人,肯定忙不過來。廠里的小灶你不能撂挑子。而且,我要的不僅僅是魯菜,或者你擅長的譚家菜、川菜??腿藖碜蕴炷虾1?,口味各異。我需要**不同菜系風格**的頂尖手藝!所以,光你一個人不行。”
李瑞伸出兩根手指:“我需要你幫我再物色至少**兩個**手藝夠硬、能**隨叫隨到**的大師傅!川魯淮揚、粵閩浙湘,都得有人能撐起來!費用方面,你絕對放心,就按照你出去做席面的最高標準來!只高不低!而且,食材我全包,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好東西!怎么樣?柱子哥,你在這行里人頭熟,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
何雨柱聽完,眉頭皺了起來,手指敲著桌面,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滿桌的好菜好酒,又看了看李瑞年輕卻異常沉穩(wěn)的臉,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問:“李瑞,你搞這么大陣仗…不會犯什么忌諱吧?這年頭…”
李瑞了然一笑,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柱子哥,把心放肚子里!這是我們軋鋼廠**新成立的正式部門**,叫‘后勤處物資協(xié)調(diào)小組’,李懷德副廠長親自批的,我負責!所有招待,都是為了公事,為了廠里能搞到更多計劃外物資!合理合法!你就放心大膽地干,天塌下來有李副廠長和我頂著!”
聽到是廠里正式部門,又有李懷德背書,何雨柱的顧慮頓時打消了大半,臉上重新露出興奮的神色。他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著,琢磨了一會兒,猛地一拍大腿!
“嘿!你別說,人選還真有!而且是一對兒現(xiàn)成的寶貝!”
“哦?快說說!”李瑞精神一振。
“離咱們院兒不遠,隔著兩條胡同,住著一老師傅,叫**南洪**!”何雨柱壓低聲音,帶著點神秘,“這老爺子可不簡單!據(jù)說是**正經(jīng)的御廚之后**!以前是‘**東興樓**’的**頭灶大掌勺**!東興樓你知道吧?老北京‘八大樓’之一,專做宮廷菜和精致魯菜!那手藝,嘿!絕了!可惜解放前東興樓停業(yè)了,老爺子就回家賦閑了,一直沒再出來工作?!?/p>
何雨柱喝了口醪糟潤潤嗓子,繼續(xù)道:“他還有個兒子,叫**南易**,年紀跟我差不多。以前在**機械廠食堂**當廚師,手藝得了老爺子真?zhèn)?,也是個好把式!可惜啊,前兩年因為點事兒(何雨柱含糊了一下,估計跟成分或者脾氣有關),被廠里開除了,現(xiàn)在也在家閑著?!?/p>
他越說越興奮:“李瑞,你要是能把這爺倆請來,那可就齊活了!老爺子一手**宮廷菜**和**正宗魯菜**,絕對鎮(zhèn)得住場子!南易那小子,手藝也不賴,能給他爹打下手,也能獨當一面。到時候,魯菜、宮廷菜這攤子交給南家爺倆,我負責**川菜**和我拿手的**譚家菜**!這四九城里,能湊齊這幾樣頂尖手藝的地方,除了過去的大飯莊子,恐怕就咱這兒了!”
李瑞聽得也是心潮澎湃,這簡直是瞌睡遇到枕頭!但他立刻想到一點:“**淮揚菜**呢?清淡雅致,也是宴請的重要菜系。有沒有合適人選?”
何雨柱撓了撓頭,皺起眉:“淮揚菜…這個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出特別拔尖、又能隨叫隨到的。我倒是認識幾個會做點淮揚菜的師傅,但水平…恐怕達不到你要求的‘吃一次記一輩子’那種級別。這菜講究起來,太吃功夫和火候了?!?/p>
“行!”李瑞當機立斷,“飯要一口口吃。先把南家爺倆請來,把魯菜宮廷菜和你的川菜譚家菜這攤子支應起來,其他的菜系和師傅,咱們慢慢物色!來,柱子哥,為了咱們這‘御膳房’大計,走一個!”他端起醪糟碗。
“走著!”何雨柱也豪爽地端起碗,兩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冰涼的醪糟下肚,渾身舒坦。
放下碗,何雨柱又夾了一個焦糖雞翅,仔細品嘗起來。一邊吃一邊還在琢磨:“嗯…這雞翅味兒真不錯!甜咸口,肉嫩,脫骨。做法應該挺簡單,主要就是靠這個汁兒…不過李瑞,你這熬的這糖色,滋味跟我用油炒出來的確實不一樣。你這…好像沒放油?就是用水熬的糖?”
“行家!”李瑞笑著點頭,“對,就是水熬焦糖,然后燉雞翅。省油,味兒也更純粹點。”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粗斡曛缘脻M嘴流油,李瑞忽然想起個事兒,帶著點促狹的笑意問:“哎,柱子哥,你這年齡也不小了吧?二十大幾了?怎么還沒尋摸個媳婦兒呢?你這條件,工資不低,還有三間正房,按理說不難找???”
何雨柱正啃著雞翅,聞言動作一頓,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尷尬,支支吾吾道:“我…我倒是想找?。∵@不…沒遇到合適的嗎?”他眼神有點飄忽。
旁邊的何雨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搶著揭她哥的老底:“李瑞哥,你是不知道!街道的劉媒婆都給我哥介紹好幾個了!結(jié)果呢?要么是人家姑娘嫌棄我哥長得太著急、邋里邋遢;要么就是我哥自己挑三揀四,嫌人家姑娘沒文化、長得不夠??!高不成低不就的,可不就耽誤到現(xiàn)在了嘛!”
“何雨水!你瞎說什么呢!”何雨柱老臉一紅,梗著脖子反駁,“什么叫嫌棄我?我何雨柱堂堂軋鋼廠大廚,一個月三十七塊五,住著三間亮堂堂的正房!你滿四九城打聽打聽,這條件有幾個能比?那是她們沒眼光!是哥看不上她們!懂不懂?再說了,我的要求高嗎。城里的,有文化的。模樣起碼不能比秦淮如差吧。”
“噗…哈哈哈!”李瑞看著何雨柱那副強撐面子的樣子,再聯(lián)想到原著里他那坎坷的情路,實在沒忍住,大笑起來,“柱子哥,我讓你說條件,沒讓你在這兒許愿??!城里的、有文化的、模樣還不能比秦淮如差…好家伙!你這是照著七仙女的標準找媳婦兒呢?”
他掰著手指頭給何雨柱分析:“城里的姑娘,有文化的(至少初中畢業(yè)吧),模樣還得俊俏…這樣的人家,憑啥看上你?。繄D你啥?圖你長得像她叔?圖你身上這身洗不掉的油煙味兒?圖你三天不洗澡?”李瑞的吐槽精準又毒舌。
“哈哈哈哈!”何雨水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對對對!李瑞哥你說得太對了!上學期我哥去學校給我送東西,我同學看見了,還悄悄問我:‘雨水,那是你爸嗎?看著還挺精神的,不怎么顯老?。 砂盐医o笑死了!哈哈哈!”
何雨柱被兩人笑得面紅耳赤,又沒法反駁,只能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端起醪糟碗猛灌一大口,氣哼哼地嘟囔:“笑吧笑吧!你們懂個屁!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干脆不理他們,埋頭對付起碗里的雞翅和花生米,化悲憤為食量。
李瑞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看著埋頭苦吃的何雨柱,忽然正色道:“柱子哥,說正經(jīng)的。你去我那兒做菜,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并且做到位了,我就能保證,兩年之內(nèi),給你解決這對象問題!找個符合你大部分要求的,城里的、有文化的、模樣周正的媳婦兒!怎么樣?”
“啪嗒!”何雨柱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猛地抬起頭,嘴里的雞翅都忘了嚼,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李瑞,聲音都變了調(diào):
“真…真的?!李瑞,這話可不能開玩笑!”
李瑞迎著他震驚、懷疑又帶著巨大期望的目光,眼神無比認真,一字一句地說:“**真的!** 我李瑞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只要你按我說的做。”
“做!必須做!你說!什么事兒?上刀山下油鍋哥都去!”何雨柱激動得差點蹦起來,對象問題可是他心頭最大的痛!
“沒那么嚴重。”李瑞擺擺手,語氣輕松卻帶著不容置疑,“就是關于**衛(wèi)生**!回頭我會讓人寫一份詳細的**衛(wèi)生要求**給你。從個人衛(wèi)生(勤洗澡、勤換衣、剪指甲、戴帽子),到廚房環(huán)境衛(wèi)生(生熟分開、器具消毒、垃圾處理),再到食材處理規(guī)范(清洗、保存),必須一條不落地給我做到!而且是**長期堅持**,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他盯著何雨柱的眼睛:“只要你答應,并且能保證做到我要求的衛(wèi)生標準,干干凈凈、清清爽爽地出現(xiàn)在人前,也把你的‘戰(zhàn)場’收拾得利利索索…找對象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行!成交!衛(wèi)生是吧?老子以后比那醫(yī)院的大夫還干凈!你那份要求,拿來!老子倒背如流!做不到,我何雨柱三個字倒著寫!”